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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就喜潔,每日必須洗乾淨沐浴下來白日穿過的衣裳,被褥枕套也都會隔日洗一次。
當時還是她第一次碰上這件事,所以並未多想,現在想來,他好似就是故意放在她眼前的。
沈映魚想完這茬,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幾年前的夜裡與他在外面吃完杏子後,她在他門外聽見的那些聲音,雖然有被他刻意問過,她是否偷聽過,但如今想來,也像是他能幹出的變態事。
「蘇忱霽!你……我無意聽見的那些,也是你故意的?」沈映魚倏然睜大眼,將擋在臉上的手拿開,明媚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擁著她笑得更甚了,胸膛不停震動,呼吸騷擾著她的肌膚,承認道:「嗯,映娘說得對。」
其實不僅僅如此。
「我若不這般,映娘恐怕一輩子都會將我當孩子」他說完他又抬起笑吟吟的臉,「但世上沒有覬覦長者的孩子,所以我只能讓你明白,我是想要沈映魚當我的妻,不止是慾還有愛,所以才忍了這麼多年。」
「真的忍得好辛苦,誰知道映娘懷疑我不行,還給我熬補藥喝,差點我就要半夜潛入你的房裡作惡了。」他委屈地拉長腔調,伏在她耳邊小聲地問:「映娘,現在知道我行不行了嗎?」
沈映魚臉一紅,抬肘撞著他的胸膛,忽而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杏眸睜圓:「還有!」
還有?
蘇忱霽眨了眨眼中的笑,暗忖她今日恐怕是開庭想讓他上公堂,要他一股腦的將那些都交代出來。
這是在報昨日『欺負』她的仇呢。
「映娘你說,我聽著。」他捏著女人的柔荑,放在唇邊輕吻著,做的事實在太多了,現在被翻出來也絲毫不心虛。
沈映魚輕哼:「你以前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前世她有段時間時常鬧肚子,身子虛,當時還以為自己是悲傷過度將身子拖壞了,但自從他被人帶走後,她便沒再出現過這些情況。
而且剛重生時她因為愧疚,沒再奴役他做飯,凡事親力親為後,也沒再出現那種情況,當時便隱約猜測,他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藥。
今日她定要一併問清楚!
蘇忱霽表情一頓,對著她眨了眨眼,繼而將臉埋進她的掌心中,「映娘餓不餓?」
「快說。」沈映魚將手抽出來,盯著他的臉,似想要為自己討公道。
他無奈地垂下鴉黑眼羽,「映娘讓我說什麼?」
完全無辯解的話。
沈映魚狡黠地笑了,第一次捉住狐狸的尾巴,怎會不好生磋磨。
她下顎微揚,指尖捲起他垂落下來的一縷烏髮,哼道:「如實道來,給我下了什麼藥,去哪裡買的,動機是什麼!」
真是活脫脫冷血無情、嬌俏招人的女判官。
蘇忱霽自知逃不過,只得如實道:「下的幾乎快沒藥性的老鼠藥,試過了,死不了人,去陳傳宗手中買的,動機……」
他猶豫了一下。
沈映魚聽得咂舌,從未想過那個看似乖巧可愛的小少年,原來心早已經黑得不成樣,虧她當時還因懷疑他而越發愧疚。
他吞吞吐吐遲遲不肯說動機,她不由得催促:「動機是什麼?」
青年被逼問得眼皮懨懨耷拉著,抿著唇,臉上浮起幾縷不自然的尷尬,聲音都小了:「動機是不讓映娘拋棄我。」
若是她身體虛弱,身邊必定少不了人,這樣她便不會拋棄他。
沈映魚聽他這樣說,神情還有些不信,若是沒有重生她可能就信了,前世她可是過了好幾段身子不適的日子。
在她明顯不信的表情下,蘇忱霽又如實道了旁的,語罷將臉徹底埋進她的胸前。
「映娘你不能笑我,我當時真的很年幼,腦子是不清醒的。」
沈映魚聽完後還真笑不出來。
十歲的孩子不僅被她發瘋般的對待,因為他一直知曉兩人沒有血緣,所以在無意聽過村中人說笑時,談論出那些罔顧人倫的風言風語,以為她留著他是想養成禁.臠,這般對他也是想訓出他的奴性。
本是想殺她,卻又複雜得害怕被拋棄,所以最後便去買了假藥。
她低眸看著青年的發頂,伸手揉了揉:「所以你是聽那些人說的話,以為我要將你養成禁.臠,所以想自救嗎?」
蘇忱霽輕嗯一聲,沒有抬頭,語氣悶得可憐:「但當時是真的傻,現在很後悔。」
沈映魚張口欲要安慰他,直到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只要全都咽下,甚至還想捂住他胡亂講話的嘴。
「映娘能有心將我養成禁.臠是我的福氣,當時竟會想著如何拒絕……」他舔了一下她脖頸上的痣,腔調低迷:「映娘什麼時候把我關起來,鎖起來……」
又來了。
沈映魚聽得頭皮發麻,忙不迭地伸手捂住他的唇,美眸中全是無奈:「別鬧。」
青年眼尾微紅地凝望她,眸中盪著剛起的漣漪,這副期待又暗含亢奮的神情,讓他適才的話顯得不滲半句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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