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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綏眉心跳了跳,被噎的無話可說。
小蝶貝:「討厭~」
薄靳綏現在可以認為小蝶貝是吃飽了撐的了,還沒有消食,撐的腦袋還不太清醒。
「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小蝶貝:「自學成才,無師自通,娘胎裡帶的。」
薄靳綏:「......」
小蝶貝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被Alpha壓在身下打了幾巴掌,完事抱著薄靳綏一通哭,哭完就忘了,情緒都隨著眼淚流乾淨了。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薄靳綏不用為他會因這件事留下陰影而擔心。
「不可以對別人這樣說話。」
薄靳綏覺得自己至少要告訴小蝶貝,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比如剛才的話,就只能對自己說。
所以薄靳綏嚴肅地對小蝶貝進行了一堂語言適用場所的課,告訴他,除了自己,別人都可以很兇的對待他。
小蝶貝唔了一聲,突然大聲道:「滾開!」
薄靳綏:「......」
小蝶貝高興的跳到薄靳綏身邊,仰著笑眯眯的小臉看他:「是這樣嗎?滾開!!」
薄靳綏:「對,下次不准這麼做了。」
「好,滾開!!!」
聲音一次比一次激烈,離他只有一個拳頭距離的薄靳綏被震得後退了些,心想:聾了。
小蝶貝說完這幾句話,身體電量急劇下降到了零,連一秒都撐不下去,直接關機,當著薄靳綏的面徑直向後仰去。
第29章 英年早婚
薄靳綏下意識的接住小蝶貝,湊過去的時候聽到了小蝶貝輕微的呼嚕聲,悠遠,綿長。
只是睡著了。
蝶貝也會打呼嚕?
薄靳綏笑了笑,打橫抱起小蝶貝,回了臥室。
一進臥室的門,薄靳綏就看到了那面他想打通安裝上玻璃的牆,將小蝶貝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薄靳綏走過去丈量了一下尺寸。
最終決定開一個兩米×兩米的洞,裝上落地窗戶,隨時可以打開走過來的那種。
小蝶貝在睡覺,薄靳綏自己開始聯繫施工隊伍,要求越快越好。
於是當天下午,施工隊伍便扛著錘子電鑽和玻璃來到了歲園。
薄靳綏抱著小蝶貝將他轉移到了一樓的客房,叮囑施工師傅小點聲音,不要吵醒了家中睡覺的小孩。
施工師傅若有其事的看著薄靳綏,想不到小老闆一表人才,住著這麼大的豪宅,竟也是個英年早婚的主,行,人生贏家。
可薄靳綏還是擔心會吵到小蝶貝,便在他的耳朵里塞上了兩個耳塞,還給他架上了一副頭戴式耳機,全方位保護好小蝶貝的睡眠。
小蝶貝睡得很沉很沉,薄靳綏搬著他走來走去都沒將他吵醒,區區一點施工砸牆的動靜更不可能將他吵醒,安靜舒坦的一覺睡到了凌晨,施工的師傅已經砸完牆安裝好了透明玻璃,客廳里還懸浮著淡淡的水泥味道。
醒來的時候小蝶貝還愣了一會,思考自己現在是在哪裡,為什麼房間變小了這麼多,為什麼沒有看到薄靳綏,薄靳綏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守著他,為什麼在他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過來,不問問他渴不渴,餓不餓,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細心。
小蝶貝發了一會呆,自己下床,光著腳走出了門。
客房出來拐個彎就是客廳,小蝶貝仰著頭向上看,開著燈,但是光線很暗,只有三樓的一個小房間,透過門上的玻璃傳出來些格外顯眼的光亮。
薄靳綏在那裡,小蝶貝心說。
小蝶貝想去看看薄靳綏在幹嘛,便順著樓梯走上了三樓。
玻璃門外是一個陽台,推開門,薄靳綏站在裡面,凝望著夜空。
夏季深夜的風帶著溫度,攜著帶有樹葉味道的風吹進陽台。
薄靳綏回頭看,臉蛋上還沒完全消解睡意的小蝶貝站在門口,新奇地看著他。
「睡得好嗎?」
小蝶貝點點頭,走到薄靳綏身邊向外看,「啥也看不見吶。」
薄靳綏笑笑:「透氣,回去了。」
「嗯。」
小蝶貝只是過來確認薄靳綏是不是在這裡,找到了心就放了下來,隨著薄靳綏出去。
此時的歲園外 ,正對著三樓陽台的梧桐樹後,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陽台的燈滅了,薄靳綏和今阮走了。
林意低下頭,踢了踢腳前的樹葉。
他在歲園外站了一整個晚上,想來和今阮道歉,卻遲疑地一直沒有過去。
待到十二點多的時候,歲園三樓陽台的燈突然亮起,林意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猛地抬頭看去,孤單的陽台上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晦暗不明的光線在他身上投下大片的陰影,林意發現,他根本看不清薄靳綏的臉。
他開始期望薄靳綏看到了他,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薄靳綏沒有看向他的位置。
希冀漸漸流逝,薄靳綏只是出來透口氣。
林意不知道為什麼薄靳綏這麼晚還不休息,是不是還在為了白天的事而煩惱。
今阮,今阮,都是因為今阮。
如果沒有今阮,根本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但林意根本沒有想到楊柯會把今阮帶走,他明明只是讓楊柯照顧一下今阮,他沒有讓楊柯對今阮做出那樣的事。
這怪他嗎?是楊柯自作主張,誤會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