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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顯得格外狼狽。
司韶扣住他的手腕,很堅決地挪到一旁。
正當西里斯以為他忍耐力強到竟然還想自己爬起來時,司韶卻做了一個讓人險些失去理智的舉動。
他輕輕將兩個人並作一塊。
彼此之間毫無隔閡地感受對方的溫度。
他的臉轟地紅了一片,額頭抵在西里斯的肩頭,根本不肯抬起來。
「其實我出發之前就知道,這趟訪問只有你和我。」
「西里斯,我不是沒有感情,做不到鐵石心腸。」
「……是你招惹我的。」
「不是你先親我的嗎?」
司韶瞪他一眼,眼眶泛紅。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笑?
西里斯便不說話了,一點一點吻去他眼尾的淚珠。
「西里斯,我不想說喜歡你這種很膚淺的話。」
「嗯,我來說就好了。」
「但是……但是……」
司韶但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文來。
只是呼吸漸重,手上動作越來越不成章法。
西里斯突然品出一絲不舍。
像是末日來臨之前,向死而生的狂歡。
如果末日真的來臨,他倒還真想這樣。
擁著司韶,在熱烈浪漫的接吻中死去。
第32章
西里斯和司韶一直折騰到天徹底暗下來。
司韶軟在西里斯懷中,任他勤勤懇懇幫自己細心清洗。
雖然沒做到最後,但也差不多什麼都做了。
西里斯雖然是帝國皇帝,從小到大被人伺候慣了。
但是在伺候司韶方面,他手法竟然還挺嫻熟。
司韶雖然一貫愛說胡話。
可這時的他卻罕見地保持著沉默。
西里斯回想,方才他也一直在咬著牙,努力扼制細碎的聲音從齒間溢出。、
他面頰緋紅,眼淚汪汪,哪有當初親自己時那副無畏無懼的樣子。
西里斯突然起了壞心。
他順勢在司韶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司韶渾身下意識地一抖。
當他意識過來時,便抬眸狠狠瞪過來。
西里斯垂眸望著他潮濕的湛金的眼,突然還想再來一次。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圖。
司韶冷冷地說:「動作快點,我還得吃飯。」
是催他洗快點。
但是他話音聽起來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帶著濃濃的鼻音。
西里斯下意識地低頭,親了親他汗涔涔的額頂。
「你就不問我為什麼這麼熟練嗎?」
他就是想邀功。
司韶看出來了。
但司韶偏不遂他的願。
「不問。」
西里斯手上一用力,司韶的尾音突然變了調。
西里斯裝作沒看見,若無其事地放水:
「我明明這麼努力哎……」
司韶被他折騰得也沒心思罵人了。
就乾脆咬緊牙關,保持沉默。
看他這模樣,西里斯也很懂見好就收的道理。
「我其實一直在幻想,幻想以後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場景。」
「你那麼嬌氣,肯定要人照顧的。」
「但是我也不想讓近侍來打擾我們,那肯定就是我來照顧你了。」
聽到這話,一直垂著眼的司韶拳頭默默攥緊了。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嬌氣這個詞被按在自己身上。
誰嬌氣了?誰嬌氣了?他在說誰?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但西里斯絲毫沒有察覺,還在絮絮叨叨。
「所以我就去研究了一下,怎麼樣去照顧人。」
司韶從鼻子裡哼一聲。
研究怎麼幫人洗身子是嗎。
「你先別冷笑,我覺得有這種想法,不丟人吧。」
「你敢說,難道你就沒有想像過有一天我們會一起生活的場景?」
司韶不說話。
「我不知道你們銀狐一族的平均壽命是多少,歷史可考資料太少了。」
「但是我有想過我們頭髮都白了,像現在這樣,一起坐在海灘邊看日落,挺好的……」
司韶幽幽地打斷:「我頭髮本來就是白的。」
只不過懷孩子期間受影響變黑了而已。
是的,司韶承認,他就是對浪漫過敏怎麼了。
這樣的遐想,他不是沒有過,但那太不切實際了。
他從來不願意去奢望不會存在的東西。
希望過高,失望就越大。
只要享受現在這一刻就好。
「而且我們銀狐壽命長得很。」
這是實話。
也就比帝國人長那麼幾倍吧。
西里斯慢條斯理地用毛巾幫司韶擦乾,穿上褲子。
「那多好,你可以等我頭髮慢慢變白,這樣就追上你了。」
司韶有點無法理解這個人的腦迴路。
他費解地盯著西里斯,直到西里斯幫他把衣襟整理完畢,慢悠悠系好衣領的蝴蝶結。
臨出門前還被西里斯捉回去親了個狠的。
司韶象徵性地推了推他,倒也沒拒絕。
西里斯知道,司韶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情。
他同樣也是欣悅於這樣的接觸。
倆人一前一後從洗手間出來。
帝國皇宮的近侍和指揮官的警衛正在大眼瞪小眼,表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