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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她喜愛我的緊
破舊小床在寂靜的深夜中發出了「嘎吱」一聲慘叫, 蕭言暮的心也跟著「咚咚」亂跳。
她被沈溯壓在了方寸之間。
他太高了,人壓在她身上,手肘摁在她耳側, 小腿以下卻還撐在地上, 以一種覆蓋的姿態錮著她, 似是天羅地網,她無處可逃。
只要她一睜眼, 便能瞧見他近在咫尺的臉。
屋內昏暗,遠處天邊亮了些,堪堪給屋內泄了幾絲光,叫蕭言暮看清他的面。
他的眉眼生的又長又濃,一副鋒銳模樣, 本該是極凶戾的,但偏生他的皮囊又雪玉一樣白,為他添了幾分柔色, 唇又是紅的,橫加幾分艷, 竟是一副面若好女的模樣。
平素在外, 他冷著一張面、滿身寒光時,還顯得唬人些, 叫人不敢看他,可現下,他伏在她身上,呼吸沉重的打在她的頸側, 一雙眼灼灼的瞧著她的時候, 便沒什麼厲色可言了。
他眉眼間似是都染了一層春色,身上也燒起了薄薄的燙意, 蒸著蕭言暮都跟著頭腦發昏,渾然忘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太近了,她只知道太近了。
他骨肉的溫度要將她蒸燒了,分明是無禮的,她卻不覺得討厭,只覺得人要被熱化了。
熱便罷了,他身上還硬,他是武將,身上都是熬煉出來的精肉,瞧著並不壯碩,但是一摸上去硬邦邦的,兩人間隔著一床被褥,蕭言暮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硬。
蕭言暮是已知過情愛的女人,並不像是未出閣的姑娘一般不通事,沈溯一壓上來,她腦子裡就冒出來各種不可言說的事,一雙冷清的單狐眼中閃著盈盈的水光,似是怕他做什麼,又似是邀他做什麼。
欲拒還迎,欲拒還迎。
沈溯是順著她的力道壓下來的,壓下來之前,是存了一些與她算帳的心思的。
他還記著之前蕭言暮拒了他的事兒呢,他活了二十來年,頭一回對一個女人那般上心,偏生這女人不領情,他存了一肚子的火兒,非要讓她吃點教訓。
他是那種被人哄一哄,就把所有仇怨都放下的人嗎?
不可能,他記仇著呢,不好好收拾收拾蕭言暮,他就不姓沈。
但是他壓下來之後全忘了,只剩下了被窩裡的姑娘。
她太軟了,藏在被子下面,也能感覺到細膩嬌嫩的皮膚,像是水一樣。
他不記得自己要算什麼帳了,之前的帳算不算也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就想跟她更近一點。
沈溯的手攥上了棉被的邊角。
棉被是素錦雅蘭色的,上沒什麼裝飾,沈溯的手握上去的時候,將棉被角攥在手中。
被角綿軟,在他寬闊的掌中被攥成奇怪的形狀,發出「沙沙」的聲音,聽到他們兩人的耳朵中,讓兩人都一陣口乾舌燥。
先受不了的是沈溯。
弱冠有餘的男人,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自打遇到蕭言暮,他每個晚上都是不安生的,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了,偶爾自瀆時,腦子裡想的都是蕭言暮的臉。
人對自己喜愛的人都有本能的慾念,想要靠近,想要接觸,想要將她嬌嫩的櫻瓣含在口中,以往蕭言暮拒絕他,他都要想她許久,現下人真的到了他的懷抱中,他怎麼忍得了呢?那張臉還是一樣的端肅冷正,偏一隻手卻慢慢掀起被褥。
蕭言暮的眼裡潤著水光,便那樣看著他,不拒絕,也不主動,也不發聲。
任人施為。
沈溯的呼吸越發沉重,似有猛獸,在緩緩走出囚禁的牢籠。
而蕭言暮依舊昂著眸望著他。
她似是一捧薄雪,要融化在他的春意中,繞成三千柔水,纏著他,溺著他。
不知道是誰先吻上去的,他們倒映進彼此的眼眸,再也容不下其他。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人間無數,少年情愛一起,哪管幾時幾刻,風要起,雲要翻,雨要嘩嘩的落下來,將天地都洗個通透,人慾在大雨滂沱中赤現,狂風暴雨般的碰撞在一起,殘荷在風雨中被打的左右搖晃,身不由己。
——
蕭言暮非是不曉事的姑娘,真到了蜻蜓點水的時候,她反倒比沈溯知道的更多些。
沈溯像是沒熟透的果子,嘗一口透著酸味兒,偶爾還像是牢籠里的野獸,尋不到正確的逃出去的生路,只能無能狂怒的啃咬著牢籠枷鎖。
蕭言暮反倒溫柔的引著他。
她捧著他的面頰,將他額間逼出來的細汗輕輕地擦掉,哄著他不要急,玉一樣白的手臂壓著他的脖頸,他昂起頭來看她,焦躁的呼吸落到她的脖頸上,引得她輕輕地顫。
他是牢籠中的猛獸,飢餓暴躁,因為她的溫柔牽引而咬著牙忍著,順從她的話,去給自己找肉吃。
他是那樣好學的人,舉一反三,不消片刻功夫,便比蕭言暮更明白怎樣才能吃到肉。
他是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在牢籠時,一切由蕭言暮掌控,但當他脫身出來時,蕭言暮就成了他掌中魚肉,任人宰割。
——
劉師父家的小床本就破舊,經不住什麼風浪,在寂靜的黎明前吵鬧的驚人,活生生將人逼出一身熱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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