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
「抱歉映娘,我忍不住。」他似愉悅似難受地闔眸,從唇齒中溢出的聲音,比握住玉足而動的行為,還令人眼餳骨軟。
從未碰到過如此晦澀的事,哪怕是避火圖上不敢繪得這般大膽,他竟還握住她雙足做了。
她實在難以啟齒地顫著瞳孔,神情慌張地咬住下唇,想要將腳抽回來。
但只要用力抽腳,他便哼得極其難受,倘若聲音再大些就會被外面的人聽見。
沈映魚一眼都無法看,面紅耳赤的將身子旋扭過。
本是不想看,怎料背後又是一面鏡子,清晰地倒映著他此刻潮.紅不堪的表情,還有大膽得過分的行為。
沈映魚瞬間閉上眼,耳邊又是沉沉且粗重地喘吟聲。
妝案被晃得上面的瓶瓶罐罐發出清脆的響聲,隨著玉足被磨得發疼,她終於反應過來上妝只是個幌子。
@無限好文,盡在 (加更)
今日的好時辰全被浪費了。
此時蘇忱霽已出府, 去衙上處理事務。
再次洗漱一番的沈映魚,步伐輕飄飄地踩著毛毯,表情古怪地出來。
她看見采露已經用掃帚將地上, 被沾得黏稠成一團的珍珠粉,全都清理乾淨了。
采露謹記主子臨走前細心囑咐的事, 忙不迭上前扶住沈映魚,讓她坐在軟椅上, 貼心道:「夫人渴不渴, 要吃茶嗎?」
「不……」沈映魚本想拒絕, 但嗓子實在啞得過分, 只好懨懨地頜首。
采露很快瀹茶奉來,一雙圓碌碌的眼充斥著好奇, 不眨眼地看著,面如海棠紅的女人小口地飲茶。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 夫人好似最近生得越發好看了, 與前不久很不一樣,眉梢都帶著繾綣的柔態, 但又好像懶懶得一身的軟骨,比嬌花上的水珠兒都脆弱。
有種好似碰不得的嬌氣。
沈映魚飲了茶水後,喉嚨潤出往日的聲線:「忱哥兒是何時走的?」
采露道:「主子前腳沒走幾步, 許是剛上步攆。」
話到此時采露又想到,主子離開時表情也好奇怪的, 像是飲酒過度,眼中還蕩漾著未平息的難言醉態,但身上並無酒氣。
剛走沒多久嗎?沈映魚沉思地放下茶杯。
尋常蘇忱霽外出不落黃昏不會歸府, 眼下是晌午剛過,還有幾個時辰天才落暮, 所以他一時半會回不來。
沈映魚霎時鬆了一口氣,登時手腳也不軟了,急忙站起身將箱籠打開:「采露,收拾東西,我們跑……搬家出府。」
「啊?夫人,我們不是剛搬來嗎?」采露茫然地眨著眼發出疑惑。
沈映魚回她:「日後我們不與忱哥兒住一起。」
再這般下去,她遲早要被啜得連骨頭都不剩。
「啊,哦。」采露雖不解,但還是手快的將房中,沈映魚慣用的衣裳收拾好。
兩人的東西並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
府門口並無人守著,她們輕而易舉便出府了,但還沒有行幾步就被武寒攔住。
「夫人請回去。」武寒恭敬地說著,一柄長劍堵在小巷,將兩人的去路攔得死死的。
沈映魚抱著包裹往後退:「我連出府都不能嗎?可他並未將我困在府上。」
武寒沒有回應,沉默著堅持攔路。
三人就這般僵持在巷中。
日頭大,沈映魚隱隱站不住的單手撐牆,雪白的臉被照得泛紅。
采露見狀扶著她的手臂,轉頭氣鼓鼓地盯著武寒:「夫人住不慣新宅子,想回去住為何不成?」
武寒覷沈映魚羸弱得站不住,妥協道:「主子尚未回來,夫人若是想回老宅,屬下可陪同一道前去保護。」
言外之意便是她不能一人偷偷帶著包裹跑。
武寒實在太難纏,沈映魚無奈的將手中包裹交給武寒。
兩人變成三人地前往梧桐巷。
暮色灑在四合院中央的樹上,時辰隨著燃起的香不斷流逝,抱劍立在門口的冷麵劍客,被貪玩的采露丟了好幾塊石子都紋絲未動。
沈映魚從最初的焦急漸漸平穩下來,明白沒有蘇忱霽的同意,武寒絕對是不會放她離開。
而蘇忱霽如今也不會放她離開。
果然天還未黑,一輛馬車便停在梧桐巷外。
官袍都還沒有褪下的蘇忱霽,三步並作兩步,疾步而來。
待他推開門,看見院中繚繞著暖意的炊煙,似懸在頭頂的刀子輕輕的被放下了。
「映娘……」他干啞地張口喚著正繫著圍裙忙碌在廚房的女人,手中握著的鐵鏈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沈映魚聞聲轉頭看來前,武寒手疾眼快的用長劍將那鐵鏈勾起,然後眼觀鼻,鼻觀眼地藏在身後,全然當無此事發生過。
沈映魚解下圍裙,邊垂頭淨手,邊解釋:「那宅子甚大,我還有些不習慣,便想著這裡還有東西沒有帶過去,便來一道收拾著帶過去。」
蘇忱霽拾步上前從後面將她環住,看不見神色如何,只聞語氣低迷:「我還以為是映娘跑了。」
他來時都已經準備好,日後讓她和自己去何處都連在一起,不過幸好她只是住不慣新宅。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