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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痒痒的,似就要勾起心中那些見不得光的情緒。
「呃?」她不適地轉過頭想要躲避, 這不知廉恥的黏稠呼吸,卻無意識將更多的送在他的面前。
少年將她抵在牆上,被蹭得喘聲曖昧低迷,似在尾音輕顫的大逆不道地喚著她的名字,絲毫無尊敬之意。
吻從眉骨划過,似觸非觸地點著,帶起來的癢意讓她忍不住擺動著頭,搭在他手臂上腿也蹬了蹬。
「啊,掙扎……輕些,又要,蹭到了。」他低低地發出曖昧呻.吟,還有無名狀的興奮。
「別鬧了,好癢。」她的臉又紅又燙,渾身也莫名躁得厲害,掙扎得更凶了,像是遇見什麼洪水猛獸要逃命般。
這下真蹭到了。
他抱著她微微彎下腰,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貪婪地重重呼吸著。
須臾,他才一臉無奈的將還在亂動的人放開,眼底全是意猶未盡:「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說完便抱著人折身行去旁邊的香閨。
進去後撲面而來的是花的清香,讓人險些迷失在花團錦簇的美好中。
他眼底泛著濕意地停駐片刻,半晌才幾步走向前。
將人放在柔軟的羅漢床榻上,本是要起身卻被她頭上的掩面勾住了衣裳。
他腳步趔趄著往下壓,恰好壓住豐腴的唇。
連唇都是帶著清甜的味兒,還裹著青梅酒澀甜的味道。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這樣的矜持也就堅持了一息,下一刻就熟門熟路地撬開柔軟的唇和齒,尋著藏在白貝齒下香甜的舌。
像又急促又想要保持矜持優雅的貪吃狐,什麼都要,可貪婪的心又實在忍不住。
已經允過她歡喜,所以理所應當也要同她討要他的歡喜。
他半垂著眼瞼,吞吐著唇舌,用力吮吸,又在她忍不住反抗時溫柔含,齧齒著怎麼也吃不夠的紅唇。
「哈,映娘身上都是我的香,好香,好想、想將你時刻綁在身上……」他痴迷地壓抑興奮,呢喃如輕吟,婉轉得不堪入耳的氣息,全撲在她的臉上。
沈映魚只覺得她是一條滑不溜秋的魚,被人強勢捉住,想要掙脫卻又被溫柔地囚在網籠子里,放在水中。
她被咬得有點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身也軟得不可思議。
「別、別抵著我……」她終於搶回了自己的舌,輕喘著伸出無力的手推。
她被抵蹭得難受,忍不住往旁邊挪動著,還未動幾下就被大掌緊扣住,非要囂張地抵在此處。
蘇忱霽慢悠悠地抬起臉,眼尾猩紅,眼瞼下亦是泛著病態的紅暈。
比她更像是醉了。
他睃著她比海棠醉日更可人的模樣,倏然將臉埋進她的脖頸,半闔著眼,鼻尖一下沒一下地抵蹭著,像極了粘人的小狗。
「那怎麼辦啊,我真是忍不住。」少年的語氣又可憐又無辜。
拱了半晌,底下人不知何時已經昏睡了過去。
他還不止地仰頭,張口咬住眼饞已久的耳廓,小口齧齒著,委屈埋怨。
「你非要拉開我的手,非要勾我的衣,而且我都依你了,你怎麼不僅要把我送給別人,還要離開我的身邊?」
「好無情,沈映魚……」
「沈映魚……」
「你真的好無情啊,沈映魚,你不要我,誰還能要我?」
委屈哭訴半晌,他抬起臉,眼睫上已經掛上了可憐的淚,帶著對情慾的隱忍和天生的冷漠,那明亮惑人的眼瞳如玻璃珠子,被蒙上一層霧蒙蒙的灰。
無人應答他一句,女人臉頰泛紅,神情乖順地躺在榻上,呼吸延綿輕柔。
所以……全是他的一廂情願。
心突然就涼了,從頭涼到尾。
他發現了,不管如何退步順從,她都是要將他推開的。
分明他都已經說了,日後只做親人,她自始至終心中還是對他有所提防,甚至還在暗地裡想著怎麼離開。
以及想著如何將他推給旁人。
「沈映魚,我給你造個金屋子,把你藏在裡面,要你身邊只有我怎麼樣?」他輕聲呢喃著。
回應他的只有延綿的呼吸。
他閉眸聽著,貪婪就是一頭無形的惡獸在心中亂撞,在瘋狂亢奮地叫囂著。
將她揉碎了塞進身體裡。
亦或者是讓她依賴他至一刻也離開不了,只有這樣才能永遠在一起。
光是這樣想著,他的手就忍不住顫抖,連帶著整個身子都在不斷發出顫慄。
他好想,真的好想……
強壓住心中的貪婪,他把頭深深地埋進她的脖頸,伸手將人擁緊,恨不得將人鑲嵌入骨子裡面,然後永遠連在一起。
「映娘,我好難受,讓我進去罷……」少年腔調低迷又繾綣地輕嘆。
昏暗的夜隨時都有從阿鼻地獄爬起來的惡犬,窗外的風簌簌地刮著,搖晃的梧桐樹猙獰地印在窗牖上,嗚咽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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