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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的。
沈映魚僵著身子不敢亂動,破罐子破摔的將臉徹底埋進去。
婆娑國與外界不同,全是各國的異族人。
說是國,實則卻沒有帝王也沒有國法,幾國皆派了節度使駐紮在此,北齊的國法、貨幣也流通。
四層高聳的客棧外不少人都圍著看停靠在外面的馬車,金箔塑身,珠簾矮垂,翠玉點綴,尤其是上面還印著北齊皇室的印記。
北齊乃第一大國,不少人心生敬畏,在這個一隅小國出現這樣的馬車,眾人皆在猜測方才進去的那人是誰。
北齊如今只有一個幼帝,除此之外誰,還敢用北齊皇室的印記做馬車上的圖騰?
蘇忱霽抱著懷中的人行上台階,腳步突然頓了頃刻,側首對安滸囑咐幾聲。
安滸面容嚴肅地頜首,轉身出去讓人將停放在外面的馬車行駛遠些。
沈映魚聽見他的囑咐,好奇問道:「為何又要將身份瞞著?」
都已經如此光明正大的入了城,駐紮在婆娑國的節度使,恐早就已經知曉他在此處了,將馬車驅使遠也沒有任何用。
蘇忱霽溫和道:「我們等人來。」
沈映魚眨著霧眸,莫名從他語氣中品出了一絲斯文的敗壞感。
房間早已準備好,他抱著沈映魚往裡行去,環顧周圍將目光鎖定正中央的床榻。
這裡的榻與北齊的很不相同,呈圓形擺在正中央,頂上是斜打下來的霧帳,周圍擺放著嬌艷的花,牆壁上也雕刻著昏黃曖昧的圖案,甚至床榻側牆壁上還貼著清晰可見的鏡子。
他見如此情.趣十足的場景眨了眨眼,復而低頭看懷中毫無知覺的女人。
她正無害地用灰濛濛的眼睛四處亂看,哪怕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但伸手卻握住了圓榻上擺放的羊眼圈,一圈毛茸茸的讓她以為是什麼裝飾。
她還在講話:「這屋子好香。」
「嗯。」蘇忱霽面不改色地將她放在圓榻上,坐在她的身邊一掌將她的裙擺掀開,骨肉雲亭的筆直大腿就這樣顯在眼前。
一對玉弓兒瞬間如受驚的魚兒又想要藏進羅裙中,卻被一把握住,往下一拉筆直地呈嬌怯。
「忱哥兒,你要作何?」沈映魚丟下手中的物什,匆忙將裙擺彎下拽,面如微霽明霞,嫵媚得甚嬌。
裙擺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他怎麼能動不動就掀她的裙擺!
冷瘦的手指握住玉弓足,指尖輕蹭側面的圓潤短骨,帶起細微的摩擦癢意。
她聽見腔調溫和的青年惺忪地道:「流出來了。」
轟的一下,震得她大腦一片空白,檀口微張地失神。
剛、剛才她就是這樣行了一路?
蘇忱霽見她表情忍不住莞爾地勾唇。
他說什麼都信,真是可愛得讓他心生欺負的心思。
「騙你的。」他將頭靠在她的腹上用鼻尖蹭著。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爬起來拍了一下他的頭,嗔他的名字:「蘇忱霽!」
他側身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繾綣地輕啄:「我錯了。」
他認錯極快,快得沈映魚都不知該如何發脾氣,將手從他的唇下抽回來,佯裝惱怒地翻身不理他。
從未使過性子的她險些將蘇忱霽嚇住。
他誠心誠意地跪坐在她腰側,晃著她的肩膀:「映娘,別不理我。」
沈映魚一向挨不住他的黏人,本就沒有生氣,順著他轉過身,但卻被毫無預兆地抬起腿。
他!
沈映魚一口氣懸起來,沒有任何反應地吟出聲。
「你戴了什麼!」她抓著被褥,忍著一波波湧上來的快意,語氣似快哭了。
蘇忱霽茫然地垂下眼睫看著相連處,繼而抬起泛紅的臉,彎起眸對她笑:「你喜歡的東西。」
她剛剛一進來就套在手指上玩兒,所以她很喜歡,她喜歡的他都要給。
沈映魚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嗓音已失真了。
平日能忍住的音婉轉得如夜鶯輕啼,似被推在水波粼粼上,赤著被羽毛刮過縫隙。
所以適才他根本就是一邊推她,一邊用手在戴,就等著她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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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在圓榻上啟唇失神地想, 還是得給他立規定,不然再這樣沒有節制下去,遲早要壞。
日落融金, 餘暉明霞染紅天,一線薄霧緩緩移動, 異域風情的婆娑國被罩在絕美的昏黃中。
小二抬著浴桶放在立屏外的隔間,鼻子靈敏地嗅到似麝香沉悶的古怪氣味, 下意識彎著身子往裡面看去。
突然一道頎長的身影將他的視線全擋住, 冷霜寒意的危險讓他倏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披著垂感質地極好的赤紅寬鬆寢袍的如玉青年, 神情冷淡地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眼底似有兇殘的嗜血。
是看死人的眼神。
小二僵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裡面傳出女人半啞柔媚的嗓音, 壓在他身上的殺意才頃刻消散。
「忱哥兒,誰來了?」
「客、客官, 您、您要的水好了。」小二趕忙出口, 眼睛不敢四處亂看。
蘇忱霽單手搭在立屏上,淡淡地掠過低著頭的小二, 壓下心中的殺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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