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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雪肌氤氳著柔光,似在引誘著他上前用唇舌撫慰每一寸。
他眼底洇著一圈病態的紅,受不住引誘起身跨步上榻,低頭凝著她的赤.裸著無辜,舔了下微乾的唇,心跳得很快,壓抑不住的渴快跳出來了。
想要提前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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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吹進一陣風, 榻上的人似凍得瑟縮。
掛鉤被取下,霧雪白的床幔散落,堪堪遮住榻上的人身影。
少年神色乖巧地跪坐在她的身邊, 如在虔誠祭祀般地捧起她的手,憐惜地啄吻著指上的紅痕。
含入口中, 舌打著圈地磨,目光繾綣盯著她的臉。
躺在跟前的沈映魚似有所感, 指尖滾燙得發麻, 無意識地輕勾, 壓住溫溫熱熱的唇肉。
他頓了頓, 爾後似是受到了鼓舞越發痴迷齧齒著,力道用得恰好, 甚至在唇邊溢出晦澀地輕吟。
但是親吻這些手指,遠遠是不夠的。
還想要更多, 更過分些。
須臾, 他眼底印著一圈濕潤的紅,微喘地放開含著的手指, 低頭舔了舔她的唇,輕聲問道:「提前嘗嘗可以嗎?」
曾經嘗過血,是甜的, 現在也想嘗嘗另外的,試試是否也如血液般甜。
「就含一下好不好?我不貪心。」他低迷地輕顫著眼睫。
然沈映魚卻回答不了他的話, 但卻察覺似冷涼如玉的手指,順著腰划過。
經歷春雨的花苞上含著雨露,輕輕一撥開便好似就會嬌而無力綻放, 尤其惹人憐愛。
落在唇上的吻,繾綣地沿鎖骨往下, 唇將手指取而代之。
最初還小心翼翼的用舌去探查,到了後面,掩飾不住的貪婪本能,似對她有種天然的迷戀,只要碰上便想要瘋狂地吞下。
他痴痴地眨著眼眸,喉結輕滾地咽下。
唇齒之間殘留的味道,果真比血液還甜,如同甘露,都捨不得鬆開了。
少年虔誠地埋頭跪著,耳畔響起她似舒服的輕哼聲,如同感同身受般也跟著一起低沉輕哼。
昏暗帳中交替著兩種聲音,又古怪又潮。
沈映魚似整個人被丟在烈火中,火焰在囂張的反覆舔舐、燃燒。
她下意識伸手,卻抓住一手鬆軟的烏髮,指尖用力地拉扯著,從唇齒中溢出嗚咽的音調。
這一聲將他的理智喚回來,克制地停下深陷的狂熱。
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忱霽面色含春地抬起頭,意猶未盡地舔著唇,似是剛得到饜足的漂亮狐狸。
他低眸凝望許久,最後克制地靠在她的身邊,手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嘴角輕翹。
忽然就想起來,為何他的字是子菩了。
出自梵語,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意為無上正等正覺。
所以他用此名時,就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他要沈映魚,或許奇怪又不容世,但他就想要。
「抱歉,方才我差點就忍不住了。」他眼尾泛紅,含嗔地看著床上的人,像是承歡在膝下的乖巧少年。
若非他現在不想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打破,揉成一團亂麻,在剛才他就該將她放在浴房中,那張竹簟上占為己有。
只是這般想著就能失控,真不曉得,他究竟還能忍多久。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嬌柔的身軀上,半跪在床邊,指尖拂過她的臉,眼底浮起痴迷的潮意。
「求您,別讓我等太久了。」
他想要的並不是浮於表面的歡好,而是離不開他的依賴。
……
似有人用梵音呢喃纏繞在耳畔,荒林古剎,鐘鼓延綿而來。
沈映魚始終感覺有人用冰涼的指尖,樂此不疲地划過眉眼,像對待喜愛的手玩般愛不釋手。
不僅如此,她還做了個泛情的春.夢,如水中的游魚舒服地擺首搖著柔軟的腰肢,肆意泛散著神識,舒服得似真似假。
她頭昏昏沉沉的,每次想要睜開眼都猶如千斤重。
終於她睜開了眼,純白如晨時霧的床幔映入眼帘。
遲鈍地眨了眨眼,當自己尚且還在夢中,不然怎麼會從髒亂的獄中回來了。
就在沈映魚發怔之際,房間中響起一記輕笑,她偏頭看去。
長相絕艷的少年身著月白色長袍,墨發用素白的玉竹簪束著,少年眉眼張開後越發有出塵之氣。
教沈映魚晃眼一看,還當自己身在夢中,遇見了夢中仙,也像是夢中吸人精氣的狐狸。
第二眼她才反應過來,原是她的忱哥兒。
夢中的漣漪霎時被打破。
沈映魚想開口卻發出來乾澀喑啞不成調的嘶聲,無奈的只得閉嘴,用眼神詢問他。
蘇忱霽端著藥碗,視線晦澀地掠過她的眼,那對眸兒帶著將將醒來的濕氣,嬌軀玉軟花柔地軟躺在枕上,烏髮迤邐鋪陳。
若是給他一副筆墨紙硯,他許是能將眼前的美景繪在畫中,好教它流芳百世。
但他並不想讓旁人看她此刻的模樣。
蘇忱霽行步至床榻邊,將白玉碗擱在置物架上,溫言道:「先將藥喝了,別講話,會傷嗓子。」
沈映魚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眶漸漸微潤。
被人陷害入獄時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現在見到他反倒生出幾分委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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