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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為何他不讓她碰一下令月。
「我在這兒,映娘我在。」他彷徨地抱住沈映魚,將臉埋進她的頸子,氣息紊亂,身子顫抖。
「映娘抱抱我……」
「求求你……映娘,抱抱我……」他語不成調地咬住她的肩膀,顫得如同埋在雪山深處,冰涼的手胡亂地碰著。
甚至還等不及行至裡面的榻上,他就將她抵在牆面上焦急地進入。
確定她真的在才喘著氣,玉白的臉上浮著病態的紅,眼尾蕩漾著破碎的光。
「映娘,別離開我。」他將額抵在她的鎖骨上,呼吸急亂,語氣越發可憐。
「我會努力伺候你,讓你每日都能歡愉,別離開我。」
似想要鑽進她的體內。
沈映魚被他抱著抵在牆上,雙手揪著他的發,急劇地喘著,顫慄著,被他如痴如狂地捧著臉吻。
終於發現他的不對,似乎陷入在魔怔中,臨近發狂。
她暫且將孩子的事拋擲一旁,抱著他的頭,想要讓他清醒些。
但蘇忱霽如今什麼也聽不進去,只知不能停,她會跑,哪怕感受著她真實存在、仍舊在身邊,也止住不名狀的恐懼。
最後早已經無任何技巧,他只有本能,眼瞼下猩紅一片,如醉在酒中,哪怕頭髮被扯得生疼也絲毫不懼。
再這樣下去,她或許也要跟著一起瘋了。
沈映魚意識不支地渙散,意識半清醒後,下意識伸手摸身旁,那根鐵鏈似乎又回來了。
抬手便渾身泛著酸,她忍不住輕『嘶』出聲,很快便有人伸手輕柔地揉捏著她泛酸的手臂。
冰涼的手指,撲鼻濃郁的花香。
沈映魚頓了頓將頭微微偏至一旁,耳畔響起青年和煦的聲音:「映娘還疼嗎?」
如此溫柔的聲音,同之前的瘋癲完全不同,情緒似乎穩定如常,讓人無法將瘋狂加注至這樣溫潤的青年身上。
若是不是身體縱歡過度的感覺尤為清晰,她恐會當做自己做了一場美艷的夢。
「映娘對不起,是我太著急,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我下次一定會控制些,你不要生氣。」蘇忱霽輕柔地伺候著,卑微地彎曲著腰。
隻字不提昨日她消失不見之事,好似從未發生過那樣。
「映娘,你看看我……」
沈映魚渙散著神識,一動不動的,也不知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見她如此,他心地再次升起莫大的惶恐。
蘇忱霽停下按摩的手指,自言自語地反駁道:「不,不對,你應該找我還回來,不能憋著,我的映娘會生病的。」
聽著他又隱約瘋魔的聲音,沈映魚心一驚。
在他下榻的時候伸手將他纂住,卻握住了似傷疤的痕跡,就在手腕。
她的手一頓,接著抓著往上尋去。
沈映魚倉皇不安地發現,還不止一處,手腕上密密麻麻得好像這處還未好,另外一處又被反覆割破。
他受傷了嗎?
她就消失一會兒,他究竟都經歷了什麼?
哪怕是看不見,但憑藉手指觸碰都感受到,這些傷疤的猙獰。
沈映魚想起了原本的結局,還有前不久他瘋癲的情形,心尖一寸寸泛著難言的疼。
抓著他的手,顫著音問他:「蘇忱霽,你的手腕怎麼了?」
她茫然無措地摸著他的手腕,一道道傷疤,甚至還有濕潤的新傷。
明明都已經改變了,為何還會變成這樣?
「蘇忱霽……」想要繼續問他卻哽住了喉,眼眶澀得泛酸。
現在蘇忱霽有更急的事,暫時無空回答。
他將手抽出來,安撫地吻著她的額,「映娘,等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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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從床上下去了。
鮮艷的衣袍迤邐地垂在精瘦的腳裸邊, 他赤腳踏在蓮花紋路的白淨地板上,神情興奮往前行去。
碩大的阿難玉雕神情依舊憐憫、慈悲。
蘇忱霽從祂的手中拔出一貫用的匕首。
但當垂眸看著見血封喉般鋒利劍刃,眼中浮起擔憂。
萬一傷了她怎麼辦?
他取出鑲嵌在裡面的劍鞘, 轉身回去,乖乖地跪坐在沈映魚的身旁, 將匕首推過去,如同待召的妃子, 渴望又羞赧。
「用這個。」
沈映魚碰到了匕首下意識往回收, 卻被他抓得緊緊的。
「蘇忱霽, 你還未告訴我, 手腕的傷是怎麼來的?」她記起來了。
晚年的蘇忱霽渾身傷痕地跪在蒲墊上,被割得呈怪異弧度的手腕不斷地流出鮮血, 最後鮮血流盡而亡。
發瘋而亡,那是他的結局。
那現在呢?
沈映魚心中升起惶恐和害怕。
她離開便是想要改變他瘋狂而死的結局, 可自從這次回來卻發現他似瘋似正常。
尤其手腕的傷, 什麼傷能在手腕上布滿?
他是不是如夢中那樣……
沈映魚霎時鼻尖一酸,眼中含著晶瑩險些順著眼角流下, 但又擔憂他看見。
她低著頭,緊繃著臉攥住他的手,固執地非要他回答:「忱哥兒, 別騙我。」
看出她的固執,蘇忱霽神情微頓, 病態的興奮隨著眼睫落下,又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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