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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含著疑惑的聲音傳來,似根本不理解這兩個字般跟著呢喃。
「孩子啊……」
沈映魚連忙點頭:「對,孩子呢,就,就是你來的時候,我抱的那個孩子。」
蘇忱霽目光緩緩移至她的臉上,喉結輕滾動,視線停駐在她的空空無聚焦的眸,無聲的純粹與媚態糅雜。
她比以前還好看,卷翹的眼睫顫啊顫,勾著他拋棄所有的理智,只想要俯身含住,舔舐她的每一寸。
他順著本意含住她的眼睫,氣息沉重潮濕地道:「我在這裡,被你拋棄的孩子在這裡,映娘。」
她毫不留情的將他拋棄在這裡,日夜守著空蕩的房間,如同行屍走肉般地活著。
但他很乖,一直等著她回來看看他。
可這一等真的過去太久了,久到他快瘋了。
「映娘,抱抱我,不要再拋棄我,我很乖的,你的話我都在聽。」他哽咽著往她懷裡鑽。
哪怕挨得這樣近,近到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他還是不安。
理智緊張地崩成一條無形的線,只要她一句話就能全盤崩潰。
沈映魚被擠壓得呼吸困難,偏過頭想要躲開,可又被他禁錮著下頜,強行被迫地揚起頭。
她感受著越發明顯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眼上、鼻尖、雙腮,唇上輾轉大口吞吐。
「映娘,抱抱我,求你不要再拋棄我。」他急促地喘,語氣含著哭腔乞求。
她看不見他漂亮眼眸中拋灑的淚珠,順著臉龐往下滑落,流進貼合的糾纏的唇角吮吸著,攪著不知道去了誰的口中。
亦分不清究竟是香涎,還是他流下的淚水,唇舌勾出晶瑩的絲線。
冷白的手隱入雪白的小衣中,似想要握著那顆跳動的心,揉捏著從指間四溢。
「求求你,映娘。」他不斷刻意將出口的話拖成勾人的腔調,喘得比女子還嬌,宛如勾人所有心神的妖。
他在竭盡所能的讓她腦中只有他這一個人。
「唔。」她被吻著有些窒息,更多的卻是因為他此刻的行為而惶恐。
很奇怪,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何處奇怪。
她此刻在他的懷中成了一團軟泥,醉靡地啟著檀口任由他纂奪呼吸,面色漲得通紅。
「孩、孩子。」尋著空隙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她現在很不安,因為他在刻意避開著話題。
唇上勾纏的人頓了頓,沈映魚看不見,只能關注他的呼吸聲來判斷。
耳畔響起他似輕『嗤』的冷笑聲。
他含住她的耳垂齧齒著,用縹緲詭譎的溫柔說道:「映娘想要孩子?」
冷白冰涼的手指按在柔軟的唇上,頂開皓齒,往裡攪著濕軟的唇壁。
「你忘了嗎?我就是啊,我自幼便開始喚你阿娘了,她比我晚十年,不應該霸占你,映娘若想要孩子,我白日當,晚上再當你夫婿伺候你……」
沈映魚感覺有股熱氣竄到臉上,無言以對他的話。
他一屆讀書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還是那個她看著長大的少年嗎?
或許不是了,可也才僅僅分離兩年。
沈映魚茫然地攥著他的衣擺,唇上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移開了,掌中忽的被塞進了似冰涼的玉瓶。
他還在用溫柔的聲音蠱惑:「用這個,知道怎麼用嗎?」
「就是當時你受傷那夜,我給你的那一瓶,染在手指上,然後放在這裡面。」
蘇忱霽握住她的白皙的手,讓她的食指放進玉瓶中洇得濕漉漉的,然後又一步步地移向另外的地方。
此刻沈映魚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空蕩蕩的寢衣,他輕而易舉的就能牽引著她的手碰到。
「不,不行。」
碰上後她先是產生了羞赧,然後便是用力的抗拒。
雖然她不知道手指上沾的是什麼,但他怎麼可以用她的手去碰……
「可以的,就差一點,我們就永遠不離開了。」他咬著耳廓,似在壓抑惡獸出籠。
要用。
他的目光幽暗地盯著,往前一推,那如同染珠的花蕊吞下了半截指。
沈映魚倒吸一口氣,即便看不見也知道手碰到了何處,臉倏然漲紅。
幸而他未曾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甚至還鬆開了她。
沈映魚還想要詢問令月,剛支撐起身便感覺不對,一陣陣如翻騰的海浪猛烈襲來。
她驀然軟下了身,癱倒在柔軟的被褥上。
使不上力氣了,千蟲百蟻般在嗜咬著雪肌,然後漸漸泛起比海棠醉日,更加綺麗的顏色。
從內心深處泛起渴望的癢意,她喘著抬起手,抓住他的衣擺,茫然地眨著杏花霧眸。
沈映魚顫慄著開口詢問:「這是什麼東西?」
她現在好想……似每根骨頭都酥麻起來,需要被人一寸寸拂過。
蘇忱霽沒有回答她的話,跪坐在她的身邊,失神地看著她將嬌軀彎曲成誘人的弧線,如同黏人等待人去順毛髮的雪白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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