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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映娘對他好似很關心。」
蘇忱霽早就發現了,從在鋪子裡開始,她每次提及李洛川都是熟悉的眼神。
但他清楚知道,沈映魚根本就不可能認識李洛川。
所以,她究竟為何連一個陌生人,都能放在心上這般關心?
「你也說了,他是淮南王的嫡子,身份尊貴,若是他死了,淮南王焉能輕易罷休,自是要關切一二。」沈映魚應答道。
蘇忱霽低頭吻著她的額,語氣輕飄飄的含著幾縷迷離,教人難以辨別他此刻的情緒。
「不喜歡映娘關心旁人。」
女人的語氣很嚴厲:「忱哥兒!」
蘇忱霽一頓沒有回答,其實他有無數說辭能讓她不知曉,但在鋪子中她看他的眼神,卻讓他說不出一句騙她的話。
不想她對他毫無信任。
他擁緊懷中的人,埋進她的頸窩,難耐地蹭,呼吸不平地喘。
想將她揉進骨髓中。
沈映魚被他胡來的行為撩撥得身子發顫,抬手推了推他的額頭:「忱哥兒……」
「死了。」
本是尋大夫救了的,可他一看見李洛川就好嫉妒啊。
那雙手碰過她,那具骯髒的軀體伏在過她的身上,倘若他再晚來,李洛川就會扯開她的衣裳,入他曾入過地方。
可能李洛川也會像貪得無厭的野狗,會發瘋,會將她搗壞的。
他只要想到就忍不住。
「映娘,你是我的。」蘇忱霽神情痴迷,眼尾浮起一抹濃艷的紅痕。
發生那件事後他好嫉妒,分明還將沈映魚擁在懷裡,為什麼還是嫉妒?
或許愛沈映魚,愛到生病了。
他會變得沒有理智,忍不住去挑斷李洛川手腕上的經脈,看著他體內的血流盡,原本健壯的身體一點點乾癟。
最後悄然無呼吸的李洛川,好似又引誘著他用刀,將那屍體砍成一灘骯髒的爛泥肉沫。
這些人死了,沈映魚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死了!?」沈映魚倏然渾身一顫,猛的從床上坐起身。
雖早有預感,可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震驚。
書中李洛川是擁簇他的人之一,怎麼會死得這般早,還這般快?
所以這是因她嗎?
分明原本的路已經發生了改變,但卻是因她殺了不少人。
「不該死嗎?」依舊躺著的蘇忱霽面上無任何神情,依舊是玉潔松貞,衣不染塵的矜貴公子。
「可……你答應過我不殺他的。」沈映魚動了動血色全無的唇。
他眼皮微掀,透過黑暗似要看進她的眼底,「他想要碰你,還出言辱你,我無法忍受他還活著。」
所以真的是因為她。
沈映魚心中的苦澀變大,一種無力感襲擊全身。
「映娘,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別怕,沒有誰會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蘇忱霽察覺她此刻隱約的恐懼,以為她是擔憂此事,故而伸手將人抱入懷中,輕輕安撫著。
「忱哥兒,你知道嗎?我最近總是做夢。」沈映魚垂著眸任由他抱,沒頭沒腦地突然說著。
蘇忱霽知道她現在不想在議論李洛川的事,想起方才她睡夢中被驚醒,便順著往下問:「是夢見我了嗎?」
沈映魚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那映娘夢見了什麼?」他語氣含著一絲好奇。
「夢中你死殺戮過重,晚年成瘋,割腕自裁於佛像前……」
她的話音甫落,耳邊便響起了他的輕笑聲。
他捏了捏沈映魚的耳廓:「所以方才你才哭得那般傷心,原來是因為我啊。」
原來那幾滴淚是為他流的。
無言的滿足填充滿了胸口,比任何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更能讓他體會極致高.潮的快感。
「映娘放心,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永遠不會瘋。」他抬起她的下頜,薄唇輕蹭著她的嘴角,親昵的一下下吻著。
「別再染不必要的血好嗎?」沈映魚側頭躲過他含著潮濕的吻,微喘地說著。
「好,我不會讓手染血,保證乾乾淨淨的。」他此刻心情甚好。
得了肯定沈映魚高懸的心緩緩落下,將頭微偏,生疏又帶著幾分羞赧地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蘇忱霽愣了片刻,回過神後倏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罩在一隅之地,堵住她所有的退路吻住她的唇。
不同往日的溫柔,失去穩重的吻又重又急,撬開柔軟的唇齒長驅直入地與她糾纏。
「唔。」
沈映魚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吻,呼吸被篡奪,只能依靠他偶爾施捨地鬆開才能呼吸。
香涎含不住地在兩人舌尖纏綿,緋糜又活色生香的畫面讓房間的溫度不斷往上攀升。
「別……」
察覺他似乎扯下了貼身穿的寢褲,沈映魚從迷離中浮起一絲理智,伸手抵著他的胸口躲過他纏綿的吻。
「昨天剛、剛有過,還沒三、三天。」她氣喘吁吁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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