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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夫人前面加個字,喚她一聲『老夫人』,她都能接受。
在兩人踏進去後,那些迎接的僕人魚貫而入地進去。
沈映魚偏頭囑咐采露給那些下人打賞,雖然以後她不在此處,但將事情做得面面俱到。
府邸甚大,不愧是當年封賞給權臣的,亭台飛閣如雲,翹檐青瓦上的狻猊叼著珠子,柔風拂過驚鳥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拐過假山奇石羅列的花園小道,聽見清泉潺潺從假山循環濺落,蟲吟鳥叫相呼應和,再躍過青藤白牆,裡面就是後院。
沈映魚朝前走了幾步,視野由寬變窄,再由窄變開闊,一路行來竟花費了幾盞茶的時間。
景色漂亮得一步一景。
「可是累了?」蘇忱霽側眸看她額間細密的汗,將腳步放慢,從懷中掏出一塊繡著小丁香的絹帕遞過去。
沈映魚接過來擦拭著額上的汗。
也並非是累了,而是腿心沒好全,走了這一段路隱約磨得有些疼。
但這話又不能同他說,她此刻很是惆悵。
「是有些,要不今日園子就不逛了,我好挑揀東西回去也收拾一下府邸。」沈映魚說道。
身旁的腳步驟然停下。
他轉過頭一眼不眨地睨視她,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嗤笑:「您覺得我會讓您回去?」
言語雖有尊敬,卻也不妨礙他帶著嘲諷。
沈映魚捏著帕子的手一頓,抿了抿唇,將長者的姿態端正:「忱哥兒,自幼我便與你說過你,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既我們之前早就說好了,你就該遵守。」
他觀她臉上帶著虛汗,羸弱得連腿都有些顫抖,卻將端莊的態度擺得明明白白。
她不知的是,她這樣更招他的心了。
讓他有種想要不管不顧抓著她的手,躲進一旁的假山里,一層層剝下她的偽裝,看透裡面的嬌嫩的粉白。
「您很少這樣訓斥我。」他突然感嘆一聲。
沈映魚聞言軟和語氣,苦口婆心地道:「並非是訓斥你,而是你如今長大了,且深受聖人喜愛,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一言一行皆是百姓和下人的表率,理應以身作則。」
蘇忱霽垂著眸聽著,乖順地點著頭。
沈映魚見他如此聽話的模樣心下微松,擒著手中的帕子繼續朝前慢走。
「而且,日後你府上是要有主母當家做主的,所以我不同你們住在一起,是為了你們著想。」
說這話時沈映魚小心翼翼地注意著他的回應。
蘇忱霽跟在她的身後,只覺得她越說越好笑了,並未出言反駁。
真是的,她憑什麼認為,現在還能回到之前?
而且即便是之前,他也沒有熄過強占她的心,只是給她時間慢慢適應,誰知她適應到這般地步了。
再放任下去,下一步是不是連他孫子都要出來了?
「若是可以,以後將孩子帶來我這裡耍幾日便行了。」沈映魚走了幾步,已經走不動了,一手撐在假山石上,小口喘著。
看,她的孫子已經出來了。
說了這麼多話,身後的人一句都沒有回應,安靜得好似只有她一人。
沈映魚轉過頭想看身後的人,剛才扭頭就被捏住了下顎,下巴被迫仰起。
「蘇忱霽你幹嘛!」沈映魚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魂都飛了。
她的眼神環顧四周,這才注意到身後跟著的那些人早已不在。
偌大的園子當真就只剩下兩人。
「映娘的這張嘴真能說。」他淺笑晏晏地居高臨下覷她,手指微壓,掩在唇下的舌尖露出來。
他清晰地窺見裡面猩紅的穠色,如同染珠的花蕊,嬌艷欲滴的直觀呈現。
他的呼吸又亂了,忍不住地俯下身銜住櫻粉的唇,舌尖滑膩地轉進去溫柔地碰著。
!
沈映魚將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力地推著,舌尖被叼含著吮吸講不出話,只能發出細微的嚶嚀。
「怪不得這麼能說,原來是甜的。」他喘著說,將她抵在胸前的手往自己衣襟中帶。
柔荑觸碰到滾燙的胸口,她下意識地收手。
「啊……」指甲刮過朱果兒,他紅著眼將腰彎了下去,身軀顫得比她還要厲害。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高大頎長的身軀頹敗下來。
腔調似含著委屈,張口隔著春衫咬著圓潤的肩頭泄憤:「您別總是欺負我。」
沈映魚已經知道此處碰不得,一時之間手不知該往何處放,見他抖得厲害,心中又莫名升起難言的情緒。
他是真的很會喘很會叫。
而且適才分明是他自己要拉著她的手去碰,現在又說是她欺負人。
但她也不能直愣愣地開口說,擔心他順著話往下說,那些聽不得一丁點兒的葷話。
她違心地將手拍在他肩上安撫。
良久他才抬起臉,眼尾泛紅,睫毛似被洇濕了,晶瑩地沾在上面,格外的引誘人去欺負。
沈映魚見他反應過來,蠕動嘴又要講話。
他睨見,親上她的嘴角,然後攬腰將人抱起來,言語帶笑道:「有什麼話,我們去房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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