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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個花衣男子戳了戳賈蟠,擠眉弄眼地壞笑:「你也不怕你屋裡的?」
「她要敢嘴爺的事,就滾回娘家去。」賈蟠想起自己的正妻臉色就沉,「沒個滋味,又沒幾分姿色,早便膩了。」
「真真見過貴妃養女那等姝色,這滿園滿京的,也都缺了點意思。」
以往宮宴,賈蟠見過長明幾次,長明便是為男兒打扮時,那模樣也是無人能及的,他以前就與端王覺得長明生得就是個女子模樣,若真是女子可真是個絕無僅有的美人。
幾人也立刻想起了長明來,認同這話,有人道:「當真是絕無僅有的美人,不過出身不免低了,一個官妓生的,給咱爺們幾個做洗腳婢倒還得,真要床上伺候可就……」
這人嘿嘿嘿笑起來:「看在她那張臉上,也不是不行。」
「貴妃養女這爵不免給的太重了,就算南境有功,枇子山案有功,給個伯爺縣男也差不多了,若是死在南境了,追封為國公倒也不是不行啊。」
「呸呸呸!這麼個美人真要死了才可惜。」賈蟠皺眉,又惋惜悵然道,「不過這國公爵還真不該給,可惜就可惜在這宛貴妃養女成了國公,要陛下只是赦免了這美人死罪,貶進教坊司里,那可不每日都叫人憐個二三十回的。」
賈蟠嘴裡說著,面上淫-笑不止,眉眼發紅。
幾人都是混久了的,誰不知賈蟠雖生得粗壯一身蠻力,在那等事上卻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是個不行愛折磨人的主,不免有人揶揄笑道:「蟠兄一日二三十回?哈哈哈,你就是、」
賈蟠臉一沉,這人不敢這般說了,便又道:「這貴妃養女,可是一身好本事,比不得那些個身嬌體弱的貴女,真要動手可不一定使得。」
賈蟠挑眉擠眼道:「她好本事,爺就沒好本事?再說,管她什麼好本事,幾包藥下去,還不都得求著爺來。」
花衣男子心領神會:「人家現在是靖國公,四公之一,可不能平白被欺負吧?蟠兄莫不是想入贅靖國公府去?」
「也不是不行。」賈蟠心裡有了主意,「雖說出身不行,但如今爵是實實在在的,那臉也是實實在在的,爺不嫌棄她,她難道還能嫌棄爺?」
說罷,賈蟠壞笑起身:「咱們現在就去碰碰那美人,爺可、」
賈蟠話沒說完,胸口當即挨了一腳,賈蟠口吐白沫叫人踹得摔了四五米去,他被踹得發昏,反應不過來這片刻,與他一道的四男子也被一個個踹得吐沫吐血摔地嚎叫。
泛舟游湖的貴女們有人瞧見了,趕緊叫眾人看,僕婦們趕緊應聲將帘子又打起來,只聽得賈蟠幾個嚎得同野豬似的,貴女們又驚又怕,捂眼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去看。
這賈蟠也是京中有名的霸王,一身蠻力粗壯嚇人,竟被這麼一腳給踹得半死。
賈蟠被人壓著,拼了力也便才推開了壓在身上的花衣男,半趴在地艱難地支起半個身,有氣無力地怒吼:「誰?哪個找死的混帳敢打爺、」
他這話還沒說,立刻被身著甲冑的金廷衛架起,賈蟠驚愕幾瞬,這才看到長孫曜。
長孫曜面色難看至極,摘了手上玉扳指與薛以,又將薛以奉上寶盒中的幾枚嵌寶戒戴上。
賈蟠嚇得話不成句:「太、太子殿下、」
長孫曜一拳砸得賈蟠閉嘴,吐了牙摔地,賈蟠嘴臉連聲求饒恕罪,卻立刻又叫金廷衛架起,左臉剛挨罷一拳,右臉又是一拳,登時臉如豬頭般血肉模糊駭人。
另四名男子早被嚇得屁滾尿流,嘴裡連哭帶嚎地請罪,可四人嘴裡求著,卻都不知到底是怎惹了長孫曜不快。
陳炎一腳踹得那四個哀嚎請罪的閉嘴,長孫曜極少親動手的時候,他跟在長孫曜身邊十數年,長孫曜真自己動手的次數,兩隻手也便數過來了,可見長孫曜今日真是怒極。
說那等污言穢語,真該殺。
遊船里的貴女們嚇得捂唇,不敢置信地看著長孫曜,長孫曜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些的,可長孫曜身份在這,便是性子差,那也向是有禮的,可從沒在人前這般失態過,如今長孫曜這動怒打賈蟠又是怎回事?
薛以取了熱帕,低首上前奉與長孫曜:「請太子殿下息怒。」
長孫曜眸色沉黑,低眸斂息取熱帕拭手上血污,盛怒:「陳炎,都拖遠了。」
陳炎會意領旨,立刻命金廷衛去處理。
湖上泛舟遊玩的貴女們驚嚇得一一白了臉,離得遠,她們根本聽不清湖岸長孫曜等人說了些什麼,只看到賈蟠被金廷衛拖走,賈蟠身邊那幾個流氓壞小子也被塞了嘴拖走。
這些貴女,也有往日裡頭在狩獵時見過長孫曜的,都知道長孫曜並非文弱之人,可便是知道,也不過是看得過長孫曜騎馬射箭罷了,哪裡見得長孫曜這樣動手,只那幾拳下去,長孫曜一身織金雪色錦袍都染了血污。
說起賈蟠這幾個人原都是長孫昀那一撥的,同那長孫昀一般,最是下流的,可也是京城裡頭拔尖一撥的好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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