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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還可以更加主動地去陪著容涯岸,而不是像從前那樣,他將除了自己以外的全部都拋掉,好像就只是為自己存在一般。
「容涯岸。」謝雲澤輕聲喊他的名字,垂眼詢問道,「你覺得我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滾燙的字眼在容涯岸喉嚨猛然凝滯,令他的胸腔震響得格外劇烈,片刻後才像是帶著些不可置信的夢幻,試探般地道森*晚*整*理,「……愛人和伴侶。」
「那我們明天就會變成合法的了。」
頓了頓,謝雲澤的嗓音很清晰地撲灑進他的耳膜,「如果你明天有時間的話。」
尤然記得前兩天的時候,謝雲澤要帶佩佩去上戶口,還被容涯岸給攔下來了,當時他完全就是屬於腦子一熱,堅持不想讓他獨自去。
那時候他想的是,自己都還沒有跟他複合,到時候佩佩另外一位父親要填誰?謝雲澤的配偶欄又應該怎麼填?是離異還是喪偶?
可現在謝雲澤告訴他,他們的關係可以合法。
明天就可以去領證。
容涯岸的瞳仁顫抖著,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想要張口卻連氣息都是滾燙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
片刻後他忽然從半蹲的姿勢站起來,捧著謝雲澤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明明說過要克制的,但是在謝雲澤面前總是會失控,他的所有神經甚至每次的呼吸都在被謝雲澤所撩撥,他的每句話每個舉動,都能夠讓他發瘋。
謝雲澤全都縱容著他,只有在無意間被咬得疼的時候,才會溢出一絲低低地難耐的嗚咽,卻驟然讓容涯岸渾身緊繃,連肌肉都隱忍得鼓動起來。
臥室內的氣息逐漸變得黏著灼熱。
溫度不知道從何時起升高了,謝雲澤的衣服下擺被撩起來,滾燙的掌心觸碰到他細膩的皮膚,激得他頭皮都在輕微發麻發炸。
他的意識有點模糊不清,生理性的淚珠更是從泛紅的眼眶中滲出來,被吻得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我兩周前才動完手術……」
大病初癒,太劇烈的運動還是不行。
「知道。」容涯岸從他的臉頰碾轉到後頸,幾乎是要沉溺在他的氣息裡面。
他抬手直接把床邊的燈給關了,顫慄與欲望上頭,竟是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夠將所有的細節看得極其清楚。
甚至壓抑了多年那種極端的占有欲,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終於全都傾瀉出來,他的動作是隱忍、耐心而溫柔,可氣息與陰影全然覆蓋在謝雲澤的身上,像是要將他緊緊包裹糾纏,恨不得將他糅進自己的血骨裡面。
他輕輕咬了咬謝雲澤的耳朵,剎那間竟讓謝雲澤有點回到從前的恍惚。
大顆的淚珠終於從他顫抖濡濕的睫羽跌落下來,他聽到容涯岸沙啞的聲音,「我知道分寸,別害怕……」
其實就算他不知道,謝雲澤也做好了準備。
自己連在那個世界裡面如此難熬都沒事,現在身體好起來也絕對不可能有事,而且佩佩還說過,自己的氣息跟容涯岸的越來越像了。
即便不知道原因,但這證明自己是受到主神的保護的,絕對不會再像是之前那麼脆弱,容易受傷。
可容涯岸不管再是沉溺失控,他的底線都是能夠傷害謝雲澤。
到最後謝雲澤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像沒有做什麼,容涯岸便已經停了,他在黑暗中細細地撫摸著自己的腿,想看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謝雲澤那時已經困得不行,聲音沙啞地道,「沒破皮。」
「嗯。」然後便是濕漉漉的帕子覆蓋上來,容涯岸在幫他擦拭皮膚,生怕他待會兒睡得不舒服。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謝雲澤才感覺到背後寬闊的胸膛緊貼過來,將他抱在懷裡面,溫度實在是太高,竟是激得他從疲憊睏倦中睜開眼來。
但也只是這樣短暫的顫動,他又重新闔眼,更加安心地在他懷中睡著了。
謝雲澤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踏實過。
之前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不必多說,即便是回來以後,只要沒有跟容涯岸真正的團聚、或者是沒有等到他回想起記憶,每天他心裏面都還是壓抑且焦躁的。
唯獨昨晚容涯岸緊緊地抱著他,讓謝雲澤久違地全身心放鬆下來,甚至整晚都沒有做過任何一個夢。
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日曬三竿。
睫羽輕輕抖動著睜眼,發現自己依舊在容涯岸的懷裡,他就像是害怕自己突然消失不見似地,依舊緊緊地將自己抱著,幽深的目光垂落在自己臉上。
「容涯岸……」謝雲澤沙啞著開口。
昨晚雖然沒有怎麼折騰,但他還是久違吃力地用了會兒嗓子,聽得容涯岸的目光陡然柔和下來,起來把床頭的溫水端給他喝。
「澤澤。」容涯岸吻他的額頭,「我好愛你。」
謝雲澤喝水的動作頓住,抬頭發現他眼底暗流洶湧。
他開始懷疑昨晚容涯岸壓根就沒睡,他喜歡盯著自己,尤其是昨天謝雲澤還如此地縱容他,讓他喜悅沸騰到極致,又恨不得將自己抓得更緊些。
這種狀態謝雲澤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他有點心疼地去摸了摸容涯岸的眼睛,輕聲問道,「不睡的話,白天不會覺得難受嗎?」
「還好。」容涯岸被他戳穿也沒有反抗,反倒是愈發地黏糊,看到他喝水便親吻他的指骨和手背,等他喝完又去親吻他的唇瓣,一點點的,幾乎是要將他整張臉都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