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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成後,沈映魚被采露扶至婚房。
剛褪下繁複的嫁衣,本該在前廳應酬的人卻出現在裡面。
他似飲了幾杯酒,腳下微紊亂地行至床榻邊,高大頎長的身軀往下微壓。
沈映魚被撲得滿懷清酒香,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伏甸罩在身上的人便迫不及待,甚至帶著急促地扯著剛系上的衣帶。
「別,別著急,慢些。」沈映魚被他這樣的動作嚇得一激靈,下意識伸手揪著自己的衣襟,雙頰緋紅如赤霞。
「映娘,我今日好高興。」蘇忱霽握住她的手一邊慢慢點點地掰開,一邊吻著她的側頸。
「別怕,今日你是我的,讓我好好愛你好不好,嗯?」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引發她渾身泛起細微的顆粒,咬著下唇不讓聲音出口。
他此刻的聲音格外蠱惑人,恰似午夜化身的妖嬈鬼魅,悄無聲息地勾著人心魄,讓她甘心順著他的話鬆開了手。
沈映魚被他流連吻著身體隱約發燙,忍不住昂首。
發出聲的那一刻,耳畔響起他輕笑的聲音,撩人如骨。
「映娘好乖啊,真好聽。」他埋下的頭微抬,彎著絳河璀璨的星眸,莞爾淺笑,紅裳墨發,唇紅齒白,莫名給人幾分懶散的妖艷。
沈映魚微微有些痴了。
蘇忱霽忽閃著眸,喉結上下滾動,嘴角的笑意越發絕艷,似與天地共穠。
「映娘一會兒乖乖聽我的話好不好?」他顫著著眼睫,語氣蠱惑:「不會傷到你的。」
「好……」她被迷得暈頭轉向,順著點頭。
蘇忱霽得到回應險些情緒無法自持,拼命壓抑心中的亢奮,將她從婚床上抱起,抬手按下藏在裡面的機關。
暗道大開,他抱著沈映魚往裡走去。
沈映魚還沒有從美色中回過神,待被重新放在柔軟的榻上時,才發現自己身處在暗室的那間屋子中。
她記得裡面隨處可見,是那些令人無法直視的東西。
沈映魚心中微慌地手腳並用往外爬,但很快被他一臂撈了過來,無意間還碰到滑溜得如同珍珠般的東西。
就是那件衣裳!
她忍不住瑟縮地往後退,隨後便被他高大的身軀堵在牆角。
他低垂著鴉青般的眼睫,輕掃過眼瞼下泛著因興奮而病態潮紅的肌膚,那修長冷白的手指上挑著,她曾經穿過的那件珍珠衣。
「忱哥兒?」沈映魚雙手環抱自己的手臂,因緊張而顫著瞳孔。
那件衣裳的『折磨』,她根本無法忘懷。
「映娘剛剛答應我了。」他淺笑地說著,像是黑夜中亢奮。
他很喜歡她穿上這件衣裳的反應,每次回想就會忍不住身體的反應。
一向端莊克己的面容似被打破,猶如沉浮在慾海中,由神明淪落為渾身貪婪的凡人。
「可…我,我…唔…」沈映魚磕磕絆絆地想要解釋,卻被他俯身用手指漫不經心地堵住。
「我想看。」蘇忱霽吻著她的側臉,語氣委屈,但卻絲毫不客氣的轉側過頭,含住她的舌尖吮吸。
「今夜是新婚之夜,我以前連在夢中都不敢想。」他徐徐善誘地說著,含糊不清地吻至後頸,張口咬住衣帶。
「所以現在好想映娘寵寵我,就像小時候。」
他太知道該如何讓她放鬆警惕了。
沈映魚不自覺地鬆手環抱住他的頭,羞赧地垂著眸,無聲地默認。
一件衣裳而已又不是沒有穿過。
察覺她沒有再反抗,甚至還主動抬手讓他動作,他呼吸越發急促,再也忍不住地去扯她身上最後的紅裳。
許是醉了,連簡單的帶子半晌都扯不開,蘇忱霽乾脆拋棄了同帶子的糾纏,直接用力扯開。
撕拉一聲,濃艷衣如殘蝶般破碎地散落至腳榻,蓋在擺放整齊的新鞋上,如朦朧了一層曖昧的血色。
封閉的室內熱浪節節攀升,鮫燈泣淚,紗帳悄無聲息地滑落遮住榻上風光,依稀可窺見婉約身段若隱若現。
狐狸1
夏末盡, 相府有喜,相爺夫人於清晨誕下一女,起名:念枝。
一連幾日相爺皆大喜, 上朝時待人亦是和顏悅色、眉宇春風,朝中人皆鬆一口氣, 也得了幾日快活。
星霜荏苒,居諸不息。
園子外的樹葉唰唰地落下, 下了一場大雨後, 隱有冬的寒意。
清晨, 沈映魚醒來時身邊已經無人。
她懶懶地撐起床, 隨手拉起散落的衣襟,將醒未醒地環顧四周, 心中甚是疑惑。
平素休沐,睜開眼蘇忱霽就在身旁等她醒來, 今日竟不見人?
怪哉。
沈映魚掀開被褥一股寒風襲來, 霎時將她凍得清醒,忍不住雙手環抱撮了撮手臂。
下雪日好像快至了。
晉中的冬日這幾年總是來得早, 雪亦下得大,冷得似巨大的冰窖。
沈映魚取下木架上的衣裳,將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張白皙的小臉, 然後趿拉著鞋下榻。
外間的采露正在逗著幾月大的稚童,小令月也跟著蹲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 乖乖得不吵也不鬧。
「忱哥兒呢?」
玩耍的兩人聞聲轉頭,只見柔情綽態的女人雙頰帶著將醒來時的暈紅,眉目溫柔地脫鞋, 玉足踩在厚重軟和的毛毯上,風中送來一股清甜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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