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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暮想要要不到的,蕭言暮想做做不了的,他都一一替蕭言暮解決了,他比之韓臨淵強上百倍,蕭言暮不得被他迷死?
思索間,沈溯一時難以抑制,竟稍稍回了下頭。
蕭言暮果真正站在他身後,目光怔怔的看著他,與沈溯目光一對上,蕭言暮如夢初醒似得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沈溯神色淡然的收回目光,眉眼間帶著一絲難以掩蓋的得意來,當然是在想他。
——
蕭言暮在這一刻確實是在想他,但也並非是在想他,她只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沈溯身上飄散的權勢的氣息。
權勢是什麼味道?是一種毋庸置疑的味道,霸道極了,壓的人無法反抗。
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權勢。
上一次的「權勢」,是在府宅之中感受到的,韓臨淵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她身陷囹圄,飽受折磨,而這一次,是在府宅外面,來自官場的「權勢」,更直白,也更血腥。
誰是當權者,誰更有威懾,誰就占據上風。
有那麼一刻,蕭言暮真的希望她是一個小旗,而不是一個假冒偽劣、被帶來看一場戲、了解一場原委、玩笑似得出一口惡氣後,就要脫下官袍的府宅女子。
第28章 蕭言暮掉馬
如果她真的是個小旗的話——蕭言暮的心「砰砰」的撞著胸膛。
蕭言暮的念頭轉到此處時, 韓德建已經走到了沈溯的身前,一到近前來,先給沈溯鞠了一個大禮, 連聲迭歉道:「韓某失禮, 失禮!今日府上事多——」
何止是事多, 簡直是倒霉透頂,所有的人和事都撞到一起來, 叫人心焦口燥,偏生韓臨淵和沈溯誰都是不好開罪的,韓德建和山覃郡主夫妻倆只能分開,一個招待一個。
「韓大人不必焦急,沈某隻等了片刻, 無礙。」沈溯依舊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模樣,看起來似是半點不動怒。
韓德建卻看的心裡發苦,他是真不愛跟沈溯這樣的人打交道, 面上一點心思看不出來,背地裡手段比誰都多, 怠慢上半點兒, 韓德建晚上想起來都睡不著覺。
「沈大人這邊請。」韓德建趕忙向一旁引去,沈溯自然跟進。
繞過道月拱門, 韓德建引他們三人去了一處書房處,韓德建先入,沈溯隨之。
書房旁有松石夾竹,石上覆雪, 青竹翠綠, 一離近了,便嗅到了淡淡的竹香。
進門之前, 沈溯向著程小旗和蕭言暮抬了抬手。
程小旗先在原地站停,蕭言暮慢了半步站停。
韓德建見怪不怪,錦衣衛規矩多,誰知道沈溯讓這倆人留下幹什麼,反正沈溯留了,韓德建也沒多問,只引著沈溯進了書房內,而程小旗與蕭言暮等在了門外。
待到書房的門關上了,程小旗才靠近蕭言暮,低聲問:「沈千戶之前說的,你要不要去看?」
蕭言暮恍然記起,她當時還沒有答應沈溯,但是顯然,沈溯給了她機會。
「去。」蕭言暮眼眸轉了兩圈,道:「我要去看看。」
程小旗道了一聲「好」,拉著蕭言暮就走。
程小旗對山覃郡主府輕車熟路,一路帶著蕭言暮避開丫鬟,直接走向關著蕭言謹的客房裡去。
蕭言暮問她:「可是以前來過?」
「未曾。」程小旗直搖頭:「方才去找管家時,在四周探過路。」
蕭言暮暗暗記下,心道,這麼快就摸清了地勢,南典府司人應該都不會迷路。
客房四周的人都被清了,顯然是山覃郡主不想讓那些丫鬟們聽到韓府的陰私,但是她沒想到會有倆人跑來偷聽,倒是便宜了蕭言暮和程小旗。
程小旗帶著蕭言暮從房屋側後方繞過去,倆人直接貼到了窗後。
窗是木質的,以絲絹為窗紗,冬日地暖燒的旺,這些房屋的窗都是開著的,裡面的動靜很容易就能傳出來。
程小旗和蕭言暮倆人靠在窗邊,清晰的聽見了韓臨淵如何責打蕭言謹——她們倆來的時候晚了些,蕭言謹早已經「坦白」了。
蕭言謹之前中了藥,被強行帶到了這間客房裡解藥,一瓶猛藥灌下去,蕭言謹的藥效散了一半,又被潑了身冷水,這下徹底醒了。
蕭言謹一醒來,便見到了一臉陰沉的韓臨淵,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他還記得自己中藥後非禮韓羨魚的事情,也還記得韓羨魚當眾被他扯下衣袍的事情,這些事太大了,他兜不住,所以韓臨淵一問,他便都交代了。
包括第一次韓羨魚叫他下藥的事情,他也一口氣全都講出來了,只有說實話,現在才能保住他一條命。
「姐夫!」客房之內,蕭言謹渾身濕漉漉的跪在地上,狼狽至極的磕頭,一磕就是「砰」的一聲響:「我按著韓羨魚的話,將沈溯送往客房,可到了客房裡,沈溯將我關了進去,我逃不出去,後來,後來韓羨魚便進來了,我藥效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姐夫!您教我讀書認字,送我進國子監,我怎麼可能動您的妹妹?定是那沈溯,看穿了我們的計劃,便故意藉機害了我們,使我與韓二姑娘滾做了一起,又喚人來撞破我們,引人來看的!姐夫,我們都被沈溯給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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