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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刺了?方才那血是怎麼回事?」
長孫曜抬起頭,扣住她的後頸,抓著她先親了會兒,鬆了她才笑著溫聲道:「孤沒事,髒了身衣服罷了,擔心孤?」
「自然擔心。你真沒事?」長明氣息稍亂。
長孫曜低了低視線,示意長明看自己,她面上越發燙紅,他卻不在意,直起身將她緊緊樓住,長明臉抵在他灼燙的肌膚上,兩隻手僵硬得無處放,怎敢去抱他。
他低低問道:「哪裡有事?」
長明這會兒自然清楚了,低聲說無事就好,他卻還不肯撒手,她燙著臉,無措道:「你這樣好、好嗎?」
長孫曜鬆開她些,低頭看她,頗為不解:「孤怎了?」
長明仰著臉對上他烏黑深邃的眸子,愣了半晌,竟覺他神色頗無辜,心砰砰砰地狂跳起來,她鬼使神差地往前一撲,下巴抵在他寬肩上,抱住他:「……你挺暖和的。」
這話說罷,她竟將他抱緊了。
長孫曜忍不住笑,又聽她問。
「刺客呢?」
「陳炎在處理。」
長明鬆開他,看著他的臉問道:「可知道是誰了?」
「霍黨。至於是哪個,快則一兩個時辰,慢則兩日,也便知道了。」長孫曜答。
長明聽他說霍黨,面色已經十分難看,又聽他說幕後之人慢也便兩日就清楚了,面色才稍好看些:「這可是京中,他們怎敢!」
她想著不對,又問道:「你今日出去了?」
東宮守備這樣森嚴,刺客怎麼可能闖得進來。
長孫曜點頭說是,告訴長明是去了一趟大理寺:「一群螻蟻垂死掙扎。」
長明疑問:「發生什麼事了。」
長孫曜將枇子山與南境一案的進展與長明說。
長明這些日子心事重,身體又不好,竟不知道他如今已經在處理南境枇子山兩案,她垂眼目及他未著衣袍的身子,扯下裹在她身上的大氅往他身上披:「霍黨鋌而走險刺殺你,是想求自保。」
長孫曜按住她的手,將那件大氅嚴嚴實實裹回她身上,坐到她身旁:「找死,孤便如他們的願。」
長明到底也在朝堂混了兩三年,便是涉得不深,也知道這朝政里水深著,坐得越高,掌的權越多,這背後牽扯的便越多,絕對的清官太少了。
「京中之事,孤會處理,不必擔心。有司空歲的消息,會立刻告訴你。」長孫曜溫聲又道。
長明輕抿唇,點頭應了,不小心又看到他裸-露的身體,趕緊低頭道:「把衣服穿好了,擔心著涼。」
「孤不冷,你不是說孤暖和。」
他將她的手握住,確實很是暖和。
不知是滿室的熱氣還是身上披的厚氅,又或是他灼灼溫情的眼,叫她身上也有些發熱,她恍然驚覺,他遇刺沒事,只髒了衣袍,這是浴室,他本是要沐浴的,是她沒注意,突然闖了進來。
她面上紅得要滴血般,霍地起身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長孫曜慢慢起身,眉眼都含著笑,不似平日正經,可他生得這般模樣,不管做什麼,也絕不叫長明覺得他有一絲的輕佻。
長明不由得看呆,生得這般好又是這樣貴重的身份,怪不得那麼多女子心悅他,她想起景山獵場與他一同圍獵之時,京中世家豪族中那麼多身份高貴容貌才情出眾的世家女子,幾沒有不跟在他身後偷偷瞧他的。
也便他這樣的壞脾氣冷性子,不解風情得很,不但不與那些女子一個眼神,反倒將人甩得乾淨趕得徹底。
長孫曜瞧她發怔,曲指輕點了點她額,低沉的嗓音帶著點沙沙的啞。
「留下陪孤?」
長明叫他這一句話驚得瞪大了眼。
長孫曜看著她,好似是認真的,見她呆著似動不得了,輕輕笑了一聲。
「嚇著了?」
長明哪能認,也沒什麼大不了,便是留下,不也是他洗他的,她待她的。
「沒有。」
長孫曜唇角含笑,他生得高,單薄的雪色細絲長褲虛掩著一雙線條肌肉優美的長腿,裸著半身,腰腹衣帶束出一截勁瘦好腰,越發顯得他肩寬腰窄,胸前腰腹肌肉線條流暢緊實,一雙赤足踩在墨色玉磚,強烈的白與濃烈的墨色撞在一起,越發刺激人,當真再惑人不過。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為何伺候他沐浴的宮人都是內侍,這換哪個女子能不失態。
長孫曜拉著她貼近身子,男女的身形差立刻現了出來,身材高挑的長明竟在他面前顯得有些嬌小。
長明平日在李翊裴修身邊,從沒有過男女身形差異的壓迫感,呼吸不由得一滯。
長孫曜扶著她的雙臂親了親她紅得過分的臉,輕咬了兩下她的唇,將手上的玉扳指取下套進她的指,低首在她耳側,輕聲:「待會兒幫孤戴上。」
……
薛以神色嚴肅,從重華殿跟到慶華殿外的兩個宮女手裡捧著鞋履衣袍,面色嚇得煞白,但在薛以面前卻也不敢失禮。
薛以看到長明的模樣便知,這宮女傳話沒傳清楚。
「怎嚇著姑娘了?」
宮女儘量鎮定,答:「姑娘一直睡著,奴婢不知姑娘醒著沒有,一時不敢去喚姑娘,未料奴婢與細雨的談話竟將姑娘吵起來了,姑娘醒了問話,奴婢回的也不仔細,一時著急,便只說太子殿下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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