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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回答沈映魚的話,她感受近在眼前的人,呼吸似乎越發急促,不斷傳遞極具危險的張力。
「你……唔!!」
沈映魚還欲說其他的話,卻驀然被抱住壓在地上。
因嫣兒顧及沈映魚看不見,而小姑娘時常愛在地上爬,所以小牙床周圍都是鋪的厚地毯。
此刻她倒在上面並不覺得冷和疼,但卻升起了害怕的情緒。
此刻男人的氣息很近,近到十分危險的程度。
沈映魚被推倒後便察覺到不對勁,手腳胡亂掙扎並用地往一旁爬。
還未爬幾步就被攥住腳腕拖了回去。
雙手被捉住壓過頭頂,帶著急促得如熱浪般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上,沈映魚從背脊至頭皮,皆泛起細微的顆粒。
青年如戛玉敲冰般好聽嗓音,帶著壓抑情緒般的喑啞,逐字輕顫地出聲。
「映娘……還想跑哪裡去?」
似繾綣又似在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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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聲音。
沈映魚動作一滯, 神情發怔,這一刻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唇被輕碰了。
貼近的身子在顫抖,連唇都是。
「映娘……我抓住你了。」
喟嘆般地愉悅呢喃, 下一刻舌尖便撬開柔軟的唇齒。
如之前無數個親密糾纏的夜晚,纏綿悱惻地吮吸, 描繪唇線。
是真實的沈映魚,並非是虛妄的幻想。
光是唇舌勾纏就足夠讓他渾身顫慄不止, 似有無數電流竄過背脊, 忍不住從喉嚨溢出急促的沉吟。
但只是這般如幼獸齧齒吸食的交吻不夠, 遠遠不夠。
幾百多個日夜, 他每日靠著那些虛假的幻想渡過。
無人知道他多想她。
想、想到要將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割下來奉獻,只為了真實地碰一碰她。
「映娘, 我好想你,這兩年你是不是也想我了?」蘇忱霽語調輕緩。
沈映魚回神了, 聽著他的聲音心開始激悸, 想要開口喚他卻被堵住了唇。
「唔!」
他肆意地刮過唇壁,深喉, 如同荒原沙漠中尋找水源的旅人,但凡有一點都似怕被人搶奪般饑渴地咽下。
害怕聽見她的埋怨,害怕她說出任何拒絕他的話。
沈映魚被吻得渾身發軟, 眼底朦朧出一層水汽,攥住他肩胛的手漸漸無力地鬆開。
窗外呼嘯不止的雪風, 面色潮紅的青年宛如是午夜的雪魅化身成的美貌男子,妖嬈地勾著人,然後一口口將她吞下。
裹著思念的吻纏綿的結束。
「映娘, 眼睛疼嗎?」他的目光落在沈映魚霧蒙蒙的雙眸上,含著憐惜和愧疚:「都是我的錯, 不應該現在才尋找你,害你這些年受了這般多的苦……」
冰涼的手指憐惜地撫摸上眼皮,好似一片霜花落下,暈開,融化,滴落成一滴滴帶著溫熱的水珠。
連觸摸都還在顫抖。
說的話也不對勁。
沈映魚掙扎著要起身,但他將她完整地罩在身下,圈養領地般不讓她動彈半分。
「別推開我。」他將頭側過,埋進她的脖頸中貪婪地呼吸:「映娘……」
好想她,想到骨肉都疼,只是抱著,根本不足以熄滅心中的想念。
要將她吞入腹,融為一體才能永不分離,亦或者藏起來。
「映娘…呃…沈映魚…我要,將你藏起來。」他輕喘地垂著眼瞼,語氣暗藏痴迷的瘋狂。
要將沈映魚藏起來,要讓她永遠無法離開他。
光是這般想著渾身便湧上難掩的快.感,他愈發亢奮地喚著她的名字,似要將這兩年的思念都傾訴出來。
聽著他一聲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就如同之前一樣,逐字繾綣地咬著尾音。
噴灑在肩頸的呼吸滾燙,急促,透著可憐得引人憐惜的氣息,一下下似要將她融化。
「忱哥兒……」沈映魚輕眨眼中潮濕的霧氣,霧靄靄、灰濛濛的眸被洗刷得透徹清亮。
她想問剛才他渡了什麼東西給她,現在渾身發軟,困意越發明顯。
話還未說完便閉上了眼,無力地倒在他的懷中。
聽見她輕柔的睡息,骨子裡沸騰的喧囂得到了緩解。
如狐般的俊美青年蒼白的臉上浮著病態的潮紅,親吻著她的眼,腔調痴纏:「映娘是我,別害怕,只會睡一會,不會傷身子的。」
他不舍傷她分毫。
牙床上的小姑娘如雪糰子般地趴在上面,茫然地眨著水漉漉的眼睫,看著相擁得如連體般的兩人。
蘇忱霽抱著懷中的人溫存,然後懶懶的將已昏迷的沈映魚抱起,似要鑲嵌入骨髓中一刻也不肯放開。
他想起來身旁還有個孩子,慢悠悠地掀眸同牙床上的令月對視上。
令月懵懂地抓著自己的腳玩兒,全然沒有意識到,此刻身處在濃烈的殺意中。
蘇忱霽瞥了一眼,抱著人轉身。
將沈映魚抱至房內妥善安置好,折身回到牙床,他跪坐下去,看向牙床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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