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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曜眸色微深,抬掌屏退殿內宮人,起身拉住躲著的長明,打起宮帷攔腰將她扛回殿內,俯身將她抵在窗下的矮榻。
長明面上發燙,將他推開,怎再束胸面對他竟會覺難為情。
長孫曜揚起唇,目光逡巡片刻,從排掛的衣袍中挑出件同長明身上衣袍一般顏色的大氅,俯身半跪,撐在長明身側,將手裡的大氅半披在她肩上,捏過她精緻的下頜,低眸深深看著她淺琥珀色的眸子,喉結澀然滾動兩下,咬上了她的嘴唇,蠻橫地撬開闖入。
他的指尖落在她束腰的玉帶,在她意識混亂的片刻功夫里,把玉帶抽離,挑開了她衣襟上的玉扣,深紅袍子敞開,單薄的中衣也被剝離,環在她腰後的手抽開束胸的白綢。
他攬著白綢收在掌中,獨留了一圈要落不落的白綢松掛在她胸前,掌在她胸下的手滑下握住她的手,執起輕按住她胸前白綢,懸著掌落在她胸前,似有若無地觸碰,曖昧緊繃著的危險壓迫感,壓抑克制著,她明是那樣大膽敢與他爭執動手的人,可在男女之事上,他卻感覺到她的羞赧。
從小到大,接近他試圖從他身上得到權利地位的女子數不勝數,宮婢女官,世家貴女,甚至是背地里被人安插的瘦馬賤籍女子,更甚的是還有不知死活的男子。
這些人不論身份地位,討好他引誘他的手段多是大膽而直接,甚至是赤-裸-裸的,可這些人再怎大膽直接的引誘他,也不過都是在那點子事上膽大,有哪個敢對他說一句不敬,碰他分毫。
自然,他身邊跟隨的世家子弟與臣子的心思也從不純粹,他從未在意過這些,他是儲君,不需要朋友知己,更不可能有人可以與他稱兄道弟,君臣有別。
無人敢在他面前談笑,那些男女床幃之間的秘事更不可能在他面前說及,他的母后亦不覺情愛與男女歡愛為必要的東西,不似普通后妃那般,在皇子十三四歲時便有意無意地安排通曉人事的宮女。
那些沒有嘗試過的事,身為男人卻都明白,他出於本能的不停地想要同她親近,同她做盡那些瘋狂纏綿之事。
他瞧她那樣茫然無措羞赧模樣,又怎會再撩撥逗弄她。
他咬著她的唇,扯過落榻的大氅,將她嚴裹,鬆了她,低道:「孤在外頭等你、」
長明突然仰起臉貼住他的唇。
長孫曜的話被堵在喉間,烏眸驀然睜大,她面上薄粉愈重,絕還是害羞著的,可便是如此,她也沒有避過他的視線,又咬兩下他的嘴唇,環抱住他。
長孫曜身體微顫,捧住她的臉。
*
長孫曜不便入后妃宮殿,命人將毓秀宮查罷,令東宮幾個影衛扮做宮女陪著長明入了毓秀宮,再命親衛將毓秀宮給圍了,自己在毓秀宮旁的空殿等長明。
毓秀宮在後宮之中是非常奇怪的存在,毓秀宮占了整整西南一片宮殿,周圍的空殿很多,長孫無境卻以顧婉需要靜養為由,沒有賜下一座宮殿與任何一個后妃,毓秀宮闔宮上下自然也只住了一個顧婉,單從這說,長孫無境對顧婉確實足夠偏寵。
顧婉性子內斂,平日幾不出毓秀宮,是以在後宮之中甚少見到顧婉,以往也不過每月初一十五,顧婉會去太后和皇后那請安。
此外,因顧婉身體病弱,長孫無境下令未得顧婉邀請,閒雜人等不得擅入毓秀宮,除了皇后姬神月與太后不算這閒雜人等,其它後宮大小妃嬪都在列,可這兩人卻是絕不可能去毓秀宮見顧婉的。
這顧婉又是個兩耳不聞毓秀宮外事的人,心思簡單得可以說得上是這後宮裡頭獨一份的蠢笨,后妃對顧婉許是出於嫉妒又或是只是直接的不喜,態度都算不得好,後宮多調侃顧婉這個人,不是在落淚,便是昏過去了,最是嬌滴滴的人。
這般的顧婉還能在後宮活下來,往日裡,自是因為長孫無境和長明護著。
顧婉同長明有三分相似,可論及五官體態氣度,見過兩人的,都要說句顧婉遠不及長明。
但顧婉生得確實是極美的,在美人如雲的後宮也排得前二,另一位打尖的是皇后姬神月,這兩人是完全不一樣的美人。
顧婉是長孫無境登基二十多年來,第一個算得上受寵的后妃。
這些都是明面上眾人都知道的,可就長孫曜和姬神月而言,兩人並不認為長孫無境真的對顧婉鍾情,只是出於權衡的需要,長孫無境的寵愛太過表面。
陳炎將底下的話稟與長孫曜:「葉氏嘴硬,吐不出字。」
陳炎口中的葉氏便是毓秀宮的假顧媖,早在長孫曜回京翌日,葉氏便被拷問了一遭,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今日長明入毓秀宮見顧婉,長孫曜命人再拿了一次葉氏,結果還是一樣。
那日長孫曜與長孫無境對峙,關於長孫無境何時知道長明的身世問題,並沒有得到確切的回答。
長孫無境這個人向來話只說三分,剩下的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叫人說不準到底有幾分真假,如今長孫曜只能肯定早在葉氏和長孫昀告髮長明前,長孫無境便知道長明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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