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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會同意長明入東宮嗎?
可別是個美人淑人侍妾!
便是再多人求之不得地做長孫曜的美人淑人,甚至是侍妾沒有名分的侍寢宮女,他們長明也絕不是給人做妾的!
他現在只恨,恨不得她早與司空歲成婚好了,亦或是嫁給他,他便是只當她是弟弟妹妹,也會照顧著她保護著她。
可這話他卻也不合適說出口。
裴修也深知她的性子必定不會與別的女子嫁給同一個男子,更不可能做妾,他啞聲道:「李翊說得對。你與太子不合適,他們這樣的人,也是沒有心的。」
長孫曜也罷,長孫無境也罷,長孫皇族的人眼中都只有權利,他們爭權奪勢,冷血無情,什麼父子情,什麼兄弟情,都是屁話,這樣冷血的一族,豈能奢求他們是有真情的人,只怕是一時的新鮮,一時的貪圖皮相罷了。
她這樣的模樣,有幾個男人不愛。
其實長明都明白,裴修與李翊說出來的不說出來的,她都明白,她與長孫曜的身份太過懸殊,他們擔心她,同時對長孫曜恐懼。
她淡淡道:「如果他是我的,我不會放手,如果他不是我的,我不會強求。
「我不一定要做他的太子妃。但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只許他有我一個人,如果他哪日心裡有了別的女子,又或是因為需要而有了別的女子,不管是一個還是一百個,我都不會吵鬧,他納側妃入宮,我也絕不在他面前。但我會在他有除我以外的第一個女子時,離開他,誰也不能阻止我留下我。
「我喜歡他,但不管多喜歡,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委曲求全,我絕不會接受與別的女子一起在他身邊。」
這是她的立場,可她心底卻是相信他的,相信他的心。
她又道:「什麼合適不合適,什麼身份懸殊,我都不在意,我看到了他的真心,很久以前,我就看到了,我這樣不被世人容許的身世被揭後,他的心也並不曾改變。」
李翊裴修呆怔地她。
花廳門被輕推開,長孫曜驀然出現。
「孤只會有你一個太子妃。」
長明驚愕回身看去,李翊嚇得站起來。
長孫曜闊步走向她,繼續道:「孤不會有側妃,也不會有別的任何妾氏,今早出宮前,已經命人去了陳王二家,與二氏女解婚書,並賜二氏女解婚添妝,不出半日,這個消息便會傳出去。」
李翊不敢置信地看長孫曜,皇族娶妻納妾,先許婚約,若要解除婚約,便予解婚書,再賜下金帛與女子以後婚配的嫁妝添妝,以作賠償和彰顯皇室風度。
那賜下的添妝金帛與下聘是完全不一樣的,解婚添妝並不多,大多只是走個過場,但只要收得了解婚書與解婚添妝的人,都會立刻明白。
但婚約之重,普通人家也很少有退婚之舉,更別說是皇族,儲君。
長孫曜在她面前停下,看一眼李翊裴修二人,又看著她道:「抱歉,孤不是有意聽你們談話,是有人聲音太大了,要你離開京城,要你走,叫外頭伺候的宮女聽到,宮女怕出事,才來稟告了孤。」
李翊聞此面上微微抽搐地看裴修,裴修面色更是難看,李翊也才方反應過來還未行禮,趕緊拉著呆立的裴修與長孫曜行禮。
長孫曜漠然抬掌免了二人的禮,又與長明道:「孤聽到的比較多。孤起初是不小心聽到了一二句,可那些話叫孤沒有辦法不繼續聽。」
李翊面上又紅又白,猜得他的話長孫曜必然也聽到了,長孫曜與他李家也是恩人,他……
長明也知自己說的話也該都叫他聽去了,面上不由得發燙。
長孫曜又道:「你是孤自己選的太子妃,孤在襄王陵王泉之下,便將九州司雨與了你,孤一直都是認真的,從未有半分的玩笑,只傾心你一人,絕非戲言。」
長明面上緋紅一片,怔愣看他,九州司雨,九州司雨現在……
長孫曜從袖中取出九州司雨佩,重交予她手上,道:「孤剛去了昭院,取得了你藏起九州司雨。」
李翊在後頭探著腦袋,看著九州司雨佩,又聽長孫曜說,他自然知道這九州司雨是何物,眼睛瞪得愈發大,長孫曜在襄王陵王泉之下便將九州司雨與了長明?!
「我……」長明僵僵托著九州司雨佩,並沒有收起,也說不出話來。
長孫曜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那是李翊和裴修都不曾見過的模樣。
他低眸取九州司雨佩,為她系在腰間,鄭重道:「你說得對,孤的心不曾改變,一刻都不曾。」
第129章 生辰禮
長明的臉燙得厲害, 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紅,滿腦子都是長孫曜的話,一刻也沒有辦法不想, 他還是這樣直接,什麼話都敢說,她也再顧不得李翊裴修驚駭的面色。
她到水榭時, 也還是這般模樣,面上帶著並沒消退的紅。
等在水榭的奈奈一眼就看到長明面上的羞赧悅色,長明雖還是男子的衣著打扮, 但並未束胸纏腰。
今日是長明的生辰, 長明於外也再不是什麼死囚重犯, 也不是男子, 更不是什麼奴籍官妓,長明如今是自由身,且更是四公之一,這大周唯一的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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