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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上的膝蓋、那張被擋住的紅紅的唇可憐的翻著泥濘。
偶爾有涼風乍起,她就下意識往他滾燙的懷中貼近,雪白的裙裾盪出似花的弧度,羸弱又蒼白。
「再忍忍,一會兒就回去了。」蘇忱霽察覺她的冷將她抱緊些,垂著眸溫和地說著。
此刻他已經平靜了,溫和得如冒著繚繞煙霧的茶。
「忱哥兒。」沈映魚將臉埋在他的懷中,輕輕地喚著。
蘇忱霽覷她一眼沒有回應,自顧地朝前走去,月色朦朧,微蘊地罩著前方的路。
「到時候放我走吧。」她半眯著眼,昏昏欲睡地說著。
他不開口,沈映魚也不敢睡,堅持著清醒非要等到回應才能放心。
她當真無法對一個,親眼看著長大的少年生出愛慕,現在這樣的苟合,已經讓她良心格外譴責了。
若是她早在發現他對情愛啟蒙時,就給他尋個知事的姑娘紅袖添香,他和她也不會走到如今。
夜色靜謐,只有偶爾的幾聲蟲鳴叫喚聲回應她,蘇忱霽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
終於臨到屋內時,他才輕聲地回應了一句。
具體是回應的什麼,沈映魚早已經神志模糊,聽見前半截『好』字,就只當他是同意了,放心地睡過去。
察覺胸前捏緊的手鬆懈,蘇忱霽輕嗤著,「好……生做個夢。」
怎麼可能,就算她不愛他,他就算是囚,也要讓她離開不了他。
……
晉中這幾日因卞撻可汗在,不少盛都的官員趕來此地,所以並不太平,事關朝廷政事當另說。
若說百姓除開這些軍政之事,最愛的還是那些個風流韻事。
晉中恰好發生了一起驚天醜聞,事情起因是前幾日新上任的巡撫大人改革新政,大肆打壓貪、腐、狎.妓等。
這段時間各大青樓秦坊,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出去做官員的生意,都在等這股風頭過去。
一日衙門收到密報,說是有官員聚集在秦淮樓里狎娼,行暗地勾當,知府手下的小官想討好上峰,得了密報親自進去抓。
結果在秦淮樓沒有抓到所謂的官員,反而將那從盛都過來陪姐姐的趙玉郡主,從秦淮樓里眾目睽睽中抓了出來。
若問秦淮樓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晉中第一青樓,裡面不單只有美名遠播的花魁姐兒,還有粉面男娼兒,此地可謂是真真兒的溫柔鄉。
盛都的人皆知曉趙玉郡主當年,要死要活非要嫁給申府公子,哪怕嫁過去後一直守活寡也甘心,其深情曾被皇后稱讚。
誰知她竟衣衫不整地被人,從男娼兒的房中拉出來。
更令人大驚失色的是,房中還不止一個男娼兒,是三四個粉白面的娼兒齊齊、光條條地侍奉著,場面極其香艷。
這樣的風流韻事,瞬間如長翅膀般四處飛散,如何都打壓不下去。
一向愛好名聲的盛都貴夫人,一夕之間變成了暗地放浪的女人。
趙玉郡主羞憤欲死,她並非是去逛妓.院,而是因接到榮昌的消息,說是已經將沈映魚勾去了秦淮樓。
她當時只覺得神清氣爽,本是去看戲,在裡面多飲了幾杯酒,不知不覺醉得不省人事,待醒來後就被人赤條條地拉出來,過了很久才反應過神來。
身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光了,而名聲也在一夜之間惡臭。
趙玉郡主趕忙羞憤的用一頂軟轎,連夜從晉中離去。
這件事的後續甚少有人議論,全都在議論當時那秦淮樓的事,有的人侃侃而談得好似真的親眼所見般。
沈映魚知道後續還是從蘇忱霽口中得知的。
「趙玉郡主死了。」
彼時沈映魚剛經歷完異常酣暢淋漓的情.事,正躺在美人榻上,任由著少年給她塗抹身體。
「死……死?」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嗯,太著急回京了,路上遇見山匪,受不了凌.辱當場撞死了。」
蘇忱霽半跪在她的面前,輕輕頜首,骨節分明的指尖研磨打圈,將藥膏抹在被捏紅的雪肌上。
「死了啊。」沈映魚眨了眨眼,將頭側至一旁,語氣有些懨懨的。
沈府上百條人命因她的嫉妒而覆滅,如今死得悽慘也是應該的,可她心中突然好像什麼也沒有了。
「你還有我。」他像是讀懂了她此刻情緒,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輕聲地說著。
沈映魚沒有回應,閉著的眸輕顫著。
因為她清楚感受到,她對他依舊沒有情愛,哪怕早在身體上早已經契合,可心依舊沒有。
可究竟為何沒有,她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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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 夜裡做那檔子風流快活事,酒憑欄,暈燈千萬盞。
如今春光好時節, 最適合讀書,學子無空賺才情錢。
故而每當這個時候, 白日三五個冰人相聚在這此地,請一些個有才情的姐兒, 畫姑娘的美墨, 價格又便宜, 繪出來的畫兒又極盡妍態。
沈映魚不去煙花之地, 所以在對岸尋了個茶鋪子,坐在二樓再花幾個錢差使店內小二, 去秦淮樓里請個靠譜的冰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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