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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綏垂眸看著小蝶貝,壓著自己的呼吸,他的臉上已經蔓延出了誘人的緋紅,從臉中一直到耳廓。小蝶貝的衣領很快就濕透了,連汗水裡都是他甜甜的信息素味道。
不要再靠近了。
薄靳綏想。
都已經貼近到這種程度了,馬上就要被屏蔽了,小蝶貝仍然以他的腿為支撐點,拼命地向他身上爬著。
薄靳綏擋住了小蝶貝想要湊到他臉上的動作,喉結輕輕滾動,避開目光,推了推小蝶貝。
他是個正人君子,不能第二次趁人之危。
其實這時候小蝶貝還是有意識的,只是本能打敗了理智,他要薄靳綏靠近點,再近一點。
他想嵌入到薄靳綏的身體裡。
「別動了。」
薄靳綏聲音嘶啞,眼神沉鬱,他讓自己不去看小蝶貝,卻無法避免小蝶貝的信息素細細密密地纏繞著他。
「熱...」小蝶貝頂著薄靳綏的手,眼睛閉著,小聲地哼著。
可這裡沒有可以緩解身體燥熱的東西,薄靳綏甚至都想將小蝶貝扔進水裡,讓他自己泡個澡降降溫,但是不行,條件不允許。
薄靳綏不能帶著這樣的小蝶貝回去,小蝶貝的信息素會殘留滿路,會引起過路Alpha的反應。
別無他法。
薄靳綏只能再一次咬上小蝶貝的腺體,用自己的信息素強迫小蝶貝冷靜下來。
剛才卻犬齒咬破的皮膚還沒有癒合,幾個圓圓的破口再次接納了薄靳綏注入的信息素。
薄靳綏咬了很久,直到自己清晰的感受到小蝶貝的體溫恢復如常,撐著自己的身體漸漸軟綿下來,毫不客氣的趴在他的腹部。
小蝶貝舒服的頂了頂薄靳綏,薄靳綏猝不及防的被撞到了,身體一僵。
薄靳綏咬牙問他:「好了?」
小蝶貝嬌滴滴的嗯了一聲,沒有暈。
「能走?」
小蝶貝聞言蹬了蹬腿,還行,沒有軟到不能走路。
薄靳綏推開小蝶貝,「那回去吧。」
小蝶貝:「嗯。」
到底薄靳綏還是沒有忍心讓小蝶貝自己下樓,走出門口的時候將他打橫抱起,用自己的衣服蓋住小蝶貝,不讓探頭在外面的覃放的人看到。
覃放的人:我們又不是沒見過Omega!至於嗎!
下去之前,薄靳綏轉身說了句話:「帶到歲園。」
小蝶貝還沒有想起來這件事,但薄靳綏卻不可以忘記。
他開來的車還好好的停在樓下,覃放慈悲地沒有給他開走。
與薄靳綏帶撞玻璃撞暈的小蝶貝去醫院那般,小蝶貝被他用兩邊的安全帶固定在了后座。
來時二百的車速,回程車速三十邁。
整的覃放的人站在樓上床邊,看著幾百萬的車開出了老年代步的感覺,握著拳頭捶牆:「我要是這車我得憋屈死。」
蘭博基尼變大金鹿。
可把這群老爺們氣死了。
三十邁的車速開到歲園,總要耗費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小蝶貝睡一覺醒來,胳膊動不了腿也動不了,就剩下嘴巴和眼睛了。
「綁架?」小蝶貝啞著小嗓子問他。
薄靳綏頭也沒抬:「你被逮捕了。」
「憑什麼!」
鬧夠了有勁了,開始跟薄靳綏對著幹了。
海底的生物記性就是不太好,記吃不記打,薄靳綏憋著一肚子氣和火,始作俑者倒是平平靜靜,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能行?
薄靳綏不允許,他要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差的複述給今阮聽,他要讓今阮接受自己被他標記的事實,也要讓他明白,逃跑,是不可取的。
他把小蝶貝綁在后座兩個小時,他也罵罵咧咧了一路,直到車子停在歲園門口,薄靳綏下車解放了他。
小蝶貝呲著牙,這老王八蛋,跟他算帳呢。
薄靳綏單手夾著小蝶貝,像夾著腋下包一樣,「餓不餓?」
小蝶貝撲騰了兩下,薄靳綏夾得更緊了。
於是小蝶貝在這樣毫無尊嚴的動作下嘴硬道:「不餓!」
薄靳綏闊步走進客廳,聲音冷淡:「不餓?那正好算算帳。」
小蝶貝一聽,眼睛登時睜大,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完了。
第42章 禁足
雙層的臨時標記會讓小蝶貝短暫的忘記一些不好的回憶,被Alpha掌錮、被拐走、被信息素衝到暈過去,這些都不存在於現在的小蝶貝的腦海里,只記得自己讓江如韞帶他去海邊,然後就被薄靳綏帶回了歲園。
這中間的片段是缺失的,小蝶貝毫無印象。
但他並不糾結於此,因為薄靳綏要跟他算帳,倒沒說算的是哪一個帳。
是騙了曼姨、哄騙了江如韞的帳,還是在薄靳綏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逃跑的帳,又或是求著他標記,標記完卻不認帳的帳。
目前的小蝶貝沒有一絲逃跑被別人捉住,然後被薄靳綏發現的慌張,只是在納悶,薄靳綏為什麼用這個語氣跟他說話?
原本以為薄靳綏會很生氣,會直接把他從車內拽下來丟出去。
可是完全沒有!很奇怪!
小蝶貝自己已經盤算清楚了自己這天犯了哪些錯,其實也不能算錯,薄靳綏沒有準確的給他規定過什麼是對什麼是不應該,他把小蝶貝當成獨立的個體,想做什麼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而不是作為被他買下來的物品依附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