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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遊蕩,思緒也亂得一鍋粥時,謝斐慢慢抬起手朝她探過來,突如其來的舉動驀然將她嚇得一哆嗦。
猶記昨晚的夢境裡,殿下就是這樣開始,然後脫衣裳,接著用他的大東西打她的。
她在夢中哭得悲戚,似一直處在小船之中,隱約記得自己腦子昏昏漲漲,身軀搖搖晃晃。
她不斷哭著說不想被打屁股。
殿下在她耳邊說什麼來著?
——笨蛋,那怎麼能叫打屁股?
——孤是在用夫君的方式疼愛洇洇。
轟的一聲,那夢中的痛仿佛傳到了此刻的體內,姜唯洇慌張地閉了閉眼,身軀微顫地求饒道:「殿下別用那大東西打我屁股,那可疼了。」
謝斐動作沒停,伸出的手落在她滾燙的面頰上,指腹用力地擦了擦她的唇角,哂笑道:「夜裡吃了什麼,不擦嘴就出來了?」
「啊?」
謝斐將指腹上那塊油伸到她面前,用帕子擦了乾淨,眼裡的嫌棄毫無掩飾。
姜唯洇尷尬至極地捂住嘴巴,自己胡亂地擦了一通。
謝斐坐回了原位,身姿懶散,長腿交疊。
就在姜唯洇裝傻,低頭一直在刻意的擦嘴時,謝斐慢悠悠問:「洇洇方才說的什麼?孤沒聽清。」
原來沒聽清,姜唯洇鬆了一口氣。
她隨意搪塞道:「沒,沒什麼,我方才是問殿下夜裡吃了麼?」
謝斐沒打算讓她矇混過去,繼續問道:「孤的什麼東西打洇洇屁股,洇洇會怎樣?方才這句話後面,孤沒聽清。」
姜唯洇:「……」
合著您全都聽完了,那還說沒聽清?
她一邊生氣一邊被羞恥心席捲全身,緊抿著嘴打算一個字都不說。
說多錯多。
謝斐卻漫長地「喔」了一聲:「原來洇洇是夢見了和孤的婚後生活?」
他伸手一把將縮在邊上的小姑娘拉入自己的懷裡,垂眸看她緋紅的臉頰,只覺得越看越可愛,她紅著臉氣鼓鼓的模樣越發引得他心尖顫動。
姜唯洇掙扎了兩下,推又推不開,氣得頭髮都更卷了。
她垂眸一看,謝斐扣在她腰間的手背,不僅白白淨淨,還隱隱浮現著青色的脈絡,看起來結實又有力量。
也難怪她總是掙不脫。
「殿下說什麼,我可聽不懂。」
哼,力氣比不贏他,腦子也比不過他,她裝傻還不行麼?
謝斐好笑似的看她這幅傻兮兮的模樣,低低地笑了聲。
罷了,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恐怕她真的會羞到暈過去。
「今日孤過來是想說一件事,你我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十二月十五。」
姜唯洇驚訝道:「這麼快?」
如今正是秋季十月,距離十二月十五日恐怕不足兩個月的時間,為何會這麼快。
謝斐道:「孤今早特地找了欽天監卜了個最吉利的日子,禮部也商議到位了,那日宜嫁娶。」
姜唯洇張了張嘴,很想問婚事定的為何這麼著急,但又見他這幅神色淡淡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想必還是宮裡的規矩吧。
其實她現在都沒明白殿下為何要娶她,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婚事被前朝大臣催的很緊,今年若是不成婚,明年定是頂不住壓力要娶妻的。
可是為何殿下會選擇她呢。
她昨晚想來想去,最後也只想出當時在東宮住了那兩個月她輕薄了殿下的事比較合理。
他或許是想負責,加之他大色魔的形象已經被她徹底的揭穿,若是換其他姑娘,殿下或許不願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選來選去便只能是她了。
姜唯洇半晌沒說話,謝斐捏著她的下頜讓她抬起臉,蹙眉問:「在想什麼?」
婚事定了,她竟是半點喜悅都沒,第一句話竟是太快了。
姜唯洇抿了抿唇,閃躲他的目光,小聲道:「沒什麼。」
謝斐嗯了聲,眸色幽暗盯著她的紅唇,「該說的孤說完了,剩下一件事,洇洇難道又想違約?」
「嗯?」姜唯洇皺起了眉,她有時候實在很難跟的上殿下的思路。
方才還在說婚期,現在又提什麼違約?她違約什麼了?
謝斐不給她回想的機會,扣住她的後腦便將唇覆了下去。
**
不過兩日時間,太子的婚事和婚期都徹底定下,此樁婚事也沒有了任何迴旋的餘地,即便再多人內心不滿,也只能違心祝福。
安國公府。
沈雲繡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了哭了整整一天不願出門見人。
靜貞郡主站在門外勸道:「繡兒,開門。」
沈雲繡嗓音沙啞道:「母親,您就讓我自己待一會吧。」
靜貞郡主心疼道:「你都一天沒吃了,母親實在擔心。」
她哭著道:「母親倘若真的疼繡兒,當初就該主動到陛下面前求一道賜婚聖旨,否則也不會被旁人捷足先登啊。」
她自小便一直想嫁進東宮,嫁給太子,她等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被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人搶走了她勢在必得的太子妃之位?
這不公平!
靜貞郡主默了一息,勸道:「母親並非沒有去找過陛下,但……」
嘉興帝給她的理由是,太子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的婚事只想自己做決定,若是勉強賜婚,以太子的性子只會違抗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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