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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禪房,寺廟的每一處地方,勢必都要留下來過的氣息。
所以她當什麼都逃不掉的。
蘇忱霽捏著她的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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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不會出去亂說的。」
得了他的肯定,沈映魚心中的怒意稍減,可還是惱他嘴上說同意相看之事,每次又在暗地弄成這樣。
今日發生此事,沈映魚心中對此事放棄了。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沈映魚懨懨地開口。
聽她這語氣,蘇忱霽便知道,她已經歇了此間的心思。
「好。」他嘴角輕翹著將她抱起來,再次恢復溫潤如玉的模樣。
沈映魚抱著他的脖頸,嗔他一眼:「你又要幹嘛?」
她現在已經對他無可奈何了,不捨得打,甚至連罵也不捨得。
蘇忱霽低頭,視線掠過她臉上的無奈的妥協,眼底的笑越發明顯,宛如灌了一汪秋水,看得人腿軟腰酥。
沈映魚抬手拂過胸前,剛歇下的惱意又浮起來了。
每次都愛弄在她身上,然後又纏著她去浴池,神情無辜地說給她弄乾淨。
分明就是故意的。
「身上黏糊糊的,我們去沐浴罷。」他含笑地說著。
沈映魚徹底沒有脾氣了,抬手撞他胸膛幾下才罷休,任他抱著自己去。
自那日園子之事後,沈映魚擔憂有什麼流言傳出,好幾夜都無法安睡,到了白日又差使人出去打探。
過了幾日,確定沒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來,她才徹底放心。
這般的日子總歸過得不安,但也得過一日且過一日。
月華如綢,夏蟬鳴不絕,白日惹人昏昏欲睡,夜裡卻格外的讓人覺得心煩意亂。
沈映魚睡至半夜,倏然伸手往身旁摸去,並無人。
今日衙上有事,他沒有回來。
她瞬間清醒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光潔的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伸手撈過一旁的娟帕擦拭。
方才做了個噩夢。
夢見自己重生後依舊如現在一樣,與蘇忱霽相依為命從陳家村出來。
他高中回來說要娶她,而她亦是歡歡喜喜地答應,但轉頭就紅變白。
她死了。
大婚當日,她被記憶甦醒的蘇忱霽被拉去破敗的寺廟,頭掛在梁頂,身上被割破,手腕的血汩汩地流滿了一地。
他問她,怎麼安心與他成親的?
夢實在逼真得嚇人,幸好只是一個噩夢。
沈映魚在榻上躺了一會已無心睡眠,起身撈起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其間目光不經意地瞥向自己的身上。
伸手揉了揉。
好像……真如他之前說的那般,豐腴了不少,時不時還有些發脹。
她看了幾眼便鬆開手,趕緊將衣裳攏緊。
屋內悶得驚人,沈映魚取下架上的一盞明月燈,行至外面緩緩散步。
在不知不覺間左右行之,冥冥中似被牽引著行至另外荒廢的小院子。
這荒廢的小院子聽人說鬧過鬼,且沈映魚還特地請過風水大師前來看過。
說是此地不宜使用,亦不宜拆卸,故而她便將此地留著,從未讓人來過。
但今日無意間行進來,不知她是觸發了何處的機關,整個人連著手中的燈盞一起滾落了下去。
室內的燈盞忽然黯淡消失,似被黑暗中的惡獸吞噬殆盡。
這裡是?
沈映魚閃著泛珠光的眸,捂著頭起身,後背似乎蹭刮傷了,稍微動彈一下就疼得厲害。
方才她不知怎麼從上面直接掉了下來。
低頭看手中的燈,已經熄滅了。
沈映魚在黑暗中摸索,扶著牆勉強站起了身,一步步試探地往前面走去。
這個地方很奇怪,她從未見過。
如今府上的事宜都是她打理,卻從不知此處還有這樣一個密道。
就如同她之前不知床榻下有個暗室一樣。
莫約行了半盞茶的時辰,她終於隱約在前方看見了一絲昏暗的光亮。
循著光亮的方向走去,待看清此地後沈映魚腳步頓在原地,手中本已經熄滅的燈砸落在地上。
明月盞里的燭托與蠟燭分離,未燃盡的蠟燭順著骨碌地滾落下坑中。
室內昏暗朦朧,本是炙熱的夏夜卻帶著幾分寒意。
沈映魚感覺一股涼意心中升起鑽入骨髓,下意識抱著自己的雙臂。
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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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沈映魚似乎又沉迷打理鋪子,時常早出晚歸,比蘇忱霽還要忙。
卞撻與盛都通了貿易, 將貿易點設定在晉中,故而坊間多了不少的外族物件兒, 特別是服飾布料。
卞撻是冰川平原,那邊常年寒冷所穿的並不是綢緞棉麻, 而是動物毛髮做成的衣裳, 暖和又顯異域風情。
所以沈映魚作坊中的生意, 下降得幾乎要支撐不住, 這幾日她都在想辦法救作坊,忙得不可開交。
甚至好幾次, 蘇忱霽回來都尋不見她的身影,差人來問, 才知道她夜間又宿在了外面。
一兩次尚且還好, 但頻繁如此,他面上雖未曾說什麼, 卻在下值後差安滸將馬車驅去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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