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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曜眸色一暗,猛地掐住她的腰,低頭堵住她的嘴唇,糾纏的同時將她用力抵在粉壁上,長睫掩下洶湧晦暗的眸,游離在她腰際的掌扯開繁複的玉帶。
長明腦袋發昏,呼吸破碎的停滯,幾要窒息,長睫輕顫著,看著他深邃精緻的眉眼在眼前放大,頗不好受地抱住他的肩。
長孫曜掐著她的腰,將她壓回懷中,撕開深紅色圓領袍子,將她托起,低首咬住她。
長明掙扎了一下,又立刻叫他掐住,長明順著他不掙了,環抱住他勁瘦的腰,從他的粗暴的動作中,她感覺到他這氣真不小。
他不喜歡師父,她因師父缺了與他的晚膳,叫他心底一萬個不痛快。
他從沒喜歡過師父。
她雖為師父的回來而喜悅,卻也不能強迫他同她一樣喜悅,不喜歡便是不喜歡的,更何況,她因師父失了他的約,本就是不對。
長孫曜低啞的聲音悶聲響起:「孤當然知道沒有人能與孤相比。」
長明聽得這話,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按住在她腰間甚是不規矩的手,就這會兒子的胡鬧,她身上竟也沁了一層薄汗,他灼燙的溫度隔著輕薄的綢衣傳過,她攀住他的臂,頗艱難地低道:「那你為什麼還吃味?」
長孫曜斂眸,斷了斷語調:「孤、沒有。」
他平日裡多是一本正經的冷漠模樣,可這會兒,他便是再怎正經著臉,也叫長明覺不出一點正經來,她心跳亂得厲害,渾身發著顫,他竟還不承認。
她有些報復似地咬他的唇,將他紅腫的唇咬出個小缺角,他便是身懷長生蠱,恢復驚人,往日裡她也是不敢在他身上留痕跡的,只怕叫人看到了,可今日真是惱了,可也真就怪了,她是惱,可竟也不生他的氣。
長孫曜向是最擅得寸進尺的人,她有一分的主動,他就還與十分,真要鬧起來,長明自當是認輸,推搡著求饒。
長孫曜今日卻不依著她的饒,長明一雙眸子都紅了,她可憐巴巴地問:「你是不原諒我了嗎?要一直生我的氣嗎?」
長孫曜還想板著臉,卻不能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還怎麼生氣呢?孤生不得你的氣。」
長明這才展顏,又解釋道:「我想我與你有長長久久的日子,不差這一日的晚膳,所以才留在了府里,可我也現在也明白了,這是不對的,便有長長久久,也不該失任何一次約,長孫曜,我往後再不失約了。」
長孫曜心尖顫動:「長明,孤不生你的氣,真的不生氣了。」
她低了眉眼,起伏的胸口輕顫,輕推了推他,他不松,便也任著他,只面上越發地紅,不敢看他,虛虛環抱著他,低聲道:「你知道嗎,別人要是這樣小心眼我肯定退避三尺,煩得很,再不見了。」
她嘶啞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女子的柔媚:「可唯獨、」
她陡然滯了滯,環抱在他腰間的手收了些,怪他的話說不出口,只又啞聲低低道:「可唯獨你這樣的小心眼,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煩,甚至……甚至覺得你這小心眼也可愛得緊,惱是惱你了,可又對你生不了氣。
「看你不痛快我就覺我真混蛋,一眼也瞧不得你不開心,這些話不該告訴你的,你這樣聰明的人,叫你知道了我怎想的,你就好拿捏我了,我、我、」
她真怕叫他拿捏得死死的,可不承認,也已經是了,她在意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在意,甚至是所有人和所有事加起來,都不及他一個人來的重要。
長孫曜著實怔了一怔,心底的不快早便煙消雲散了,烏眸卻愈發染了-情-欲-之色,細膩的溫潤叫他愛不釋手。
他低低說:「孤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這樣的本事,三言兩語就哄得孤暈頭轉向,什麼都顧不得了。孤的心眼確實小得很,絕容不得別人覬覦孤的太子妃,也絕容不得你多在乎旁人一分,多看旁人一眼,今日孤既然知道了你心底如何,以後必然是要死死拿捏著你,所以……」
他親她的嘴唇,親她的染著緋色的頸,放肆又克制,感受著她與自己的獨一份的縱許:「你就只給孤一個人,這般就也死死拿捏著孤。」
「你真是、」長明呼吸凝滯,她一時又不知怎麼說他,「我知道了,就叫你拿捏著吧,我願意。」
長孫曜知道她身邊有太多愛慕她的人,她本就很招人喜歡,也怪不得她招人喜歡,誰能不喜歡她呢?他突然不明情緒地道:「孤惱顧家將你作男子養,傷你迫你,每每想起,只恨不得將顧家殺乾淨了,可若沒有顧家,孤卻又怕見不到你。」
他不敢想沒有顧家,她又會在哪裡,他又是否能遇見她。
「沒有一件事都是壞的,顧家待我並非全然不好,我在顧家在仙河得到了很多,如果沒有貴妃,我也不會與你在京中再見。」長明對這些看得很開,她不覺得自己苦,她碰到了最好的他,最好的師父,還有最好的朋友。
「孤怎麼說你好呢。」長孫曜啞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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