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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不敢再逗留,匆忙地跑出去。
裡間的沈映魚身上僅披著他的外套,雖寬大得將她從頭罩至玉足, 但骨子裡的保守,還是讓她慌亂地四處摸被子。
一隻手穿過她的手臂內側, 另一隻勾過她的腿彎,然後整個抱起來。
「別怕,我在這裡, 他已經出去了,什麼也沒有看見。」他安撫的吻在她的額頭。
沈映魚懸起的心松下, 安心地躺在他懷中,仔細辨別他正朝著前方走去,在將她外面的遮蔽的衣裳扯開,放在冒著熱氣的水中。
水汽往上暈得周圍一片濕潤,霧氣繚繞瀰漫在女人姣好的身體周圍,如聖潔的碧波仙子。
溫如玉的斯文青年神情虔誠地坐在春凳上,似將她奉為九天神女輕柔地對待。
她將頭靠在浴桶邊,忍著羞恥感受那雙手流連拂過柔膩骨,分明不帶任何狎昵卻滑癢進心裡,忍不住想要吟出聲。
為了掩蓋這般古怪的感覺,她尋話道:「門外是沒有人嗎?那小二為何沒有任何預兆地抬著水進來了?」
「嗯,人都被我遣送走了。」他輕聲地回答,將手指探進藏在水中的縫隙中輕輕地勾刮著。
「唔……」沈映魚抓住浴桶邊沿,下意識將膝蓋合併將手臂夾住:「別進去了。」
他頓了頓,乖乖輕嗯同意,眼神卻含著不舍的將手慢條斯理地拿出來,好似無事發生地轉去洗其他地方。
方才的動作將她想要問的話都打散了。
洗完後他將女人從水中撈起來裹上長袍。
沈映魚攥住他的手,猶豫間還是與他立下規矩。
「映娘。」他委屈的埋下頭,不情願地咬著她的側頸,呢喃道:「三天一次不行的。」
一個時辰都忍不住,三天根本就不行,只要想到三天才能擁有她一次,他渾身都開始害怕得顫抖,腦中不斷浮現她不再需要他的場景。
身體的恐慌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刻意要忘記的事實。
沈映魚是他強求來的,若是連他身體都不要了,談何會要他的人。
「映娘……」
他又開始了,如九尾狐狸用所有的尾巴將她圈裹在身邊,緊緊,一絲縫隙也不留地禁錮著,渾身因恐懼而可憐地顫著。
這次沈映魚一壁抵著他貼過來的唇,搖晃著手上的鐵鏈堅持道:「這個也要解開。」
如今的他雖將變態壓下了,但病態的占有慾卻越發濃,如此下去她恐他會病入膏肓,而且這般緊密的相處實在難以透氣。
他將她抱得很緊,只言不發沉默地埋在她的肩頸,很快就濕潤一片。
他真的做不到。
「子菩。」沈映魚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頂,眨著灰暗的眼,柔音徐徐的與他講:「這樣是不對的,你不能一輩子將我鎖在你的身邊,我也會難受的,也會生病的。」
「就像是幼時曾經落在院中那隻小雀,它是自由的,被人囚著沒有幾日便會死,養在外面的花見不到光也會枯萎。」
女人的話很溫柔,似披著柔蘊的霞光落在他的身上,奇蹟般地撫慰了所有的不安。
他不想放開沈映魚,不能離開她一刻,但她的話是對的,不能限制她一生都倚靠他而活。
「可是映娘,你別離開我,我病了。」他咬著她的側頸輕輕地齧齒,將所有的弱點和脆弱都直白地告訴她。
他知自己病了,很久之前就克制不住,他真的愛沈映魚。
他輕輕地呢喃:「我離不開你的。」
沈映魚如當年他被人牙子抓走,擔心他害怕、受傷那般抱住他的頭輕柔地撫摸:「我不會離開你的。」
她的承諾充滿了詭誕的誘惑。
當相連的鐵鏈被打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方才回過神,惶恐地看見兩人已經分開了。
「映娘!」他倉惶不安地抬頭,被一雙柔荑捧著,蝶翼般的吻輕柔地落在他慘白的臉上。
她用溫柔堵住他的恐懼。
乾淨的吻很輕,卻讓他渾身都燃燒了起來。
青年的玉面浮起醉紅,茫然的眼中潮潤著凝望她,喉結不斷劇烈的隨著急促的呼吸滾動。
他因吻而溺亡了,繳械投降地趴在她的身上纏綿地蹭著她,緊緊的,如扣著喉嚨般發出沉喘。
感受到了,他正在被她愛著。
……
鐵鏈解開得比想像中要容易。
手腕沒有那令人窒息的鐵鏈後,沈映魚明顯臉上的笑多了起來。
蘇忱霽每次觀她清麗面上的溫柔笑意,即將出口的話都咽了下去。
不想讓她不開心,所以他強忍著。
每當忍不住時就會趁夜裡她睡著後,悄然尋出那被解開的鐵鏈,重新鎖在兩人的手腕上。
小室內燃著昏黃的燭光,周圍都玫艷的花,牆上的壁畫霪靡露骨,被霧帳朦朧罩住的圓榻中,青年衣裳寬鬆地隨意披著,烏髮散落在肩膀。
他埋下潮.紅的臉,跪坐在一枕黑甜的女人身邊,拿著她的手親密的十指相握,痴迷地聽著鐵鏈碰撞發出細微的空靈音。
「映娘……」
他的聲音很輕,喘聲亦是壓抑,似深怕將她吵醒了,卻又期待她醒來。
隨著他含情的叫喚,相握上下得越來越急,頃刻兩人的手都沾滿了黏稠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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