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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跟沈溯說了這樣的話。
沈溯也該將她放下來了吧?蕭言暮羞臊的想。
沈溯腳步緩慢了兩分,似是突然聽不懂話了一樣,擺出來一張狐疑的臉,將蕭言暮向上一顛,抱到與他眉眼平行的高度,問她:「什麼[你]?」
蕭言暮被他顛抱而起,手臂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兩人太近了,幾乎是面貼面,蕭言暮能瞧見他那張疑惑的面。
那雙桃花眼便那樣望著她,清冽冽的映著她的臉。
「沈某聽不懂蕭姑娘說什麼。」他大概是要打定主意磋磨蕭言暮這一回了,頂著一張俊美鋒艷的臉,做出來一臉聽不懂話的表情,說道:「勞煩蕭姑娘說的仔細些。」
分明他聽清了,也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他偏生要裝作不知道,要重新問過一遍。
蕭言暮是從沒見過沈溯如此的,以前他在她面前要臉極了,哪像是現在,剝開了那一層君子皮,露出了其下的混帳底色,逼著蕭言暮講那些話。
她不講,他就抱著她下去。
當時冬日山間冷的要命,薄雪覆蓋在搖晃的枝丫上,風一吹,枝丫便嘎吱嘎吱的響,分明是冬日,但她卻覺得春悄而至,燃她半面。
「沈溯!」蕭言暮這回不僅是急了,她還羞臊,隱隱還有些慌亂,因為沈溯此時已經帶著她行到一半路程了,再走十幾步遠,便要行到那群錦衣衛的面前了。
當著這群人的面,他還有心思逼問她這些話!
「沈某在聽。」沈溯偏還擺出來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轉過面來看她:「蕭姑娘要說什麼?」
他板起臉的時候頗為冷肅,看上去像是在處理什麼大案子一樣,認真端正的迎著蕭言暮的面,誰能想到,他是在逼迫她講那些羞人的話呢。
蕭言暮面上都燥起來了,她挽著他脖頸的手都隱隱發顫,一股春色從面頰燒到耳垂,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旁人,生怕瞧見旁人打量的目光。
「我說。」蕭言暮的聲音被她自己夾成細細的一絲,氣若蚊蠅,貼著沈溯的耳朵道:「我好你。」
他之前講過的話,現在被她又還回來了。
蕭言暮講完這些,實在是臊的抬不起頭了,把腦袋往下一垂,催促似得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放她下去呀。
但沈溯依舊不動。
他愛極了蕭言暮緋紅的面龐與此刻欲拒還羞的模樣,平日裡冷清的月被浸染上一層淡粉,宛若海棠醉日,攬三分艷色,噙七分水光,何其瀲瀲。
他聽不夠,自然就不肯放手,像是只咬到了肉的狗,死活不肯鬆口,意猶未盡的舔玩、作弄著她。
蕭言暮聽見沈溯一臉端肅的問她:「即是好我,之前為何不肯答應我?後來又為何不肯在沈府住下?現下又為何收趙恆之的藥瓶?」
蕭言暮聽的兩眼一黑。
這王八蛋還問個沒玩了,他今日鐵了心要讓她好好遭一回罪!
而這時,他們已經走出了密林,走到了人群前了,不知道多少人瞧見他們此刻的樣子了!
他們雖然沒有人敢正大光明的看,但是眼角餘光不知道將他們描摹千百遍。
蕭言暮之前跟沈溯倆人在密林里的時候,還有膽量逗弄他,但來了人前,蕭言暮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她顫著手將兜帽拉起來,蓋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假裝她現在是塊木頭。
沈溯在這場拉扯中終於出了好大一口氣,他瞧著蕭言暮面色爆紅的蜷在大氅間,薄唇微勾,終於在原地站定,跟蕭言暮講上一句「晚上沈某再去問蕭姑娘」,然後便大發慈悲的將蕭言暮放下,任由她站到了一旁去。
蕭言暮被放下的時候,腦袋都是暈暈的,臊的站不住,覺得所有人都在用餘光瞧著她。
而沈溯這人,臉皮厚起來的時候是真厚啊,一臉若無其事的走向了密林最深處——這一片空地上,被摁下了七八個人,為首的是個女子,被捂了嘴,摁著跪在地上,華美的服飾上沾染了泥土,正一臉恨意的看著沈溯。
機關算盡,棋差一著,她本想用蕭言暮將沈溯引過來,沒想到反倒被沈溯給抓了。
沈溯上下打量兩眼,認出來了。
趙貴妃在宮外有個侄女,名叫趙七月,專門在外面替趙貴妃辦事,之前與韓臨淵多次暗中來往,今日終於被沈溯抓住。
「帶走。」沈溯居高臨下的看了她兩眼後,道:「帶回南典府司。」
離開樹林的時候,沈溯沒忘記讓人將樹林裡的蕭言謹一起提走。
趙七月落了網,剩下的事情便順利的多,這案子,也終於要有個結尾了。
第52章 她是個壞女人
托沈溯的福, 蕭言暮隨著人回南典府司的一路上,都沒能抬得起頭來。
等他們回了司,天色都沉下來了, 大概是戌時左右, 一層靄靄的雲壓在天際, 月兒似乎也知今日事多,沒人欣賞她皎潔的美, 所以早早藏到了雲後,天地間都是暗沉沉的一色,只有南典府司檐下高高掛著燈籠,在夜色間泛著澄亮的光。
鐵靴踏過地面,腳步聲整齊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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