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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不回來剛好是個機會,而且武寒也沒有在府上,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沈映魚捉著裙擺朝著大門方向跑去,風將她的頭髮吹散了,周圍的景色在倒移。
好不容易等沈映魚跑到大門口,還未來得急踏出去,就看見恰好停在門口的馬車。
通體絳紅的轎子穩穩停在門口,琉璃珠擋著垂掛的竹簟帘子,上面印著象徵身份的白澤圖騰。
他回來了?
沈映魚腳步陡然頓住,跑得紊亂的髮絲胡亂貼在面上,微微喘著不平的氣息。
隨從安滸正端著腳凳放在地上,一旁還立著位藏青錦袍的漂亮小少年,正漫不經心地垂著眸。
安滸餘光瞄見大門,詫異地開口:「夫人?」
安滸的話一出,錦袍小少年抬起頭看過去。
齊王眨了眨眼,看見了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
而此刻恰好從馬車鑽出,玉冠高、束身著絳河袍的蘇忱霽聞聲轉身,看見了立在門口有些僵硬的女人。
蘇忱霽疑惑的將頭微歪,片刻露出笑,從馬車內下來,朝著門口發呆的人走去。
「怎麼會在這裡?」他走到沈映魚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溫柔的將她跑亂的發攏在耳後。
身後的齊王也跟著走過來,看沈映魚的眼神依舊很好奇。
齊王本是路過晉中,但路上卻遇到刺殺,幸而,蘇巡撫及時帶人趕到。
跟隨的隨從差不多都死了,所以齊王才跟著蘇巡撫回來。
沒想到蘇巡撫府上還有位女子。
此刻沈映魚腦袋還在宕機中。
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今日不回來嗎?
見她不講話,蘇忱霽眨了眨眼,兀自露出瞭然,偏頭對齊王道:「殿下,臣讓安滸已經安排好了人,他
銥驊
會護送你回京。」
沈映魚順著他的話往一旁看去,長相乖巧,是位和蘇忱霽小時候有些相似的的雪糰子。
齊王點點頭,然後隨著安滸往另外一邊行去。
其間他回首,看見立在朱紅漆門前的男女。
男子溫潤如玉,女子亦是清秀溫柔,如一副繾綣養眼的畫。
但齊王莫名有些發憷,看了一眼趕緊轉頭離去。
蘇忱霽收回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尾音勾著笑,乾淨溫柔地道:「映娘是知道我要回來,所以來接我,對嗎?」
沈映魚倏然回神,覷著眼前的人。
他分明是在笑,可她卻感覺透過那溫文爾雅的表面,看見了從未見過的、病態的瘋狂。
這幾日她不是沒有提過要離開,都被他白日應承,夜間發狠的弄。
別提走了,她根本就下不去床。
後來是她沒有再提了,這才緩和下來,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同意她走。
青天白日的暖光照在沈映魚的身上,她無端地打了寒顫,下一刻就被他拽著往裡面走。
沈映魚剛開始還掙扎幾下,後來見掙扎不開,索性就放棄了。
她跟著他的步伐往裡面走,心中想著一會兒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越過連環水橋路,一路行至後院,方才追逐的侍衛齊齊跪在地上,采露也跪在地上不敢亂動。
蘇忱霽誰也沒有看一眼,拉著她進入房間便鬆了手,折身不知在屋內尋找著什麼。
妝案上的瓶瓶罐罐發出碰撞的尖銳音。
沈映魚抿著唇走到床上坐下,抬手褪下身上的衣裳。
雪白的肌膚和鵝黃的床幃,相襯得愈漸白皙,宛如上好的甘露乳,絳紅小衣兜不住的雪峰,盈盈一握的纖腰和豐滿的臀。
每一寸與那張清麗的臉一起,足矣讓所有見過的男子血脈賁漲。
蘇忱霽拿著碧玉瓷盒轉身,便是看見這副絕艷的場景,目光一頓,卻是落在她低垂輕顫的眼睫上。
沈映魚被他看得很緊張,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見他就越發緊張了,害怕他不顧一切的瘋狂和偏執。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做,在她的心中,蘇忱霽除了在榻上酣暢時會變得不一樣,他依舊尋常時還是以前那個少年。
主動將衣裳脫掉邀歡,只是為讓他一會兒,少些病態的變態行為。
她根本沒有半分可以承受,極致的快慰流竄的能力。
窗外的金黃柔光灑落在窗牖上,映著樹葉斑駁的陰翳,室內安靜得連緊張的呼吸,都可以輕易聽見。
蘇忱霽行至她的身旁,單跪在腳榻上,仰頭用烏木般清冷的目光看著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但還有複雜的疑惑。
沈映魚本是不覺得有什麼羞赧,被這樣看著無端地升起莫名的羞恥感,肩膀忍不住往後瑟縮。
他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指腹蹭過她的側臉,泛著微微的疼痛,「映娘,臉被刮傷了。」
許是方才焦急莽荒跑路,不小心被什麼蹭到了,雪白透淨的臉上有一條刺目的血痕。
他看不得她受傷。
沈映魚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果然見他手上拿的是塗抹傷的藥膏。
那是之前就備在房中的,因為她身體嬌嫩時常會留下可怖的紅印,每次完後塗抹藥膏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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