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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沈映魚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鬆開。
他遲疑須臾才放開,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將溫在鍋中的飯菜呈出來。
沈映魚默不作聲地巡睃他身上的官袍,然後詢問:「今日你怎的這般快回來了?」
此時他周身氣息已經淡下,如常般斯文莞爾笑著復道:「害怕映娘跑了。」
雖是玩笑之言,但他眼中的認真的情愫,沈映魚無法笑展顏。
她垂下眼睫,捏著竹箸,底氣不足地道:「怎會,只是回來收拾東西。」
「那便好,是我多想了。」黑夜落下帷幕,將他如玉般的臉遮出陰翳,依稀可見嘴角微揚。
他夾了塊色澤極好的肉放在她的碗中:「只要映娘別離開,想要什么子菩都會給你的。」
沈映魚咽下肉,沒有應話。
她什麼也不想要,只想她和他一生都安樂無恙。
在舊宅中用完晚膳後,沈映魚最終還是坐上步攆,再次回去了新宅。
許是今日他實在患得患失,以為是沒有將她伺候好,所以才她才會想要離開。
兩人還沒有進房,他將推開門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抵在門上,張口便是毫無臉皮的求.歡。
「不是白日將行過嗎?」她紅著臉,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心中浮起微妙的憂心。
他實在太食髓知味,不知饜足了。
「沒有,映娘,我沒進去。」他輕咬著她的耳,將手擠進去輕柔地探著。
沒有點燈的黑夜,讓沈映魚看不見他的神情,聽著他似泣非泣的話腰一軟,腳尖立不住的被按著坐了下去。
她顫喘地抓住他的手臂,如迎風的羸弱小白花,連呼吸都破碎著。
察覺她這次動情得極快,他滿足地擁著她代替手指。
月色朦朧地灑在窗牖上,一剪殘影在如痴如醉地交頸糾纏。
情至深處被扯散落的黑髮,如上好的綢緞微濕地遮住他半張臉,無端地透出幾分病態的瘋狂。
他死死地叩著她的手腕,強勢地將她徹底侵占、覆蓋。
沈映魚神識渙散間隱約聽見,他在耳畔不斷發出沉重地喟嘆。
「真的……想用鐵鏈將我們拴在一起,然後誰也離不開誰。」
他知道她今日是想走的,甚至一直都想拋棄他離開。
沈映魚可以暫時不愛他,十年、二十年他都能等,但絕不能離開他。
……
沈映魚出不去了。
那日他好像要將自己整個都給她,進不去就使勁搗騰,事後她躺了許久才勉強恢復如常。
沈映魚能下榻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扶著她出去,結果發現外面都是守著的人。
她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出去,心中又急又慌,甚至還隱約開始產生怕他的情緒,見到他就會想起那場發瘋的情事。
就不該進來。
自從進來後蘇忱霽發了一次瘋,如今她連院子都踏不出去。
「夫人,再喝些粥罷。」采露坐在春凳上端著汗白玉瓷碗,眨巴著眼。
沈映魚慵懶地靠在美人榻上,霧鬢微散,手中搖著紅流蘇的白貓嬉戲蘇繡扇。
院子裡的大樹枝葉茂盛,春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透過棗紅長褙子照進嫩白的雪肌上。
她雖有幾分病容的嬌柔,但更多的是舉手同足,流眄淺笑間的嬌媚。
「不喝了,喝不下了。」沈映魚搖了搖頭,緩緩嘆息一口氣,將扇子放在額頭上去看天。
天氣越發回暖,夜間睡覺時總覺得好像心中有一團火,偏生蘇忱霽還要每夜抱著她睡,熱得她心焦火辣。
「噯。」采露扭身將碗擱在一旁。
夫人身邊只有她一個侍女,她正準備將東西收拾交給外面的人。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人讓人守在院子外面,不讓夫人出去,每日兩人只能在院子裡玩兒,偶爾曬曬太陽。
采露將東西遞給外面的人,再次走過來就聽見美人榻上的人開口。
「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沈映魚沒有再喚過忱哥兒,平素都是用他來代替。
采露仔細想了想,然後答道:「大人走的時候,好像說今日不回來。」
蘇忱霽出去時,沈映魚還在屋內睡覺,所以他就對采露說了,本意是讓沈映魚不要等他。
不回來。
沈映魚在口中嚼著這兩個字,突然亮了眼,將放在額上的扇子拿下來,翻身趿拉著鞋往外奔去。
「夫人去哪裡?」采露不明所以然的在後面跟著。
沈映魚一路行著過去,走到院子門口。
此時還有侍衛守著,她一走過去就被攔下了。
「夫人請回。」
沈映魚覷了一眼門口的侍衛,清冷著眉眼,往外面撞去。
那些侍衛只是攔她卻不敢挨她的身,見她不管不顧地往外面闖,又怕傷了她,又怕碰到她。
一時之間還真的教沈映魚闖了出來。
之前她本也想這樣跑了,但是礙於蘇忱霽在府上遲遲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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