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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神武,日後,以沈大人為聖旨,事事恭順。
瞧瞧蕭言暮這幅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幾個詞兒疊加在一起,沈溯的尾巴都快飄到天上去了,他鋒艷的唇微微勾起,幾次都沒壓下去,最後只匆匆離開,臨走前擺了擺手,道:「待你考入錦衣衛再言談這些——今夜早些歇息吧。」
這女人,離開他都活不了了,也太粘人了些。
沈溯轉身離開時,正撞見程小旗從一旁走上來。
當時沈溯和蕭言暮先進沈府,程小旗則在一旁將馬牽入院中,耽誤了些時辰,她進院中的時候,蕭言暮已進了廂房中,沈溯則正離開後院。
程小旗迎面看見了一張春心蕩漾的臉,看的程小旗一臉摸不著頭腦。
娘的,他們沈大人怎麼看著這麼高興啊?以前沈溯拿下大案子、升官的時候,都沒如同沈溯今日這樣喜形於色。
「見過沈千戶。」
這念頭在程小旗腦海中一閃而過,以至於她弓腰行禮的動作都慢了兩分,但沈溯也沒怪罪,只向她頷了下首便走了。
程小旗本來今日該匯報給沈溯的話便卡在了喉嚨里,都沒來得及吐出來,只能瞪著眼、眼睜睜看著沈溯離開了。
程小旗遲疑了兩個瞬息,轉而去了廂房間看蕭言暮。
蕭言暮當時將沾了灰塵、髒污的錦緞衣裳換下,衣裳一脫,露出來一截雪白的藕臂,程小旗推門而入的時候,蕭言暮頓了一瞬,但並沒停。
她發覺,程小旗做事的時候,從來不會避諱她的身份,她想,她日後也得習慣,換衣時被一個女子瞧兩眼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千戶方才為何那般高興?」程小旗推門而入後,依靠在門旁邊,一臉疑惑的望著正在換衣服的蕭言暮,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蕭言暮聽見此言得意極了,她抱著衣裳回過頭來,像是偷吃到肉的小狐狸一般狡黠,一雙眼睛向程小旗眨一眨,挑著眉,笑的一臉壞水蕩漾,道:「我拍他馬屁啦。」
程小旗倒吸一口冷氣,瞪著眼,發出了哀求的聲音:「教教我,教教我!好姐妹,我進南典府司兩年多了,頭一次看到有人能拍准沈千戶的馬屁!」
能拍上沈千戶的馬屁,升官不近在眼前!
蕭言暮想起來自己方才說的那幾句話,覺得這馬屁還挺容易拍的,便擺了擺手,道:「很容易的。」
程小旗卻搖頭,道:「我從來沒拍准過,南典府司的人也都沒拍准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沈千戶拍的這麼高興。」
蕭言暮沉思片刻,道:「那可能是我...天賦異稟?」
果然,老天爺不會把我的生路都關死的,它老人家還給我留了一扇窗。
我可真是個天生的錦衣衛啊,蕭言暮想。
——
當天晚上,程小旗和蕭言暮就「拍馬屁」一事展開了激烈討論,最終得出結論:沈溯愛聽,沒事多拍。
「明兒我也試試。」她們倆吃完飯,程小旗一邊收桌子,一邊若有所思,今日跟蕭言暮聊天,實在是讓她受了不少啟發。
看不出來啊,平時沈千戶沉著個老臉,就像是別人欠了他五千兩似得,竟然被人拍兩下馬屁就拍的這麼高興。
「明兒咱們倆一起拍。」蕭言暮現在上進極了,拍馬屁也不肯落後,程小旗收拾桌子的時候,她還坐到窗邊,繼續去看昨日那位姓李的千戶寫的手稿。
「好。」程小旗應了一聲後,用食盒提著碟盤出去了,臨出門前,還掃了一眼蕭言暮。
蕭言暮正在矮桌看書。
她換下了昂貴的錦緞羅裳,解了鬢髮,只穿了一身素色寬鬆的中衣,往矮塌上一靠,露出雪白的足腕和瑩潤的腳趾,墨色的髮絲垂在她面旁,蠟燭盈盈的燭火光映襯著她半張側臉,遠遠一瞧,靜美的像是一幅畫。
程小旗本想說一句「你晚上睡覺時靈醒些」,但瞧著蕭言暮這幅弱不經風的美人樣,轉而又記起來蕭言暮根本沒功夫,真有人潛進來了她也不知道,便作了罷,只道了一句:「早點睡,明天還要去吳家村。」
蕭言暮應了一聲「好」,繼而翻開了手裡的書本。
她今天晚上要看第二個案子。
李千戶記錄的第二個案子也頗為有趣,是「子殺父」案。
前幾年在京城中,有一戶人家,從商,故而十分富庶,富商便養了十幾個小妾,小妾太多,便管束不到,有一位小妾便生了心思,偷偷與富商的親兒子偷情。
富商的親兒子睡了自己的小媽,還覺得不夠,想要徹底霸占小媽,但富商沒死,富商的親兒子就始終不能當大王,所以富商親兒子就攛掇自己小媽,給富商下藥。
富商便活生生被毒死了。
這案子交到李千戶手裡時,李千戶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後來才查出來這一切,不由得在本上破口大罵。
[真他娘的倒行逆施喪盡天良,自己親爹都下手,噁心巴拉的玩意兒,蝙蝠身上插倆雞毛——你是什麼鳥兒啊你。]
[死者中毒而死,下毒時間長達半年,故而深入骨髓,銀針刺之,變黑,毒下在每日茶水間,防不勝防,娘的,以後我可不納妾,養了個什麼玩意兒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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