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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臣女的侍衛下仆技輸於人,沒能奪得神禮,太子殿下見臣女實在喜歡得緊,便命陳將軍為臣女去打神禮,只是未料,五殿下還有高人相助,想必輸給那位高人,陳將軍也是心服口服。」
「不知神禮是何物。」她說著又笑看陳見萱,「五殿下與見萱姐姐能透露一二嗎?」
王扶芷話音剛落,她後頭的一個王家女便忍不住道:「臣女雖未見那日摘星大會盛況,但聽聞,五殿下為見萱姐姐打神禮,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長孫明算是聽明白了,正要開口解釋,李翊不高興地說:「神禮同你們有什麼關系。」
他接著道:「神禮是五殿下為我打的,你們亂傳什麼,陳姑娘同五殿下也沒有旁的,我們便只是查案同陳姑娘問了幾句罷了。」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怎能胡亂插嘴。」王扶芷後頭的貴女不高興地斥李翊,李翊之父雖是李示廷,可李家便是再怎麼富貴,也不過商賈之家,哪能同她們這些世家貴族相比。
李翊翻那貴女一眼,冷道:「到底是誰大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敢在五殿下面前這般無禮放肆。」
那貴女一滯,不敢說了,對李翊是不怕的,但可不能在五皇子面前無禮。
王扶芷自當也明白,不管長孫明到底算什麼身份,他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皇子,但她面色卻無多大變化,只又行了一禮:「臣女失禮,先行告退。」
王扶芷幾人離開後,陳見萱的面色也不甚好看,說了一二句便也離開,長孫明同李翊裴修約明日去曲家探探,今日便先散了。
顧奈奈這兩日有些著涼,她便只讓顧奈奈在宮裡休息,自個獨自出來的,未料才同裴修李翊拜別沒多久,卻撞著了司空歲,司空歲身旁立著裴修。
長孫明並非故意不見司空歲。
待回了裴家,司空歲支開裴修,方開口:「出了什麼事?」好幾日沒見到長孫明來見他,他便知,長孫明有事。
長孫明不想讓司空歲擔心:「最近忙,娘身體不好,皇帝又讓我做事,便只能少來了,師父,我……」
司空歲板著臉看長孫明,伸手輕輕抓住長孫明右臂。
「哇啊啊啊——」長孫明臉都白了,疼得抽氣。
司空歲面色難看,鬆開長孫明手臂的同時,斂眸示意長孫明。
長孫明只得硬著頭皮撩起外袍袖子,露出右臂纏繞的透著血的白紗,她嘴硬:「沒什麼事,過兩日便好了,可能是今日不小心搬了重物,這才牽了傷口,師父又不說,直接抓著,就疼了……」
司空歲解下長孫明右臂上的紗布,傷口深長,險就廢了手,他啞聲:「是長孫曜。」
「不是他。」長孫明並不是想為長孫曜開脫,只是長孫曜身份在那裡,司空歲若是去動長孫曜,不管是姬家還是姬神月,亦或是長孫無境,都不會放過司空歲。
她怕司空歲不相信,補充道:「長孫曜打人向用指刀,他不用劍,是我自己碰到了刺客,事也沒鬧大,便不想讓師父擔心。」
「他平日不用並不代表不擅,你手上的傷,是他可以傷出來的。」司空歲垂著眼給長孫明換藥。
無召,他不可入皇城,亦不能動長孫氏任何一人。
長孫明低下頭,長孫曜平日雖只用指刀,但長孫曜確實會劍,甚至還會明泉十三。
司空歲為長孫明換罷藥,放下袖袍的同時,輕輕握住長孫明的左手,面色變得嚴肅,正聲:「從此刻開始,如果遇險,確定可以處理乾淨,就全處理掉,不要在意,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可,哪怕是長孫氏,亦不用留情。」
長孫明指尖顫了顫,好半晌才緩過來,司空歲此刻在說什麼,明是說過只要他不允,她便不許,哪怕死都不許。
「師父,你、我……」
司空歲頷首,再道:「但還不能對長孫無境出手,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
姬神月垂著眉眼,很是認真地修剪面前的浮棠,漫不經心地開口:「怎麼突然想殺長孫明?又為何突然收手?」
東宮之中有姬神月的人,這是長孫曜默許的。
長孫曜神色淡漠,倚在軟靠,淡淡道:「母后還在意這種小事。」
「你向是做事乾脆直接的人,怎突然這麼反覆,這一點也不像你。」姬神月將浮棠剪下。
霜降垂首端上盛著熱茶的茶盞,姬神月撕下兩片浮棠花瓣,又撕碎往茶盞中放。
長孫曜神色漠然,並未答話。
姬神月端著泡好的浮棠緩步至羅漢床坐下,她將浮棠花茶擱於小几,輕推至長孫曜身前,默了默,又道:「長孫明師從司空歲,武功還可,你莫不是將他當成逗趣的雀兒了?」
長孫曜冷道:「母后覺得兒臣平日閒得無事嗎。」
姬神月笑笑,知長孫曜是不會多說此事了,便也不再揪著此事:「我也只是隨口問一句。」
長孫曜喝下半盞浮棠茶,未再言。
姬神月抬手,霜降呈上厚厚一疊的畫摺子,姬神月再次翻看畫折:「罷了,我懶得去管那些人,我現下只在意你的太子妃,王家陳家和韓家,你更屬意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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