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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便被堵住了,他咬破自己的唇將血哺渡過去,纏綿悱惻的將自己獻祭給她。
小室闃寂交吻音不絕,紗霧被風撩起,琉璃玉墜子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四處都是仿古似的沉木物件,似染著繚繞的霧氣。
沈映魚唇色紅艷,身子無力地靠在美人榻上,而腳邊單跪著姿色姝昳的少年。
他虔誠地捧著她的手,仔細地擦拭著她的手腕,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廢文,吃肉停不下來肆爾二2五久乙絲奇恍若對待珍寶般,時不時還會抬起眸溫聲問『疼不疼』『重不重』。
沈映魚皆搖頭,其實根本就不疼。
「好了,已經好了,今日受驚嚇了,早知道他是個瘋子,我當時不該讓他進來的。」他放下沈映魚的手說道。
「不過沒事,幸而及時趕到了。」
幸而及時趕到。
沈映魚品著這幾個字,眼中浮起迷茫,有什麼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怎麼想都不知道究竟哪裡古怪。
他每次趕到得似乎都太快了。
快得就像是他將無數隻眼睛,放在她周圍的每個角落,監視、窺視著她的所有行為。
的確是他如今能幹出的變態行為。
無風乍起寒意,沈映魚頭皮微微發麻。
蘇忱霽說了這麼多的話,卻沒有得到一句回應,抬眸卻見她臉色雪白。
他嘴角的溫煦降下幾分,漫不經心地捏著她的手:「映娘心中在想什麼呢?」
沈映魚回神,蹙著眉搖了搖頭:「你會怎麼對他?」
「映娘想讓他死嗎?」蘇忱霽淺笑晏晏地問著。
明知李洛川如此身份,不能隨意死在這裡,他還如此詢問。
沈映魚抿唇不言,下意識想要將手收回來,卻被攥得緊緊的。
「信我嗎?」他微微偏著頭,眸中是好奇。
「我……」沈映魚想說信他,可想起他似乎從未放過任何傷過她的人,話至嘴邊卻吐不出來。
她如何信呢?
他絕對不會聽她的話不殺李洛川。
蘇忱霽笑了,懶散地玩著她的指尖,聲音很斯文,連質問傳入人的耳中,都帶著徐徐的溫柔:「映娘,你真的相信我嗎?」
「我信你。」沈映魚盯著他的眼,逐字地說道。
得了她肯定的話,蘇忱霽彎起眼角,露出藏在深處的森白虎牙。
他愛極了她全身心的信任,她似乎永遠會站在他這邊。
「映娘。」他忍不住垂下頭吻著她白皙的手指,然後含入口中,用濕漉漉的眼無聲地勾著她。
沈映魚被那般眼神看得身軀輕震。
他輕柔地吻著還泛紅的手腕,也不嫌棄上面染著藥,一點點地順著往上吻去,掀翻單薄輕紗留下濕潤的吻。
蘇忱霽半闔著瀲灩的眸,睫毛輕顫地掃在泛著病態潮紅的下眼瞼,捧起她的手,近乎向神明起誓般,虔誠地跪俯在她的身邊。
「你永遠不知道,你勝過一切。」
……
沈映魚睡著了。
躺在身側的蘇忱霽卻闔不上眼,目光渙散無神地盯著上方的床幔,睜眼閉眼他都只能看見一個畫面。
那如賴皮死狗的人伏在他的映娘身上,但凡他來晚些,她羸弱的身子就會被扯破,渾身都是凌虐的痕跡,可憐地含著淚破碎著。
所以……李洛川麼還能活著?
控制不住的感覺蔓延至四肢,他的呼吸越發沉重,卻好似窒息般在臉上浮起病容的紅痕,四肢都在被千蟲在蠶食。
不痛,卻很難受。
最終他還是從榻上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空洞著,似清醒又似恍惚地披上衣裳往外面行去。
昏暗的地牢中,偶爾響起幾聲鐵鏈的波瀾音,正中央的人渾身沾著血被高高懸掛著。
李洛川身上的傷已經尋過大夫診治,雖不足以致命,但也差點丟了半條命。
身著雪白寢袍的少年神色溫和地信步至中央,坐在一旁單手支撐著下頜,乜斜吊著的林洛川被人用手中的匕首挑起下頜。
「醒了?」
李洛川聞聲半掀開眼皮,然後又蔫蔫地耷拉下頭,如破敗的風車呼呼地喘著。
蘇忱霽並不在意被無視,垂下鴉黑眼睫專注地環視,似在挑選合適的位置。
暗衛將匕首插入李洛川的手腕,緩緩地將手筋挑斷,鮮血順著往下滴落。
他凝望望垂掛的手腕,莞爾露出空洞的笑。
還是覺得李洛川該死。
這雙手碰過沈映魚,所以他無法再容忍還存在。
沈映魚只能是他的。
誰也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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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 餘暉如艷麗的紗籠罩在天地間。
因隱約窺見了血腥,沈映魚做了個夢。
夢到了蘇忱霽的晚年,書上寫的那些在她的眼前一點點浮現。
晚年的蘇忱霽滿頭白髮, 神色不見半分渾濁,枯坐在蒲墊上, 嘴角彎著詭異的弧度。
面前的是一尊巨大的神佛像。
阿難佛面帶冷漠的憐憫,居高臨下地看著枯坐在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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