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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曜灼燙的手穿過她鴉黑如緞的發,掌在她後頸,長孫明微仰起臉,長睫輕顫,他低頭闔眸,碰到她微涼柔軟的唇。
第107章 厭惡嗎
長孫曜單膝跪在榻, 略微壓下身子,長臂環過她腰,隔著寢衣掌在她腰間。
長孫明手沒地放, 也不去抱他,胡亂抓著錦衾一角,身體略微僵硬, 氣息流轉間,只覺面上溫度越發地高,輕顫的睫闔下, 掩住淺琥珀色的眸。
她沒有拒絕, 也無回應, 只覺他很是溫暖, 這樣的感覺並不壞。
她以前似乎也便覺得這感覺並不壞。
他似乎發現她這般仰著臉有些累,便將身子壓的更低,掌在她後頸,坐下的同時將她托抱過來,讓她坐到身上,換了一個讓她覺得舒服的姿勢。
沒了錦衾攥著,她反覺得她的手更無處安放,他換了身雪色雲錦緞的常服, 她摸到衣袍一角,又攥著沒松,不知是雲錦緞子染了他的溫度, 還是因殿內溫熱的空氣, 都叫她覺得很是暖和。
但再暖和, 人總是會反應過來的,她突然低下頭, 避開他的吻,灼熱的曖昧突然就變成了沉默。
他抵著她的額,沒有將她不願的吻繼續。
長孫明略微離開他的身子,卻又叫他緊緊扣住,嚴絲合縫地擁在一處,再親密不過,除了長孫曜,她沒有同任何一個人有這樣過分的親密,還不止一二次。
她覺他也最為矛盾,既放肆無禮又克制守禮。
長孫曜嗓音發啞:「你同司空歲到底如何?他這樣對過你嗎?」
她不想說,他卻不鬆手,他問了這一句,沒等到她的回答,便一直的沉默,這樣的沉默令她難受,那種一點一點被侵蝕的難受。
長孫明又一次嘗試掙開他,事實證明完全無用,她終於開口:「我師父是端方君子,他不像你強橫無禮。」
長孫曜眸底陰沉,冷漠道:「你認為孤想聽你誇司空歲?」
「我同師父是有婚約。」
長孫曜突然變得戾氣極重:「婚約不作數!孤不允!」
長孫明看到他這般,怔了怔:「我的事,你憑什麼允不允?」
「孤看你是在仙河無知,放肆慣了!」長孫曜沉聲,陰鬱又可怕,「你若敢,孤立刻割了司空歲的腦袋,你別以為孤不會殺他!」
強權之下,並無自由,長孫明明白他的意思,氣道:「我們之間的事同我師父無關,你不准動我師父!」
長孫曜的面色愈發難看,將她推回榻,烏黑的眼沉得駭人,眼角的紅似是被氣出的,長孫明看到他這樣叫人害怕又令人心疼的模樣,胸口發悶。
「我同師父並無逾矩之舉。」她不知怎的竟回答他,她同司空歲,至多也便是不逾矩地擁抱,「我、」
長孫曜沉聲:「孤沒瞎!在小木嶺和燕王府,孤看的清清楚楚!」
長孫明怔住。
「除了那兩次孤看到的,還有什麼是孤沒看到的?」長孫曜沉聲追問。
他沒直接說,她反倒是都清楚他的意思了,他這會兒的模樣看起來再小氣不過,她沒好氣道:「你看的太少了,除了你看到的,我還同我師父抱過幾次,除此之外,我還抱過李翊和裴修!」
長孫曜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臉煞白,霍地起身,剛走幾步,又回身將她攥近,咬牙切齒地追問:「還有誰?!」
簡直就是聽完了要去殺人滅口,長孫明拉住他:「長孫曜,你冷靜一點!」
長孫曜反扣住她的手,駭人得盯著她不放。
她心底發慌,偏過臉去:「只有你,所有逾矩之舉都只是同你。」
她同男子做的任何一件大膽驚人的事,都只是同他。
*
長孫明早上沒起身,午膳在重華殿同長孫曜一道用,又在長孫曜的威逼之下,喝完一大碗說不出怪的藥,她能覺出今日長孫曜比昨日的心情好了許多,申初時,坤儀宮來人,姬神月請他去壽仁宮用晚膳。
這都是往年的慣例,長孫曜不去,必然叫姬神月懷疑,長孫曜喚扁音來陪長孫明。
長孫明著一身合身的暗紅圓領麒麟袍子,墨發高綁個馬尾,露出雪白的頸項,雖還是男子的裝扮,但顯是女子的模樣,乾乾淨淨地一張臉。
她對著冒青煙的小香爐發怔道:「我想去看我娘。」
長孫曜都陪姬神月和太后了,大過年的,她難道不該陪著她娘。
扁音微頓,溫聲:「殿下過幾日再去,殿下身上有毒,宮裡還不安全,家宴對您下手之人,便不是久居宮中之人也怕是長孫皇族,太子殿下這方還沒查清,這幾日殿下還是不要走動的好。
「陳炎已經按太子殿下的吩咐去辦,通知了殿下的丫鬟,燕王府內殿下自不必擔心,陛下在毓秀宮。」
這也便是說,有人同顧婉過年。
長孫明垂下眼,不說此事。
藥浴準備罷,扁音引長孫明去浴房,長孫明不要她伺候,也不讓她看,她便背對著去,直至長孫明允她轉過來,她才轉過身來在浴池旁跪坐下。
衣袍堆放一旁,長孫明高束的墨發用簪子盤起。
長孫明突然問:「扁音閣主,你成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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