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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停了,方才還明亮的燭光也不知何時變得昏暗,水波的層層蕩漾似在此刻靜止。
強勁有力的手臂使不出任何力道。
她的唇瓣柔軟濕潤,雖吻得生疏,但足夠熱情。
說是吻,倒不如是一個算不上很兇殘的啃咬。
謝斐僵持住了,腦內像是拉起了根緊繃的弦,隨後響起了嗡嗡聲。
偏生那柔軟的唇還不甘於這般輕輕的相貼和含弄,她閉著眼,笨拙地試圖撬開謝斐的雙唇。
姜唯洇是完全憑藉著此刻身體的本能驅使她做這些事,她根本什麼都聽不清看不見,滿腦子只想把面前這個男人拆吞入腹。
她甚至感覺不出來這是一個吻,只是覺得與他這般唇肉相貼,身上的熱意才更好的得到了緩解。
她試著鑽進了謝斐的唇內,笨笨地這撥弄一番,那舔..舐一會兒。
謝斐感到身上的肌膚不知何時緊繃了起來,眉蹙得更緊了。
濡濕,清甜,是他從未品嘗過的味道。
似還有櫻桃味?
他正在琢磨姜唯洇此刻的怪異起因,便感覺舌尖被輕輕地咬了一下,這從未體驗過的痛覺將他幾近潰散的靈魂及時拉了回來。
謝斐黑眸沉靜,右手從水中伸出,用力的扣住姜唯洇的後頸,這才將她從他的唇上拉了出來。
「你喝了那聖櫻釀?」謝斐唇角泛著水光,平日清潤冷淡的嗓音近乎嘶啞。
姜唯洇迷迷糊糊地搖頭,水光瀲灩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的唇瓣,痴迷地道:「殿下怎麼不親我了,方才親的好舒服啊。」
謝斐沉沉地深呼吸。
目光落在她紅到能滴血的唇瓣上,那上頭還有他的痕跡。
他感覺眼前的視線被晃了晃,除了身前那抹雪白和她的紅唇,好似什麼都看不清了。
姜唯洇氣得哭了。
怎麼不繼續親她了?她好難受啊。
身上很難受,難受得好像快要死了。
就連這身沾了水的衣裳都變得沉甸甸的。
姜唯洇氣急敗壞地將這身破爛不堪的太監服扯了下來,不過片刻,就在謝斐深呼吸的時間。
她已經將纏住胸脯的白布條都撕扯了大半下來。
那凌亂的白布條,一半裹住了柔軟,一半搖搖欲墜掛在身前。
謝斐緊咬著牙,一隻手將她的兩隻纖細的手腕攥住,防止她再亂扯。
他將目光錯開,沉聲道:「你這個笨蛋!」
她定是在他沒注意時,喝了那被謝溫下了藥的聖櫻釀。
晚宴上,謝溫將那丫鬟絆倒,在眾人沒注意時悄悄下了藥,他不是沒看見,只是覺得沒必要與這種蠢貨計較。
他的那杯酒水,早就被他灑在了地上,他並沒有喝那杯酒,便完全不知被下的什麼藥。
本以為按照謝溫那蠢腦子,頂多會是傷寒藥腹瀉藥之類的,想讓他過兩日的宴席當眾出醜罷了。
只是那酒水,怎麼就陰差陽錯被這小笨蛋喝了?
姜唯洇一雙手被謝斐控制住,她不能脫衣裳了,只能不斷地扭動身軀,難受地嗚嗚咽咽:「殿下,我好難受……」
她真的不行了,是不是要死了。
她是不是在做夢?為何做了個這般痛苦的夢?
夢裡的殿下不僅在欺負她,好似還想要了她的命一樣。
她無論如何哭著哀求,她都說她想要了,殿下仍舊冷著那張臭臉半點也不肯給她甜頭。
姜唯洇又氣又委屈。
誰家前心上人做到她這份上的?
不肯跟她舊情復燃就罷了,還讓她做小太監。
這小太監,誰愛做誰做好了?
她越想越難受,已經沒骨氣地在夢裡氣哭了出來。
反正都是夢了,難道不准她發泄麼?
「殿下總是冷著一張臭臉是要氣死誰呢?我一直想問殿下,當初我與殿下情斷,真的是我的問題麼?我怎麼覺得殿下的問題也很多啊?」
「就像我現在想親殿下,殿下都不給我親親!」
「親一下又怎麼了,難道從前沒親過麼?」
姜唯洇難受得扭啊扭,四周的水溫不停地波動。
她哭得可憐:「好想親殿下,想跟殿下睡覺!」
「殿下不肯讓我親,也不肯讓我睡,我當初為何會喜歡殿下啊?真的好奇怪啊!」
謝斐聽她一陣莫名其妙的哭訴,一會兒覺得腦子疼,一會兒覺得耳根子疼,加之舌頭還疼著。
他臉色愈發的冰冷,不由在想,面前這人莫不是老天看他這二十一年過得實在太順風順水,派到他身邊的磨難?
「閉嘴!」
他冷聲制止了她沒理的痛哭。
「嗚嗚嗚我不……」
姜唯洇現在本來就難受得想死了,她想起就是為了夢裡這個兇巴巴的男人追到了長安,害得她現在失憶的事,更是氣堆在一處沒地方撒。
就連做夢,他都不准她釋放了麼?
「兇巴巴的,討厭死了嗚嗚……」
謝斐:「……」
真是難為她,都中藥神志不清成這樣了,還記得來罵他。
耳邊那哭聲實在可憐,謝斐側過臉來,打算採用別的方式制止住此刻場景。
卻不想,入目的便是粉潤的桃瓣,正在輕微的顫動。
她方才扭動了一陣,那堪堪掛著的白布條不知何時已然脫落,而她雙手被箍住的緣故,雙肩只能這般縮著靠近,便是因此,那溝壑愈發得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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