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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貝講不通。
現在薄靳綏不想讓小蝶貝給他洗澡了,萬一再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薄靳綏可不保證自己能讓小蝶貝安然無恙地從浴室里出來。
「不洗了,問題這麼多。」
說完薄靳綏拽著小蝶貝出去,「我會自己洗澡,以後把這件事情給我忘掉。」
「好吧。」
小蝶貝突然就屈服了,乖乖地被他牽出去。反而薄靳綏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聽話,是自己沒有吸引了嗎?
一連幾天,小蝶貝都沒有提到這件事,轉性了一樣,每天都以不同的姿勢盯著薄靳綏的腰看,有時候還會流氓地將視線轉移到薄靳綏的臀部,又圓又翹。
小蝶貝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摸著自己的屁股,心想我為啥沒有呢?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薄靳綏帶著他去公司上班,小蝶貝路過一個人就盯著人家的背影看,最終發現沒有人的屁股比薄靳綏的翹!真神奇!
連薄靳綏辦公室外的小帥哥都沒有他的翹。
「你看什麼呢?」
屢次盯著別人關鍵部位看的小蝶貝終於被人發現了,薄靳綏在會議室里開會,留江如韞在外邊守著小蝶貝,他也不管小蝶貝,自己一個人在辦公桌上處理文件。
小蝶貝趴在薄靳綏辦公室的沙發上,探著身體,熾熱的目光落到江如韞身上,多少有點不對勁。
被發現的小蝶貝一秒轉移視線:「沒看什麼。」
「別盯著我看,薄總不高興。」
小蝶貝嘟噥道:「又沒盯著你看...」
「那你看誰呢?」
小蝶貝登時睜大了眼睛:「這你都能聽見?」
江如韞不是聽見的,而是看小蝶貝的唇形看出來的,他會唇語。
「除非你在心裡說,不然你怎麼說我都聽得見。」
小蝶貝直接走了過去,「那我當著你說。」
江如韞:「你真的好煩。」
「我用你告訴了?」小蝶貝抱著手臂,模樣又倔又可愛。
江如韞看了小蝶貝一眼,宛如在看著一個智障,搖頭嘆著氣,接著繼續看自己的文件。
小蝶貝嘿了一聲,當看不見他呢?立馬走了過去,趴在江如韞的辦公桌上,和他一起看。
你說我煩,我就煩給你看!
正經貝最喜歡滿足人家的要求了!
然後小蝶貝湊近了些,妄圖看懂他寫的什麼。
雖然靠的沒有那麼近,但小蝶貝身上全是薄靳綏的味道,倆人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時不時一縷香水就跑到了江如韞鼻尖,總給他一種薄靳綏就在他身邊監工的假象。
「離我遠點。」
小蝶貝又湊近了些。
「……」
江如韞忍著把他丟出去的想法,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
小蝶貝:這人不如薄靳綏好。
都不理人的。
過了一會到了下班的時間,薄靳綏還沒有開完會,江如韞準點下班回家,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打算走了。
小蝶貝噌地站起來,「你去哪?」
「回家。」
一句話,兩個人,非常簡短的回答,卻讓小蝶貝愣在了原地。
他要回家了。
他有家。
小蝶貝垂下頭,低低地說:「回家哦……」
江如韞身體一頓,聽出了小蝶貝語氣的情緒,特意轉過身來看著他,害怕他聽不清一樣,提高音量:「對,回家,一會你也要回家,我們都回家,所以,現在乖乖去辦公室里等著薄總,不要到處走。」
「回家找爸爸媽媽嗎?」
江如韞看著他:「對,回家找爸爸媽媽。」
小蝶貝嗯了一聲,轉過身,失落地回到辦公室里。
在他注意不到的身後,江如韞勾了勾嘴角。
一切他不在乎的事情,總能在不經意間對今阮產生不一樣的影響。
江如韞不敢保證今阮一定會因為聽到回家而採取什麼什麼行動,但可以肯定的是,今阮會多想。
金蝶貝生來天真敏感,在意與不在乎的矛盾體,江如韞輕飄飄一句回家,就可能對今阮產生很特別的影響。
至少他在未來幾天內,都要回家。
江如韞下班走了,小蝶貝現在辦公室中間,垂首想著些什麼。
他現在的家只是能說是薄靳綏的家,他只是一個暫住的客人,薄靳綏好心收留他。可他也有家,在遙遠的南洋。但他被家族拋棄,被迫離開自己的父母。
小蝶貝從被趕出來,已經有快要兩年,半年的流浪,十個月的折磨,剩下八個月都和薄靳綏在一起,可他十幾年前,一直有父母的陪伴。
他甚至都不敢想像族長將自己趕出去之後,自己的父母是怎樣的心情。
小蝶貝走到薄靳綏的休息室,仰面趴到床上,他本來是想走的,但被美色和阻擋住了腳步。
只是今日聽起江如韞回家,這份壓積在心底的念想才被重新挖掘了出來。
他應該回去的,薄靳綏對他有恩。
小蝶貝知道自己應該知恩圖報,但是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每日不分離的相處,小蝶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離不開薄靳綏。
小蝶貝揪著眉,要不把自己的第一顆珍珠送給他?送完再回去?
金珠還要好久才會成熟,小蝶貝糾結地想,他應該等不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