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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魚等了半晌,他才開口:「那我能有什麼好處?」
好、好處?
沈映魚沒想到他還會尋自己要好處,她什麼也沒有,他也什麼也不缺,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給他什麼好處。
他似看出她眼中的茫然,眸光晦澀幽幽地看著她,似林中臥趴巡視周圍的猛獸,慵懶地甩著尾巴,但周身氣勢依舊極具賁勃的張力。
察覺到帶著曖昧暗示的揉捏,沈映魚眼中茫然散去,臉隱約又開始發燙。
「可以嗎?」蘇忱霽抬著狐狸般狡黠又勾人的濕眸,直白地將慾和渴望展現出來。
「不可以!」沈映魚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他白日雖端著一副清冷禁慾的斯文相,只有沈映魚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究竟多貪婪。
幾乎是只要他在府上,隨時隨地都能露出這樣的眼神。
好不容易這幾天他似乎在忙,她才緩和些,不然她就算是有兩個腰,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
他遺憾地『嘖』了聲,抬著眸巡睃她的臉,半眯著眸,問道:「那怎麼辦?我只想要這個好處,其他的都不想要。」
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是要吃她的,不過是想要她主動一次才順著台階往下走。
沈映魚突然想起他現在很年輕,十八的少年又凶又猛,一旦嘗過情愛滋味,根本就難以戒掉。
所以她就算是拒絕了,他還是會在夜裡來纏她。
真是昏頭了,能換個自由出府的好處根本就不虧。
「那……」沈映魚猶豫了一下,為難地開了口。
話音一出,眼前的人眸光就亮了,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沈映魚偏頭輕咳一聲,耳畔赤霞般的紅:「就……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不可不要每日都要,就間隔十天半個月可以嗎?」
她本想說是一兩年,但自覺離譜,就忍痛割愛的將時間縮短了。
饒是這樣,他聽得還是嗤笑出了聲,揚著眉覷她,「您莫不是在說玩笑話,我一天都忍不了,讓我忍十天半個月?還不如勸我剃光頭髮,當和尚來得實在。」
說完還以下犯上地捏著她的臉頰。
他一面喚著『您』,一面又在同她議論床幃之事。
沈映魚有種莫名怪異的感覺,頭皮都在發麻,恨不得去捂他的嘴,不讓他這樣喚。
他不同意,沈映魚一時間有些慌了,抓著他捏自己臉頰的手,連道:「七天一次?」
握在手上的指腹蹭動,帶起若有若無的癢,她想要去撓卻生生止住了,杏花雨明眸帶著期盼。
她比乞憐的小狸奴都可憐,用著濕漉漉的眸看人,似想要往他的懷裡鑽。
他不回答,驀然伸手將她推至榻上,鬆散的雲鬢迤邐地鋪散在上面,烏雲團團還染著霧靄靄的濕氣。
又要落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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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推至在榻上的沈映魚, 腦袋有瞬間懵。
當他伏甸上方,繾綣又濕潤地吻著她的眼時,突地被頂至架子上, 幸而他及時伸手扶在她的頭頂才免遭磕傷。
上頭沒有磕傷,另一頭更加教人更加承受不住。
頃刻, 沈映魚的眼中浮起淺淺又蕩漾的水霧,小口地喘著, 想要開口說話發出的聲音卻像是嬌柔的夜鶯, 一聲比一聲婉轉入耳。
「真好聽。」他神色痴迷地將耳貼在她的唇上, 呼出來的氣息纏綿繞過耳畔, 引起他周身的顫慄。
他眼瞼下的紅暈更甚了,此刻他是兇殘的猛獸, 正在將她拆骨扒筋地含在唇中,嚼在森白的齒間。
「你看, 七天根本就不行。」他喘吁吁地抬起眼, 上面蒙了一層霧看不清裡面的神情。
沈映魚的手本是抓在他的肩上,可會支離破碎地浮游在水上四處飄蕩, 根基無法穩重晃得她說不出的難受。
她根本就回答不出他的任何話,只知道要將唇抿緊些,不要再發出令人羞恥的聲。
他看出她的難受, 抽空將她翻過身,帶著她的手放在橫架上。
「抓這裡。」蘇忱霽將下頜擱在她的後頸上, 溫柔貼心地幫她。
終於有能穩住身形的東西了,沈映魚喜泣得邊淌淚,邊抓著橫架。
可她剛抓上又被突然的力道弄得鬆了手, 最後還是他從後抱著她的腰才穩住。
暗香浮動,一波一波的熱浪在室內, 沈映魚汗津津地趴在枕上,檀口微張,眼神泛散,一副實在經不起擺弄的嬌柔模樣。
蘇忱霽窺她半吐的殷紅舌尖眼神暗下,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將其吻住,動作越發急促用力。
他真的愛極了她所有的模樣,尤其是現在,會讓他生出無盡的戾氣。
將她弄壞,弄得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氣,淚水漣漣地求他。
最後時刻沈映魚嬌軀顫抖不住,持續甚久才平息下來,她已經分不清是愉悅,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他將她徹底放開,然後倒在她的身側,將她抱住輕柔地吻著。
沒有狂驟的雨幕,像綿綿的春雨淅瀝瀝地下著,雨滴落在肌膚上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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