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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啪」的一下將卷宗丟到案上,面色都微微猙獰,道:「案情相關,她問什麼?趕回去!」
第44章 沈溯冷臉洗褲褲日常
蕭言暮在南典府司廊檐下等了許久, 只等來了錦衣校尉一句「無可奉告」。
蕭言暮擰眉想了想,又問:「那沈溯呢?能帶我去見沈溯嗎?」
她很想知道,韓臨淵為什麼會出現在山洞裡, 之前韓臨淵去沈府找她的時候, 陣仗鬧得也大, 但遠沒有昨日兇險,昨日, 韓臨淵竟然動用上了刺客,若不是她手裡握了很多劉師父給的毒藥,說不準沈溯真的會死。
就算是她涉入官場不深,但也知道,襲殺朝廷命官, 是要砍頭的大罪。
她從不知道,韓臨淵竟然有這等膽量與本事。
錦衣校尉中規中矩道:「沈千戶在忙,屬下可先替您通報一聲。」
蕭言暮自然應下, 錦衣校尉則折返回沈溯的衙房通告。
沈溯一張俊美的臉隱隱又泛起幾分青,咬牙切齒般道:「不見。」
沈溯說了不見, 蕭言暮便入不得他的衙房, 他這衙房一路上有三道關卡,屋檐上還蹲了一個, 蕭言暮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進去。
錦衣校尉應聲而出,去了衙房前,與還在等候的蕭言暮回稟。
錦衣校尉離開時,沈溯心裡也沒舒坦到哪裡去, 他的一顆心像是跟著校尉一起被拉走了, 當他再垂眸去看手中卷宗時,卻怎麼都瞧不進去。
沈溯便從衙房出去, 站在廊檐下,遠遠地眺望過去。
天色昏暗,他借著廊檐赤柱擋著身形,蕭言暮是瞧不見的,但他可以遠遠看見蕭言暮。
錦衣校尉跟蕭言暮講了幾句話,蕭言暮便轉身走了。
她根本就沒想到是沈溯跟她鬧脾氣,她以為沈溯是真的忙。
山洞裡的事情...她含含糊糊的想,沈溯一定是中毒的緣故,才會說那些話,只要沈溯不再提,她就當沒發生這件事,說不定沈溯醒來,自己都忘記了——蕭言暮自己都沒有發現,她隱隱有些逃避這些事。
她只一門心思的把韓臨淵的事情放在最前面,想,現在她還是先將韓臨淵的事情搞明白再說旁的。
她走的利索,一個背影都顯得瀟灑,沈溯看的直咬牙。
這個狠心的女人,他說不見,她就不能再想想別的法子?
沈溯咬牙切齒的時候,李千戶恰好從外頭回來,遠遠瞧見沈溯在偷看蕭言暮,想笑,但又想起來之前被打的那幾拳,忍了。
李千戶:這不是慫,這叫從心。
與此同時,沈溯陰著面,轉而下了刑牢,去審韓臨淵了。
他要去親自審一審。
南典府司內沒有詔獄,所以臨時開出來了兩個牢房,他過去的時候,途徑了韓臨淵小廝的牢房。
沈溯耳尖,只是途徑,但也聽見了裡面的小廝被審訊時說的話。
「我們夫人不肯...夫人死死的護著她的情婦,為了保護那個情婦,她捅了我們大人一刀!」
沈溯腳步一頓。
他站在窗外,聽著裡面的人,將小廝審了一個遍,也將自己昏迷時候,山洞間發生的事都聽了進去。
原來,蕭言暮為了保護他,做了這麼多。
沈溯原本氣的發抖的心又開始浸上了甜水,面色也漸漸由陰轉晴。
她心裡肯定是有他的!
——
蕭言暮完全沒發現這一點背地裡的小插曲,她聽錦衣校尉說「沈溯在忙不能通見」後,真以為沈溯在忙,便沒有再問,而是回了仵作大衙房內。
她想當面謝謝劉師父,這一趟出門,劉師父給她帶的東西太全面了,若不是劉師父做了這麼多準備,她估計都沒辦法活著回來見劉師父。
但是她回到仵作大衙房的時候,衙房內都沒有人在,只有一個趙恆之值夜班。
「言暮?」瞧見蕭言暮回來,趙恆之當時正在做藥粉,瞧見蕭言暮進門來,便站起身來看她,眉眼間都是關懷:「你第一次出任務這麼快便回來啦,現下如何?」
說話間,他放下了手中的藥杵和鐵瓷碗,為蕭言暮倒了一杯熱茶。
大衙房內是有暖爐的,時時刻刻都燒著水,衙房內的茶竟由沖泡,便彌出一股清新的茶香來,沁人心脾。
蕭言暮接過熱茶,輕輕啜飲一口,才道:「還好。」
關於出案子的事情,以前他們入職之前專門有人提點過,不能詢問不能告知,哪怕是一個南典府司的人也不行,所以她沒講具體的話,只是問道:「劉師父回去了?」
「嗯,估計明早才會來。」趙恆之與蕭言暮道:「劉師父他們先回去了。」
南典府司的案子其實不多,基本只接跟皇族有關的調查案子以及監聽任務,大部分時候用不到仵作,所以值夜這種事也都只留下一個人。
蕭言暮便也準備走了,劉師父不在,她便明日再來謝。
南典府司內的仵作是輪流值守的,每個人晚上都有值夜班的時候,因為蕭言暮之前出了任務,所以半個月之內不用排蕭言暮,等到半個月之後,蕭言暮也會輪流執勤。
在蕭言暮離開之前,趙恆之突然遞給她一個瓷藥瓶,與她說道:「言暮,我瞧你行動受阻,應是受了些磕碰、皮外傷,你拿這個回去擦一擦,會好些,這是我家祖傳的,藥效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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