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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不去上值嗎?」沈映魚無法,只得睜眼看他。
他如願被沈映魚看著,眼瞼下的紅暈似飲酒過度,浮在冷白如玉的面上,半眯著眼就如同被柔順毛髮的松獅犬。
「今日不去,昨夜那些人都喝多了,我同他們一樣。」他將臉靠在她的頸子裡,痴迷地呼吸著她的體香。
「我要和映娘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哈,好喜歡映娘。」他呼吸又歡喜地沉喘起來了。
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沈映魚感覺癢進了心裡,熱流在涌動往下。
她暗自將腿並緊不敢讓人發現。
他貪戀片刻就抬起似醉得陀紅的臉,恢復原本正經斯文的模樣,溫柔噙笑地凝望她:「突然想起來,方才弄你這裡的東西,還沒有弄出來。」
修長的手指按在肚皮上。
「沒、沒有了!」沈映魚心被他眼神看得一慌,身子往裡縮,手抓著一旁的被衾往身上攬。
他一手擎住她的手腕,一面將手滑下,輕哄著她:「乖,膝蓋鬆開,要弄出來的,一會兒還要上藥。」
那手掌強行掰開讓指尖闖進去,沈映魚猛地將頭埋進枕頭中,發出細微的哭聲。
蘇忱霽無奈地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髮絲,呢喃著虛假的音:「真的只是弄出來好上藥。」
手指浮在溫水中盪起一波波漣漪,那些黏稠的水溚溚渧地落下。
都說了,他真的只是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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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弄完後, 金烏已西陲。
他站身替她將褥角輕稔好,凝望她沉睡中還泛紅的臉,喉結滾動。
還想要。
真是一眼都不能看。
他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 折身拾步往外行。
外面的采露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倏然被關門聲驚醒。
她抬起頭看見蘇忱霽, 立即就慌張從椅子上滑下來,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 垂著頭神情惶惶地攪著手指:「主子可、可要吃茶?」
見她的行為古怪, 蘇忱霽頂多瞧幾眼, 因心情甚好, 此刻並未過多在意,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不用。」
行了幾步, 他死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轉頭盯著采露道:「現在不許進她的房間!」
她嬌艷的模樣只有他才能看見, 旁人看一眼他都難受。
采露忙不迭地點頭。
待到那道身影徹底沒有了, 采露才鬆口氣,抬起小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主子今日真格太兇殘了, 也不知道夫人是哪裡對不住他,被從早『教訓』到現在。
實在是大逆不道。
暮色四合,殘陽餘下被天吞噬了最後的光, 天地都蒙了一層霧紗。
這一覺沈映魚睡了許久,夢中全是潮濕粘稠的交頸嘗歡, 身子都軟成泥了還被少年禁錮著,亢奮得似是餓了千百年的饕餮。
她在夢中掙扎許久,才終於從混沌中睜開了眼。
坐在一旁的少年甫見她顫著眼睫要醒來, 迫不及待的將她扶起,然後端起一旁的肉粥, 用瓷勺舀到她的唇邊。
他彎著眼,表情溺愛得嚇人:「映娘終於醒了,吃粥,來,啊——」
沈映魚只清晨被他抱去浴房前吃過些,早已是餓得飢腸轆轆,當勺子遞到唇邊時她下意識張口含住。
見她毫無抗拒的動作,他在眼中盪出溫柔,又舀一勺遞過去,這次她卻將臉別開了。
蘇忱霽臉上的笑意淡去,微歪著頭看她,眼底盪著疑惑:「怎麼了?」
他雖生了張多情臉,但不笑時卻冷冷清清、森森涼涼的,給人危險的壓迫感。
沈映魚受不住這般的眼神,伸手來接碗,「我有些不習慣,還是自己來吧。」
手被躲開了,耳邊傳來他平淡的聲音:「總歸是要習慣的,所以還是我來。」
他再次將勺子遞過去,眸色深沉地盯著,帶著從未有過的強勢。
絕不能容許她避開他。
沈映魚對這樣的黏糊的行為格外不適,下意識地蹙眉,卻知道現在扭不過他,也無甚精力與他說道,只得小口地含上勺子吃粥。
她一邊吃一邊想著,現在自己怎會和蘇忱霽兜兜轉轉,又變成了和前世的關係。
不會……日後她還要眼瞎中蠱吧?
沈映魚將頭靠在床架上,低垂的眼睫在白皙的小臉上灑下一片陰翳,像是需要被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精心呵護的水晶珠子。
到現在她還是清楚明白,自己不愛蘇忱霽,最開始是恨,然後是做錯事的愧疚。
重生後她也將他當做親人,真的放在心尖對待,所有複雜的感情中唯獨沒有情愛。
蘇忱霽餵著她,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將她所有的神情都收入眼中。
吃完後,沈映魚的思緒已經從兩人的關係,轉變成昨日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昨夜的記憶她記得清楚,她本是躺在床上睡得甚好,可卻莫名感覺渾身燥熱得難受,不知怎的就跑去了蘇忱霽的房中。
當時她是想讓他去尋個大夫前來,結果目睹他在榻上霪盪的模樣,還含情地喚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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