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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又悶又熱,雨水也較多,一連下了幾日的綿綿細雨。
院子裡的那些蠶都似受不住了,整日蔫耷耷地躲在桑葉下,吐出來的絲也不如往日好。
這些蠶如今可是沈映魚的心疙瘩,整日都憂心忡忡地看著。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放晴,曬了幾日的太陽,結果那些桑葉又不能吃了。
後山有一片桑樹林,沈映魚一大早等蘇忱霽去學堂,捯飭著去後山。
林中幽靜,偶爾有蟲鳴鳥叫聲傳來,光暈斑駁地灑在地上。
因為是桑樹林,除去養蠶的沈映魚,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她將背簍放在地上,去摘那些嫩生生的葉子,因為是上好的蠶異常嬌氣只吃好葉。
因著夏季的悶熱,沈映魚今日出來將頭髮都用木簪挽著,露出弧線優美的脖頸。
今日身穿了一件單薄的幽湖綠裙,隨著偶爾仰頭垂首裙擺晃動,清純又雅觀。
這幾年吃得好,身材也豐腴不少。
哪怕是簡單穿著也格外的吸引人,這幾年不乏有人求娶,她都以蘇忱霽為由推拒了。
生得好,自然也免不了,偶爾有些流氓痞子上門,但都被沈映魚面含冷眼手持砍刀,不要命的將人又罵、又砍地驅趕走了。
徹底安靜是去年。
村中出名的浪蕩漢,陳傳宗趁著春忙,摸進她的院子,還不待他有所動作,就被沈映魚用砍刀宰了幾根手指。
最後這件事鬧到里正那邊,他半分好處沒有討到,反而還鋃鐺入獄,關了幾個月才出來。
出來後,陳傳宗也沒再敢去尋沈映魚。
如此一來,眾人都曉得了,那戶的寡娘是個狠胚子,凶起來可以連命都不要。
桑樹林中。
沈映魚只顧著仔細摘採桑葉,並未注意到身後漸漸靠過來的身影。
待到她覺得已經差不多,正欲要轉身回去。
倏的,有人從後面一把捂住她的口鼻,環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後拉。
沈映魚大驚失色,用力掙扎著。
她低眸看見腰間的那隻手只剩下三指,頓時曉得了是誰,一口咬上捂著自己口鼻的手。
身後的陳傳宗吃痛地鬆手。
沈映魚趁機掙脫出他的桎梏,折身欲要去翻背簍中藏著的砍刀。
陳傳宗眼含著陰鬱盯著她,哪肯讓她去拿砍刀。
手一伸,拽住她的後衣領,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陰惻惻地砸向她。
沈映魚被砸得頭暈眼花,倒在地上半晌回不過神。
「賤人,還想砍我的手嗎?」陳傳宗立在她的面前,渾濁的眼中滿是寒意,嘴角裂出冷笑,手中捏著染血的石頭。
他恨沈映魚已久,若是尋不到機會,早就報復回來了。
他的手被沈映魚砍斷幾指,而現在又是個瘸子,什麼也幹不了。
想起那個時常待在她身邊的陰鬱少年,陳傳宗冷笑更甚了,手無意識地摸著自己膝蓋。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出獄那天回村時,不小心摔下山坡,而將左腿摔斷的。
只有他知道,那天他是被人從後面猛地推下去的。
他滾下山坡後好不容易爬起來,身後卻出現一個模樣生得如玉琢般的少年,手中拿著一塊石頭,猛地砸向他的後腦勺。
少年砸得十分有技巧,所以當時他並未完全暈過去,清晰感受到,那少年用砸完他頭的石頭,隨意地挑了他一隻腿,猛地砸了數下,直到骨骼碎裂才鬆手。
砸完後,他的語氣含著憐憫,還甚是帶著讀書人矜持斯文的禮貌:「抱歉,砸斷了你的腿。」
語罷,還不待他反應,那少年高高舉起手中染血的石頭,再次用力砸著他的額頭。
少年漂亮白皙的臉濺著幾滴血,慈悲面容絲毫無情緒起伏,語氣輕輕的,「不過,此番是神佛派我來渡化你,祂們希望你日後好生做人。」
至今陳傳宗都還記得,暈過去之前他好似隱約看見。
少年站起身,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語氣終於有了起伏,帶著淡淡地惱意呢喃著:「手受傷了,怎麼和她解釋呢?」
斯文的憐憫中透著兇殘的狠戾。
跌落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怕沈映魚,實際上陳傳宗是害怕那個少年。
想起當時他便恨極了,蟄伏一年終於讓他逮著機會了。
陳傳宗冷笑著蹲下去,另外一隻腳耷拉在地上,伸手扯著沈映魚的衣襟。
幽湖水綠的衣裳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粉白的小衣被撐得鼓鼓的,配上那張清純可人的臉,格外使人眼熱心躁。
他饞這身體已經好幾年了。
三年前,他將一包砒.霜低價賣給蘇忱霽,本想著撿漏屍體,沒想到現在沈映魚都還活著,而他還被砍了手,廢了腿。
恨煞人也!
不過好在現在也不晚,沈映魚現在相比較當年,養得不曉得好了多少。
方才不過是捏了她的肩,現在就浮起淺淺的紅痕,漂亮得如同一朵朵花,可想而知他一會兒該會留多少印記在她的身上。
光是想想,陳傳宗已經興致高漲,眼底浮起狂熱,用力撕扯著她的衣裳。
天邊忽地響徹打雷聲,剛才下過延綿半月的雨,將村路都衝垮了不少,現在又響起這樣大的雷。
學堂夫子擔憂放堂晚了,落大雨後不安全,所以今日並未拖堂,時辰一到就將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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