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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她動情得這樣厲害。
他眼底也洇了濕潤,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後背。
嬌艷,美麗,正赤如丹。
沈映魚察覺身體湧上難言的軟和熱,尤其是忍不住產生想要擁抱他的想法。
她的語氣微變:「蘇忱霽,你弄了什麼東西在我身上!」
聽見她喚了全名,蘇忱霽回過神,收回即將要觸碰她的手。
他垂下鴉青眼睫,遮住下瞼浮起的紅暈,殷紅的唇揚起固有的弧度,整個人似空蕩得毫無靈魂的木偶。
「離不開我的藥,他們說最適宜女子用。」
其實不是,這不過是尋常閨趣的調.情藥膏罷了。
當年留下的那個玉瓶,他至今都還有執念,需要得她誠心誠意,主動用。
可他此刻真的難忍,想要迫不及待感受被她愛著,想要將自己奉獻給她。
沈映魚還未反應過來他說言的藥是什麼,便又聽他的語調溫柔空洞,無起伏地響起。
「映娘想要我嗎?」
「說你愛我,永遠不會離開我,便給你。」
青年垂著頭,如綢質感的烏髮披於身後,紅裳如血般緋糜,襯得皮膚勝雪卻過分蒼白,如同待採擷的尤物。
哪怕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勾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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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魚未曾料到有一日他會這般做, 僵了片刻,俄而將頭別至一旁,咬著下唇抵禦湧來的感覺。
見她情願的將下唇狠咬著, 也不願意說一句愛他,蘇忱霽自心間泛著密密麻麻的痛, 輕眨眼眸便洇濕了眼睫。
騙騙他也可以,只要說了他就會信的。
哪怕她拿砍刀將他剁碎, 他也會原諒。
可她並不說, 甚至將唇咬得死死的, 也不肯說一句愛他。
俯下身將她罩住, 蘇忱霽吻住柔白的後頸,乞求她:「映娘, 說你愛我,說啊。」
說一句就可以了。
「求求你了映娘, 救救我好不好, 將給旁人的愛,分我一點……」
他比誰都需要她。
沒有她, 他便活不成了。
沈映魚身子輕抖,理智隨著熱氣渙散。
「不如你殺了我罷,吃了我的血肉好不好?」蘇忱霽驀然說到此處, 渾身都似在興奮。
映娘吃了他,他在映娘的體內, 看似血腥的曖昧,實則是他最好的歸宿。
這樣,這樣他便不用嫉妒旁人了, 因為他成了映娘的一部分。
「你,瘋了?」沈映魚聽見這句話, 不可置信的被嚇得一顫。
是的,他瘋了,從她離開的那一天就已經瘋了。
他想要留下沈映魚,永遠不分開,但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該如何做,她才能永遠不離開。
是不是融入他的骨髓,亦或者他融入她的骨髓,這樣才能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映娘吶,成全我好不好?」他對她繼續可憐地乞求。
沈映魚緊閉著唇不言語,甚至連眼也不睜,整個身軀顫成篩子,汗津津得似浸泡在水中。
耳邊還不斷響起他一會興奮,一會似哭泣的詭譎腔調,像咿呀而唱的戲子,正常又瘋狂。
她無法接受這般的蘇忱霽。
不對,是害怕。
害怕這樣的蘇忱霽,像看見一具美麗的身軀被擺成妖嬈的姿態,放在花海中荼蘼至腐爛。
她想要抗拒這樣的糜爛,但身體越發難以自控。
哪怕如此,沈映魚仍舊咬緊牙關,不敢讓聲音溢出。
蘇忱霽看得痴瘋了,猩紅著眸不解地呢喃:「為什麼不能?為何不能接受我?」
真的不懂。
咬住她的衣襟拉開,指尖留下清淺的紅痕,如白雪上綻放的梅花。
沈映魚知不知道他現在說的是什麼,理智隱約被吞噬,無意識地輕哼,如同鼓舞他的行為。
他慢條斯理地廝磨,最初還克制收斂,察覺她此刻的迎合,喉結滾動一下,倏然將頭埋下,銜住她微啟的檀口。
終於契合了,可以共同沉淪其間。
沈映魚已經提不起任何的力氣,蔫耷耷得似花兒垂掛在他的身上,也如毫無根基的浮萍,隨著波瀾撞擊得虛無地飄蕩在水中。
好似無窮盡,每次都能感受到他的亢奮。
燭光搖曳著將兩人的影子模糊地印在牆面上,顯得遙遠又朦朧,抵死在相愛般的悱惻。
……
沈映魚終於自己發現被關在,當年在晉中無意間發現的那一間暗室中。
當時她只當這間暗室是用來不時之需,保命的,如今才知道,原來這間密室的作用是什麼。
用來關她。
昏黃的燈不斷跳躍。
腳踝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徹夜發出聲響,其中夾雜著青年壓抑勾人的嗓音。
不管多受不了,她都咬著牙不出聲,只有偶爾實在忍不住了,才將指甲深陷在他的後背。
每到此時他總是不呼疼,反而越發歡愉。
他也不再同她說話,壓抑不住的呼吸、黏稠的親密交吻勝過一切。
每次他抽離時,沈映魚總感覺再有下一次就自己就會壞,可他離開後又極其有耐心,用冰涼的藥膏塗抹在身上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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