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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忱霽抬手將她眼上蒙著的小衣解開,清澈如浸泡在清水中的眼瞳被沖刷得清明如露珠。
他側首吻去她的眼,含住顫抖不已的鴉黑眼睫,痴迷地呢喃:「映娘再不鬆口……」
極度的緊張,還有他這似舒服又似難受的語氣下,沈映魚終於忍不住仰頭咬住他的喉結。
他顫著身悶哼。
最後沈映魚無力地癱軟在長腳椅上,喘著不平的氣,哪怕看不將也要似嗔怪地睜著眼。
蘇忱霽輕笑,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身上被弄髒的衣裳褪去,動作溫柔地給她穿上。
穿好後,他低頭痴纏地吻著她的眼:「映娘真是可愛。」
她伸手將他推開,含嗔道:「不許再有下次了。」
以後,她定不會再讓他在外面亂來,委實太過分了。
成衣坊的掌柜又送走了一批客人,身後才傳來在雅間換衣許久的客人。
青年下半張沒有遮擋的臉露出,如之前一般絕艷,但唇色卻比進去之前更昳麗驚人,動作亦是柔溺又小心翼翼扶著腳步虛浮的女人。
女人垂著頭,將半邊身子都膩在他的胸膛,行動間端莊溫婉得如水中波、天上雲。
真是一對妙玉人兒。
掌柜引著兩人往外行去,忍不住感嘆著:「公子好眼光,夫人穿這衣裳真真兒是碧雲天上仙,華容婀娜,舉措多嬌媚啊。」
這些年見的人不少,但像戴著遮擋容顏的面具,還能看出容貌出色的倒是極少。
沈映魚自從知曉此地究竟是何地方,聽見掌柜的話,想起適才在雅間裡面發生的事,臉燙得發疼。
蘇忱霽垂眸掠過往懷裡埋的女人,眼中盪出柔意,攬緊她的柔肩,淺笑晏晏地對掌柜笑道:「多謝。」
掌柜忙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歡迎客官下次再臨小店。」
蘇忱霽微眯著眸,頜首道:「定然。」
話音一落腰際就被柔柔地捏了一下,剛平復的感覺似乎又有集中某處之意。
他按捺著低頭,小聲委屈道:「映娘別亂摸。」
她沒有亂摸!
沈映魚咬著水艷艷的下唇,頓時鬆開手藏起來。
從成衣坊出來後沈映魚沒有精力再逛,兩人便乘坐馬車回了樓。
婆娑國風情不改,不止風情街一處美景。
這段時日他拉著她前往各處遊玩,雖看不見,但他都用筆將所見描畫出來,等她能看見之日便給她看。
時間輕晃過幾月,所需藥材也已準備好了,沈映魚心中思念令月不想再次逗留,兩人這才啟程回晉中。
比預想得要早上一兩月。
小皇帝得知兩人回來的消息,當日便依依不捨地將令月還至相府。
沈映魚聽見女兒久違的笑音,一顆心霎時從蘇忱霽身上全收回來,撲在令月身上。
所以此刻書房中只剩下一大一小的男人在面面相覷。
書案前坐著的蘇忱霽眉心微顰,修長的指尖偶爾翻動著卷宗,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蘇忱霽離去時留下不少的政務給他,這亦是小皇帝第一次獨自批閱卷宗,處理事務。
他不知帝師是否滿意,在他的眼中帝師是師,亦是兄長、父親,所以心中渴望得到認同。
牆上青銅羊角上點燃的香燃成猩紅一截,案上的清冷青年終於將手中卷宗放下。
小皇帝立即將昏昏欲睡驅散,背脊挺直地看著他。
蘇忱霽平靜地凝望小皇帝,啟唇道:「令月還能再帶幾日嗎?」
沈映魚一看見她,眼中便沒有了他。
「啊。」小皇帝茫然地張大了唇,覷見帝師冷靜中暗浮的懶懨,趕緊點頭:「善,令月甚是喜歡宮中,太妃也喜令月,可時常入宮陪伴。」
蘇忱霽又蹙起眉,暗忖沈映魚若知曉歡喜不宜的女兒,沒幾月便輕而易舉喜歡上旁人,說不定會難過。
「罷了,此事有空再議。」他咽下泛酸的嫉妒,揉著額頭道卷宗上處理不足之地。
小皇帝雖不知他怎的又變卦,但聽見帝師指出不足之處,忙正襟危坐,洗耳恭聽地記下。
時辰一晃便夜幕來臨,小皇帝從卷宗政務聽到帝王策,然後又聽之朝中各方局勢。
小皇帝都聽得腦袋一片空白,帝師還沒有要停下的趨勢,他又不敢提醒,只能強撐著精力將細說的那些都努力印在腦中。
本以為是帝師今日得空,所以才論這般久。
直到書房的門被扣響,女人輕柔的聲音從外面關切地傳來,冷眉冷眼的青年霎時抬首,眼中雪川融化成滾燙的沸水。
小皇帝訝然地看著他足下生塵地從面前帶過一陣風,門被拉開,一把將外面溫柔嫻靜的女人拉在懷中,語氣委屈得似要哭出來了。
他將嬌小得輕而易舉,就能攬得密不透風的沈映魚抱緊,似在控訴:「映娘要她不要我。」
幾個時辰了,她都沒有問過他渴不渴,餓不餓,想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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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魚聽他的話失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先放開,陛下一整日都沒有吃茶用膳, 先請去前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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