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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江郁看看自己的手,忙將血跡在衣服上擦掉,起身道:「那什麼,這次算我的,這次算我的,你別亂動,你先停一下。」
腐蝕鳥根本停不下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它半張臉都燒黑了。
江郁沒辦法,只能抱住腐蝕鳥的頭,往他的臉上吐口水。
「呸呸呸!」口水沾到皮肉,幾乎是立刻,就起到了緩解作用,臉不再繼續燒了。
腐蝕鳥終於停了下來,疲憊的奄奄一息:「嚶,嚶……」
江郁又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一片,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用沾了口水的布,去擦拭腐蝕獸的腳和翅膀。
他一邊給它擦拭,一邊說道:「你也就是運氣好,我還記得我血液和唾液的作用,要不然你就直接燒沒了……欸,不對,要是我沒記起來我血液的作用,大哥也不會用帶血的子彈打你,好吧……反正你活該!」
江郁說來說去,又嘲諷了腐蝕鳥一頓。
腐蝕鳥也沒回應,就哼哼唧唧的抖著自己殘缺不全的翅膀,很快,隨著江郁的唾液,起到更多的作用,腐蝕鳥真的沒之前疼了。
它感激的用自己尖尖的鷹嘴,又去蹭江郁肩膀。
江郁煩它:「不要叨我!」
腐蝕鳥只能把嘴收回來。
等到腐蝕鳥的傷勢差不多穩定下來後,江郁就把布頭丟掉,又東張西望的看了一圈,問:「這是哪兒啊,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啊?」
腐蝕鳥站起身來,它崴著腳,身殘志堅的望著一個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它又回頭,看江郁跟上沒有。
江郁咂咂嘴,扶著自己的肩膀,跟了上去。
這裡應該是一片種植園,腐蝕鳥走到一個鐵絲網前面,因為翅膀壞了,它不能飛過去,便依戀的隔著鐵絲網,看著另一頭。
江郁順著傻鳥的目光看去,就見對面有小橋流水,有三五屋舍,還有一大片開墾的農田,以及在樹梢上飛來飛去的小異鳥。
這些異鳥都是一些小型鳥,比如麻雀什麼的,只是變異之後,長得十分奇怪,有的有三隻翅膀,有的有五條腿。
江郁看看那些小鳥,又看看身邊的大鳥,嫌棄的道:「你還三級腐蝕獸呢,人家一級都不是,翅膀和腳都比你多!」
腐蝕鳥重重的「桀」了一聲,生氣的往地上一叨,叨穿了江郁鞋尖前面的土地,在那兒扎了一個深深的洞。
江郁哼哼:「你有種往我身上叨啊。」
腐蝕鳥縮著脖子,給它十個膽子它都不敢……
腐蝕鳥又看向鐵絲網那邊,它仰起脖子,突然嚎叫兩聲,像是在召喚。
果然,鐵絲網另一邊的小型鳥們聽到了聲音,看了過來。
江郁以為腐蝕鳥叫喚,是要叫其他的小弟過來,結果……
「嘩啦嘩啦」,成群結隊的小型鳥們齊齊上天,一串串的,直接飛走了。
「?」江郁撓頭:「你不是在叫它們過來嗎,它們怎麼不過來,還越叫越走?」
腐蝕鳥沒說話,只雙眼含淚,沒一會兒,它眼睛旁邊的羽毛都被打濕了。
江郁:「???」
這鳥幹啥呢?!
江郁讓腐蝕鳥給整不會了,他只能像個男媽媽一樣,拍拍腐蝕鳥碩大的身體,安慰它:「怎麼了嘛?你怎麼還哭了,你可是三級腐蝕獸!整整三級!」
腐蝕鳥不聽,越哭越大聲,同時說起了自己的傷心事。
之後的十分鐘裡,江郁就了解完了腐蝕鳥的生平簡介。
簡單點說就是,腐蝕鳥原本是那群小型鳥中的一隻,它們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偷吃稻田裡的麥谷,一起被農夫追得屁滾尿流到處竄。
但是有一天,它們吃了有人故意投餵的穀子,當天晚上,就有很多夥伴死掉了,腐蝕鳥沒死,但是它很痛苦。
這種痛苦持續了很久,除非再吃到那個人餵的穀子,否則它就一直這麼痛苦。
這樣日復一日,轉眼過去一年了,直到今天早上,腐蝕鳥突然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了,等它回過神來的時候,它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新風廣場!
它都不知道它是怎麼從農場跑到市區的,它就是想攻擊人,它好像瘋了一樣,戾氣爆棚,沒有理智!
直到,它被帶有江鬱血跡的子彈打中,疼痛的同時,它腦子突然清明了很多票!
之後,腐蝕鳥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下面都是烏泱泱的人類,它自然是想逃,但是翅膀上受了很重的傷,這口氣它咽不下去,臨走之前,它就隨便叼了一個冤大頭,想帶回來折磨。
結果被折磨的是它,爪子也燒了,臉也毀容了……
江郁聽著腐蝕鳥的話,嘟噥著撫摩下巴:「你這麼說,我想起一件事,上次西基地那隻鼠蛇獸,跟你的情況好像差不多……」
無論是腐蝕鳥也好,還是鼠蛇獸也好,都是那麼兇狠的一隻攻擊性異獸,突然就出現在市區,沒人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從哪個方向來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就出現了,然後大肆搗亂,傷人。
如果這隻破鳥說的都是真的,江郁想,那上次那隻鼠蛇獸,估計也是本來就生活在西基地的。
它大概原本就是一隻變異鼠,生活在城市的下水溝里,某一天,它吃了人為餵養給它的食物,這樣一段時間下來,某一天,它突然爆發了,撐破了下水溝,憑空出現,襲擊了附近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