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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圍獵已經結束,明日長孫無境一行回京。
「你想現在收回?」長孫明面上不露情緒,南境二十六萬大軍,長孫無境同長孫曜勢必要搶,一個唐家一個霍家,可不就是各領姬家同長孫無境的命。
長孫曜低著眸子看長孫明,卻是冷聲:「你覺得孤在意的是這個?」
「沒幾個人不在意。」長孫明很清楚,不說他與長孫無境、姬神月,姬、霍、陳、王、韓、唐幾家,乃至滿朝文武,都是在意的。
「只要人是孤的,就都是孤的。」
這一句話令長孫明呼吸陡然一滯,這話可以有很多種意思,只希望長孫曜說的,不是最不合適的那種。
可他說話向是最清楚的,現下卻說這般無禮界限模糊的話,她心裡越發混亂,恨不能立刻離開這裡。
她還是不敢看他。
長孫明側著身子避開長孫曜,見也見也,他訓也訓了,她說話間快了動作:「南境之事朝上再議,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腕間猛地一個力,長孫明雖有設防,但身子還是一個趔趄,半個身子撞在粉壁,長孫曜按住長孫明的肩,將長孫明困在粉壁與他之間。
昏黃的宮燈在二人身後,長孫明籠在陰影間,僵僵抬起眸,撞進長孫曜烏黑的眸子,只覺肩上這隻手灼燙得嚇人。
長孫曜低下頭,鼻尖無意擦過長孫明的面頰,長孫明心底發憷,要避開,未料他此刻也退了分毫,二人鼻尖撞在一處,僵滯幾瞬。
殿內靜得令人窒息,只留二人亂撞的心跳聲。
「顧長明,」長孫曜發燙的溫度隔著衣袍傳與長孫明,壓低的聲音嘶啞發沉得僅她聽得,「別同孤說,你不知道。」
長孫明呼吸停滯。
她能知道些什麼,知道他心裡有多糾結,知道他不要命地跑來小木嶺,知道他那樣對她師父,知道他一面要殺她一面不要命地救她,是因他……
她在心底竟也說不出這話。
他瘋了,她還能說什麼。
她又能怎麼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長孫明推開長孫曜的同瞬,腰間驀地被錮住帶回,長孫曜灼燙的手錮在長孫明腰間,低頭吻在長孫明頸側,順著長孫明修長雪白的脖頸,灼燙的吻急促地往上,沒有片刻的停頓,直到碰到長孫明柔軟溫熱的唇。
酥麻的詭異感從頸側倏地發散至全身,二人氣血翻湧,長孫明渾身都燙了起來,隔著衣袍感受到長孫曜同樣灼燙的身體,二人腰間玉石相撞,急促曖昧的氣息噴涌在長孫明面上。
這一切太過突然,長孫明反應過來,立刻掙紮起來,長孫曜順勢屈膝,抱著長孫明摔在茶案,案上三足小香爐落地,長孫曜一個翻身,將二人位置調換,反將長孫明壓至案面。
突然的動作讓長孫明往上一撞,茶案緊靠粉壁而放,長孫曜抬掌擋在粉壁,沒讓長孫明撞在粉壁,只叫長孫明撞在了掌間,他將長孫明拉離粉壁些許,這個還未結束的吻變得越發纏綿灼燙。
壓制性的不容拒絕的。
過了火。
墨發糾纏,衣袍摩擦,難分二人。
長孫明再能思考時,身子還是軟的,她出了一身薄汗,身上又難受又奇怪,她心裡亂得要命。長孫曜氣息灼燙短促,摟著她,壓在她上頭,烏沉沉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長孫明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她震愕顫抖地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雙眸子。
她回京,設想無數可能,來見長孫曜前,還將每種可能的應對辦法在心中反覆練習。
唯獨現下這種可能,她從沒想到過。
她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
他把一切挑明,沒有給她一丁點裝傻的機會。
她現下甚至沒有掙扎的力氣,顯然現下再掙扎也太遲了。
發生這種事情,她應該是和他拼命才對,可是她……她似乎完全沒有資格和他拼命。
在襄王陵泉下,她也曾吻過他,在襄王陵之上的瀑布,她也吻過他……
可那都不一樣。
這一回沒有任何的藉口,兩個人都清醒得要命。
長孫曜伏下身子,低啞的聲音隨著緩緩吐出的氣息落在長孫明的耳際:「孤很想你。」
長孫明的耳朵同心底都痒痒的,她逼著自己忽略掉這些令她感到羞恥的事,聲音發顫短促:「二哥說什麼瘋話!」
她常因氣惱而直接喚他的名字,但她不會喊他二哥,她以往只喊他一次二哥。
長孫曜烏黑的眸子變了些許:「你是硬要拿這來氣孤?」
長孫明別過臉,低聲:「長孫曜,我還沒瘋。」
但就要被他逼瘋。
長孫曜扳正長孫明的臉,嘶啞的聲音其實是溫柔的:「孤是瘋了,但孤從不是你的兄長,你豈會不明白。」
「顧長明!」
長孫明身子猛地一顫,他像在故意提醒她,她不是什麼長孫明,她同長孫氏沒有任何關系。她沒說話,緩了良久後,有氣無力地推長孫曜。
長孫曜順著長孫明,摟起長孫明半跪在茶案,長孫明半個身子在長孫曜懷裡,半個身子的重心在茶案。
「你為了還孤,可以去南境送死。」長孫曜將長孫明圈在懷中,二人以奇怪的姿勢擁抱,但這擁抱顯是一方的主動一方的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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