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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想回沈府等蕭言暮的,但是心裡實在是難耐,乾脆坐著馬車去劉宅門口接人。
劉師父當時下職也早,老早便瞧見家門口停了個奢華馬車,他知道這車是誰,所以就沒冒頭,鬼鬼祟祟的在一旁躲著——他若是冒頭了,便要跟人家打招呼,打招呼說什麼?說您堵我家門口乾嘛?哎呀,您要接蕭言暮,啊,您也知道翻我們家牆的事兒不地道是吧,哎呀,年輕人啊——
劉師父搓了搓臉,心道,再不接走,他家的老床真要散了。
而蕭言暮此時也從院中里跑出來了,她也同劉師父一樣鬼鬼祟祟,偷偷爬上馬車,催著馬車外的人趕緊駕車跑。
馬車搖搖晃晃,從劉宅中離開了。
沈溯的馬車極大,兩馬並架,馬車內,蕭言暮才一進來,便被沈溯摁在了腿上。
他的頭埋在她的胸膛間,狗一樣隔著衣料亂蹭,與她道:「可有想我?」
蕭言暮戳著他的心口問:「你自己沒聽到嗎?」
她一戳他,他就渾身發麻,沉默兩息後,不管不顧的去扯她的衣裳。
蕭言暮驚了一瞬,卻被他牢牢摁住。
「莫出音。」他道。
——
郊外的路並不平整,馬車顛啊顛,顛啊顛,從南典府司,顛回了沈府。
第57章 洗
馬車回沈府後, 駕車的私兵下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但車上的兩個人卻久久未曾下來。
那是個很靜謐的冬夜,明月高懸夜空, 沈府的霧松木深深淺淺的綠著, 隨著風輕輕搖晃。
馬車裡時而會冒出一些奇怪的動靜, 似是有人在哭,又似是抽噎, 偶爾還會冒出來一點哀求聲,混在靜謐的夜色間。
直到半個時辰後,馬車裡的人才行出來。
沈溯衣衫凌亂,一身官袍都是隨意套在身上的,領口處都未曾繫緊, 露出一截玉一樣的脖頸與半個鎖骨,鎖骨上還印著一處牙印。
他那張臉本就昳麗,此時染了春色, 透著點水煙色,眼角間勾著幾分欲, 隱隱還透著一股糜糜艷色, 任誰一眼瞧了,都能猜出來他剛才在做什麼。
他自己這樣隨意行走在府內, 但是在他懷中的女子卻被暗紅色的大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能通過大氅的起伏,窺探見其下女子纖細的輪廓。
沈溯極快的抱著人回了廂房內。
沈府東廂房內還維持著原先的樣子,地龍燒的滾熱, 窗戶半開著, 窗邊的矮塌桌上還擺放著她之前讀過的李千戶的仵作書,角落處還放著一支花。
冬日間多是梅, 窗邊的梅是黃色的臘梅,鮮嫩嬌艷的黃在冬日間靜靜的立著,偶爾窗外有一絲風溢進來,那花兒便在風中輕輕地顫。
顯然,這個屋子內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這是蕭言暮時隔幾日後,第一次回到沈溯這邊,但是卻驚覺一切都維持著她剛走的樣子,仿佛她沒有跟沈溯分離過那麼幾日,她只是出去轉了一圈,然後又回來了。
她不在的時候,沈溯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假裝她還在,叫旁人照舊收拾她的屋子,維持她還在的假象呢?
蕭言暮心口都軟了。
小窗人靜,情在花枝里。
廂房內燃著水沉香,金鳥香爐高展翅膀,從翅尖泛出香霧,裊裊煙霧匯成一線,逸散在房屋間,淺淺淡淡的香氣充盈整個廂房。
蕭言暮轉而瞧著他。
沈溯倒是沒注意到蕭言暮那一點心思,他現在急迫的很,抱著蕭言暮,直入淨室。
淨室寬大幹淨,角落處一盞花燈盈盈的亮著,將淨室內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水光,因著空曠,所以兩人一行進來,便有餘音迴蕩。
這淨室以往他們倆便一起洗過,只是那一回,沈溯是用蕭言暮的腰帶蒙了眼的,現下——
蕭言暮自大氅間探出一張淨白的面來,先是掃了一眼淨室,隨後又瞧了一眼沈溯。
她那一眼中似是含了幾絲嗔怪,意味不明的在沈溯的那雙眼上掃了一圈。
她這樣一看,沈溯便想起了那一日。
沈溯剛壓下去的火兒又燒起來,他在原地頓了兩息,然後緩緩將蕭言暮放置到橫躺的浴桶中,道:「先躺著,我去提水。」
府中有常備下的熱水,沈溯來去不過一個來回,回來的時候,蕭言暮正遲疑著要不要自己脫衣裳。
她以前未曾與人一起沐浴過,她的前任夫君在未發瘋之前是個正人君子,晚間睡榻都要穿一層中衣,根本不曾與她一起沐浴過。
但沈溯顯然不是,這人有多放浪——
蕭言暮遲疑著掃了一眼她心口。
沈溯尤愛此,其上印痕可見這人多急色,一會兒怕是他根本不會出去,更別提蒙眼了。
她念頭才轉到這裡,便瞧見沈溯已經從淨房外行進來了。
他仗著手大,一口氣提了四桶沉沉的水,進來後先將水放下,然後抬手就扯他自己身上的衣裳。
他身上的衣裳本就是胡亂搭上的,非是嚴絲合扣,一扯便落下來,露出其下的肌理,在淨房的盈盈火光中映出泠泠的水光。
他的身體是極挺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條肌理都生的恰到好處,男人獨有的血熱氣蒸騰的燒起來,隔著老遠,便燙著蕭言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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