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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經理準備好的傢伙事一股腦全往楊柯身上招呼,勢要把憋在心底這麼多天的氣全部發泄出來。
Alpha一句聲音都沒發出來,被薄靳綏狠狠壓制住了。
在這個以Alpha為尊的世界,睚眥必報的Omega未嘗不是讓Alpha重新意識到自己地位的關鍵。
報完仇,小蝶貝舒出一口氣,手都麻了,但也爽了,爽翻了。
「結束了,走吧。」
薄靳綏垂眸看著小蝶貝通紅的手,心疼了,不應該讓他親自動手的。
「手給我。」
小蝶貝就等薄靳綏這句話呢,二話不說把兩隻手都塞進了他的手掌里,瑟瑟抖著。
薄靳綏輕輕揉著小蝶貝的手,牽著他往外走,「開心了嗎?」
小蝶貝拘著姿態:「還行。」
沒有很開心,但是爽了。
兩個人牽著手甜甜蜜蜜地從躲在辦公室門外的吃瓜群眾面前走過,薄靳綏說:「今天休息吧,讓保潔阿姨打掃一下辦公室里的信息素。」
吃瓜群眾們乖乖點頭,「好的薄總。」
等兩個人乘電梯上去,辦公室外頓時炸了鍋。
「那是薄總的Omega吧?是吧是吧?」
「都牽手了咋不是呢!」
「天吶薄總是給他的Omega來報仇來了吧?」
「我聽說前幾天楊柯就和這個Omega在一樓打起來了,他都沒打過,讓薄總的Omega撓的脖頸都是血道道。」
「咦,這Alpha也太弱了。」
突然有人在七嘴八舌的討論中嚎了一嗓子:「薄總有Omega了!」
接著像是開了閘一樣,「我們失戀了!嗚嗚嗚!」
幸虧小蝶貝的早,不然非要插進來問一嘴,為什麼失戀了,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在辦公室外激情四射,辦公室內的楊柯還因為薄靳綏留下來的信息素而掙扎,他連起身都沒有辦法。
直到保潔阿姨過來,清理了薄靳綏的信息素,楊柯才劫後餘生的站了起來,狼狽可憐,滿頭大汗。
灰頭土臉的抱著他本就不算多的物品走出薄氏集團的大廈,回頭看一眼這承載了自己無數希望的地方,轉身卻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拽進了車廂。
楊柯連驚呼都沒來得及,就被蒙到臉上的面罩奪去了意識。
車子兜兜轉轉,數個小時候才抵達目的地,期間楊柯幾次要醒來,都被兜頭而來的手刀劈暈過去。
被拖著下車時候,楊柯學聰明了,裝作依舊昏迷的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拽進了一幢古式別墅。
男人恭敬地說道:「董事長,人帶到了。」
「嗯,去忙吧。」
楊柯想攤爛泥一樣被男人扔到了說話之人的腳下,聽到洪重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別裝了,起來吧。」
涼意自脊椎骨升起,楊柯下意識由著男人的話抬起頭。
高座之上是一位面相威嚴的中年男子,年紀在五十出頭,一身墨綠色的唐裝,精緻到了斑白的髮絲。
他的嚴肅來自於微微下垂的眼角,歲月留下的痕跡平白增添幾分莊重。
楊柯緩緩爬起來,看著中年男人,恭敬地喊了一聲:「董事長。」
他是薄靳綏的父親,亦是薄氏集團的董事長。
雖然並沒有出現在薄氏大廈幾次,但楊柯依然認出了薄承寒。
薄承寒倒不意外他認識自己,面色無波地告訴楊柯自己將他請過來的原因。
「楊先生,此次請你過來,是想請教你幾件事情。」
楊柯嘴角抽了抽,有這樣請人的嗎?但他沒說出來,小心斟酌著自己的話,「董事長您請說。」
薄承寒端起身側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聽說楊先生前些日子和一個Omega打了起來,薄某想跟你了解一下,身為Alpha,為什麼要和Omega動手。」
句句都是薄承寒平常說話的語氣,卻讓楊柯不寒而慄,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的劇烈跳動,似乎要從胸腔內跳出來,楊柯盡力壓制住呼吸的幅度,大腦迅速運轉著思考自己要說什麼話才能不惹怒薄承寒。
但是薄承寒並沒有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東面牆壁上懸掛老鍾分針走過幾個格,薄承寒的耐心宣布告罄。
「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楊先生似乎要考慮很久,既然如此......」
楊柯突然高聲打斷了他的話:「董事長,是林助理讓我靠近Omega,但是Omega性子太烈,他不僅罵我,還想殺了我!」
聽到這薄承寒依舊保持著平常的表情,屈指在膝蓋上輕輕點著,示意楊柯繼續說,但眼神卻突然冷了下來。
性子烈,罵人打人......還想殺人,將死的金蝶貝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古往今來,只有金蝶貝逆來順受被Alpha和貴族支配與奴隸的份兒,什麼時候Alpha竟也弱到連金蝶貝都可以欺負。
薄承寒輕蔑的掃了一眼楊柯,楊柯頓時噤聲。
「沒什麼事兒楊先生,想問問你Omega勁大不大,覺得薄靳綏受不受得住?」
第34章 你知道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做什麼嗎
楊柯開始沒聽懂薄承寒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叢恆涵輕輕咳嗽了一聲,換了種說法:「在你看來,Omega挺有活力的嗎?」
「是。」
楊柯不經意間將自己脖頸上的抓痕露給薄承寒看,是那天和小蝶貝打架的時候被他抓的,好幾天過去了,抓痕依然健在,沒有絲毫減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