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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秋陀低頭呢喃,心中默念後放下心,只當自己想多了。
「夫人眼睛是能恢復的,只是當時醫治不及時,被一團瘀血堵住,夫人許是還在吃化瘀血的藥,但藥材不對,隨後我給夫人開幾味藥先用著……」秋陀邊囑咐便執筆寫上藥方,交至蘇忱霽的手中。
「多謝神醫。」他溫和道謝。
「不言謝。」秋陀擺手:「蘇公子是晉中人,實不相瞞老身想請公子幫我尋……」
秋陀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對面淺笑晏晏的清冷青年,將修長的食指豎立殷紅的唇邊,默不作聲地做著噤聲。
她倏然頓音。
沈映魚看不見兩人之間的神色交流,察覺她話音驟然頓住,疑惑地側首。
蘇忱霽偏頭低語地對著她:「我送神醫出去,你在裡面等我頃刻。」
「好。」她頜首。
他見她皎白如雪的臉,克制地用唇擦過她綠鬢松松的髮髻,然後站起身對著秋陀做請。
秋陀看了一眼對面女人遲疑地站起身。
兩人一前以後地行出房門。
因適才突發禍事樓中空曠安靜,烏漆樓廊安靜得只有兩人踏出的腳步音。
踱步下台階時,蘇忱霽陡然語氣溫和地開口:「神醫是想尋當年託付出去的孩子嗎?」
前面的秋陀聞言腳步一頓,遂目光凌厲地轉身,神情警惕地覷著身後似溫潤無害的俊美青年:「蘇公子如何知曉?」
當年好友將孩子託付給她便自戕而亡,等她尋過去時好友已回天乏術,本想是將她託付的孩子一通帶來婆娑國。
但當時被仇人追殺,她又不得不將孩子丟棄在官道上,藏在暗處親眼看著他被一位生得清麗的女子帶走,然後又跟在那女子身邊,確定能善待那孩子才折身躲避仇人。
可當她再尋回來時那帶走孩子的人戶,早已被一場大火燒得一乾二淨。
她還當那孩子已死在那場大火中,遂這些年愧疚地龜縮之婆娑國不敢去北齊,直至前不久聽聞一則消息,當年那孩子並未死。
本是想尋去北齊,恰巧婆娑國駛進北齊皇室的圖騰馬車,她這才暫且留在此處。
最初她以為當年那孩子是如今北齊權臣蘇忱霽,不然為何聖人會在臨終前放心將小皇帝交給旁人,但適才她已試探過那女人,也親眼見過,根本就不是當年的那人。
現在蘇忱霽驀然說出這樣的話,讓秋陀下意識警惕的將淬毒的銀針握在掌中。
露天圓頂,塵光昏黃地飄著細微顆粒旋至青年的發上,他眉眼具彎,似冷玉溫浸依舊泛著清冷。
他眸光誠懇地道:「別尋了。」
秋陀眯了眯眼,接著又聽見他輕聲呢喃:「我答應映娘要忍住的,所以別尋到她的面前去,她會拋棄我的。」
如今沈映魚可憐他,所以才對他不離不棄,若是她知曉他原來還有親人,她就會將憐惜收回,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他。
所以,屆時他定忍不住如對當時的瑞王般,在神志不清之際將這些人都殺了。
反覆如此,她只會失望的離他越來遠。
秋陀啞然地望著眼前高大俊美的青年,面無表情地紅著眼尾,嘴角微彎地對著她笑,烏木黑眸中淬著無情。
這一刻她聽懂了他的話,是在向她承認自己便是當年託付出去的那個孩子,但並不想公之於眾。
想通剎那秋陀感嘆:「沒想到與她當年一樣,都是瘋的。」
當年友人因情而自戕,甚至連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罷了,你若不想承認便就樣吧,只是勿要過於偏執」秋陀對他唯一的教導之言,說完擺首離去。
台階上的青年冷白的手搭在欄杆上,冷靜地凝望她的背影,漂浮不定的心輕飄飄地落在一團柔軟的棉花上,這次沒有被摔碎。
從茶樓離去後,沈映魚還出在『沒想到竟這般容易』的情緒中,她還以為傳聞中脾氣古怪的秋陀神醫會很難接觸。
「忱哥兒,你是許了她什麼?」她忍不住擔憂地詢問。
偏頭時一縷鬆軟的髮絲散落在耳畔,白雪面薄施粉黛,適配全心全意的關切神情,讓他心生起顫意。
他執起她的柔荑放在唇邊輕吻,喉結滾動地壓抑想將那裙擺撕破,握住敞露的一對心兒,在蘊白的嬌軀上吻出綻放的紅梅,頂開脆弱的縫隙瘋狂將愛都給她。
那些變態的暢想強行壓下,導致他喉嚨沉啞出縹緲的音:「她想在晉中丟的孩子,我答應幫她尋。」
沈映魚被他吻得指尖發麻,想悄然將手指撤開,下一秒便被他察覺,直接含入口中。
裙擺被迫不及待地撩起,她倏然目光破碎地咬著下唇嬌柔地沉吟,微喘地伏在他的身上,努力語氣正常地道:「什麼時候丟了,還能找到嗎?」
「嗯?」他隨著晃蕩的馬車滿搦她纖細宮腰而動,無辜呈現地眨著潮潤的眼睫,眸中盪著細碎的笑意:「尋到了。」
馬車軲轆許是碾上凸出的碎石,有瞬間劇烈地上下起伏地撥動坎坷。
「那便…呃…好。」她忍著唇邊險些溢出的聲音,盤坐著將他抱緊,聲線微不可見的可憐:「別太快。」
「好,我讓馬慢些。」他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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