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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不會在Omega的發情期保持清醒,他需要和Omega一起度過,太清醒的理智會讓Omega過的十分痛苦和艱難,而薄靳綏,他的易感期要比普通Alpha敏感的多,也保持不了什麼理智與底線。
在得到小蝶貝的允許之前,薄靳綏必須依靠抑制劑,撐過這段時間。
曼姨踉蹌著起身,她是一個Beta,家裡也沒有Omega,和 薄靳綏一樣面對Omega的發青期的時候完全是空白狀態。
看到小蝶貝難受躺在沙發上抓著自己的腺體,曼姨心疼的路都走不好,眼眶都紅了。
她急忙找到薄靳綏的抑制劑過來,看到薄靳綏已經在小蝶貝的身邊,單膝跪地,輕輕將他的手從腺體上移開。
「曼姨,紮上。」
曼姨看得愣愣地,聽到薄靳綏說話才反應過來,拆開抑制劑的包裝,走過去扎在了薄靳綏的後頸。
淡藍色的液體盡數沒入薄靳綏的頸側,他像沒感受到一樣,輕輕閉了閉眼。
小蝶貝眉頭緊皺,還在無意識的哼著,似乎在埋怨把他的手挪開。
滾燙的腺體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小蝶貝不管不顧的推開薄靳綏,抬手就要繼續抓自己的腺體。
薄靳綏輕輕擋住他的動作,抄起他的腿彎,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騰空讓小蝶貝下意識的撲騰了兩下,然後手肘不小心懟到了薄靳綏的胸膛,bong地一聲。
薄靳綏低下頭,柔聲哄著他:「乖,抱緊我。」
小蝶貝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連薄靳綏的話都聽不清,身體卻極為聽話的抱緊了薄靳綏。
他難受的要死了,身體裡像是有無數火焰在燒灼著他,就快要身體的水分全部蒸發掉了。
發青期來的毫無預兆,薄靳綏和沈灼誰都沒有預料到竟然如此倉促。
薄靳綏將他抱進臥室,客廳的曼姨猛然反應過來,他應該準備Omega和Alpha都需要的營養劑,未來幾天,她都不需要出現在歲園裡了。
想到這,曼姨一顆心終於放下來,先生是Alpha,是可以緩解Omega發情期最有效最便捷的方法,她不應該擔心的。
說不定過上幾個月,歲園就有小少爺了。
曼姨撫著胸口,是好事好事好事...趕緊走趕緊走趕緊走吧...
但曼姨還是等了等,等到薄靳綏的信息素也傳了出來,曼姨才捂著嘴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歲園。
她從歲園的大門外將門鎖上,聽說有些Omega受不了Alpha會臨時逃跑,曼姨可不想讓這麼好的機會流失,乾脆前後門都鎖的死死地,等結束了再過來開。
二樓的臥室門外有曼姨為他們準備的很多營養劑,足夠他們完成這次。
而臥室內,薄靳綏的抑制劑才堪堪起效。
小蝶貝抓著他的衣服不讓他離開半步,仰著脖頸拼命地往薄靳綏身前湊。
他聞不到薄靳綏身上熟悉的雪松味,也聽不到薄靳綏的聲音,但腦海深處總有聲音告訴他,抱緊面前的人,他就可以不用這麼難受了。
薄靳綏垂眸看著小蝶貝,喉結上下滾動。
緋色已經攀爬蔓延至小蝶貝的半個身子,臉頰、耳尖、脖頸甚至是鎖骨,都是紅彤彤一片,泛紅的眼角暈出一圈濕潤,得不到他的信息素,小蝶貝急的都哭了。
回憶驟然拉扯到逃跑那天,薄靳綏還清晰地記得小蝶貝索求信息素時的模樣,也是這樣乖巧這樣急切,醒來就將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薄靳綏一直等著他想起來,但過了這麼久,小蝶貝一次都沒提起過。
他真的忘記了。
薄靳綏已經標記了小蝶貝三次,小蝶貝卻次次都忘記,饒是薄靳綏再想詢問他的意見,Alpha的本能卻不允許。
本能告訴他,弄醒他,咬上去,標記他,徹底標記他。
薄靳綏真的這麼做了,他捉住小蝶貝手,把他放在床上,強勢的讓他跪坐在上邊,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今阮,看著我。」
小蝶貝咬著唇,就要向後倒去。
薄靳綏扶著他的身體,「今阮,睜開眼睛。」
他的信息素很聽話的沒有溢出,小蝶貝急的大口喘氣,終於睜開了眼睛。
只是睜了一半,他已經累到連眼睛都睜不開,薄靳綏卻連信息素都不肯給他。
頓時委屈的情緒將他徹底包裹,危險含在眼眶裡的淚珠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薄靳綏頓時慌了神,只釋放出了一點信息素給他,按照以前這些肯定就夠了,但現在的小蝶貝欲求不滿,需要大量的信息素將他包圍。
「別哭。」
小蝶貝搖著頭,不明白為什麼只有這麼一點信息素,身體愈發的燥熱,圍心腔處產生的感覺讓他越來越煩躁。
薄靳綏拭去他的眼淚,淡定的拿出手機,準備錄下小蝶貝接下來的每一個回答。
他不會在允許小蝶貝忘記他的標記,也不會再縱容自己的感情繼續沉悶下去。
薄靳綏捧著小蝶貝的臉,手機放在一邊,「今阮,你想讓我標記你嗎?」
小蝶貝只是點頭,眼淚簌簌落下來。
薄靳綏說:「告訴我,要我標記你嗎?」
似是不耐煩一樣,小蝶貝嘶吼著說出來:「要。」
「好。」
薄靳綏猛地將小蝶貝推倒,將他翻轉過來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