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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尚且還腳步穩重,待到回了屋便有些急不可耐。
三兩步走進去,抬腳踢開緊閉的房門,越過小玉蘭花屏風將人放在矮案上,立即就整個身壓去。
沈映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按住。
她還想要從案上起身,被他察覺後隨手扯破晃蕩的裙擺。
他神色如常般斯文,一邊捆住她的雙手,一邊溫和道:「別亂動,掉下去會受傷的。」
語氣中不乏有真心實意的關切,仿佛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
被捆住的沈映魚酒醒了一兩分,但還是由於在黑暗中,她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只覺得他的溫和氣質格外熟悉,遂將他當做了顧少卿。
「你、想幹嘛?」
她在心中大驚失色,沒料到平素溫和有禮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行為。
「我想幹嘛?」黑暗中他輕笑著反問,繾綣地吻著她的鼻尖,呢喃道:「看不出來嗎?我想□你啊。」
斯文的外皮被黑暗剝奪,露出內里的陰暗和貪婪,似長著獠牙的惡獸,滴著黏稠的口涎,垂涎三尺。
他什麼也不想干,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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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魚從未聽過這樣直白又下.流的話, 一時之間怔愣住了。
他透過黑暗神色不明地睨著她,須臾傾身將她罩住。
冷涼的薄唇流連至她的臉上,用鼻尖輕拱著耳畔, 張口含住耳垂上絳紅水滴耳璫。
扶住她柔肩的手往下划過,指尖勾住衣襟上的盤扣, 輕輕一扯,上面的珍珠扣全崩開, 散落在地上彈跳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酥麻的感覺自胸口蔓延至後腰, 順著美人溝划過豐腴雪臀, 最後的屏障也被撕破。
沈映魚輕顫, 唇邊溢出輕柔的悶哼,渾身每一寸肌膚因冰涼的指尖在發燙。
那感覺很古怪。
她的四肢癱倒在案上, 酒醉的腦子在此刻反應格外遲鈍,待到察覺散落在周遭的裙裾被疊起, 露出一雙晃在案上的腿才回過神。
大開的膝蓋讓她感覺此刻裙下空蕩蕩的, 羞恥襲來,想要將裙裾拉下去遮住。
但她的手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束縛住, 任怎麼掙扎都無法阻止,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將腿緊閉著。
黑暗中響起一記輕笑,似是嘲弄她此刻的欲蓋彌彰。
蘇忱霽下斜著眸, 見她羞怯的動作,收起臉上的笑, 冷沉沉地盯著。
也僅僅只有幾息,很快她就被單膝抵開。
他輕喘著含弄她的唇,由溫和變得狂戾, 直將她的舌根被吮吸得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有被這樣交吻過嗎?」他用惺忪沙啞的聲音詢問。
黑暗中無人能看見, 他此刻臉上有多少嫉妒,多得讓他失真,讓他變得猙獰醜惡。
在盛都時,寄出的那些書信如鵝毛飛散般多,卻一封也沒有得到回應。
他只當那日將沈映魚逼狠了,誰料原是她在晉中趁著他不在,都到同人到說情定親的地步了。
所以,她根本就是無空閒時間搭理他。
只要想到他費盡心思都不能擁有的,而有的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那感覺就似沉重的石,一塊塊落下將他壓得伏地不起。
暗潮翻湧的妒忌化作千萬隻蟻蟲,將他所有的理智啃噬殆盡,只剩下一個想法。
殺了他,占有她,將她套牢掛在身上,融進骨髓,去任何地方都帶著。
要她寸步都離不開他。
蘇忱霽半闔著眼,遮住裡面近乎瘋狂的嫉妒,不留一絲餘地的將舌探入,品砸出令人眼餳骨軟的唇舌糾纏水漬音。
冷白修長的指腹流連往下,所經之處皆帶著炙.熱的燙意,引起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栗。
沈映魚臉皮一向薄,饒是和人定下終身,也並無過線行為。
最多就是在不會被人察覺的地方,准許顧少卿用唇碰過臉。
所以她從未被人這樣挑弄過,當即眼中浮起將掉未掉的淚,淚珠兒掛在雪白的臉上,似那被狂亂的驟雨摧打的嬌花。
蘇忱霽抬起下顎去吻她的眼,將那些淚珠都貪婪地咽下,再順著眼往下一寸寸吻過,勢要在她的留下痕跡。
那雙骨肉雲亭的玉足被抬起,他低頭虔誠奉拜,將純潔的靈魂獻給她。
她不知道自從在盛都收到,她與人定親的消息時,他多嫉妒,恨不得從千里之外飛回來。
結果回來便見到那一幕。
沈映魚是他的,早就註定了。
少年泛著病.態紅的下眼瞼微垂,輕輕地含住甘甜,抑制不住的貪婪溢出。
氣息全亂了。
想要把所有都融進她的骨血中,將她弄得唇邊只有勾人的嬌音。
可聽見她輕吟似疼的聲音,忍不住又漸輕起來。
當被吻到用舌尖勾纏後,沈映魚咬著下唇,倏然仰起白皙的頸子,癱在案上輕顫不止。
「別弄……」收緊著膝蓋,眼底似是難受的淚,又似醉出來的淚。
蘇忱霽聽話抬頭將臉貼在她的腹上,氣息纏綿地喘著,眼含柔情又繾綣地狡猾道:「是不是只有我這樣親過你?你說是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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