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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她啞著嗓子顫聲反駁:「我沒有!」
「有!」長孫曜不容她否認,「你願意為孤去死,那為什麼不能同孤在一起。」
長孫明被迫仰著臉看他,差點被長孫曜這樣的話氣瘋:「長孫曜,這不一樣。」
長孫曜灼燙的氣息噴涌在長孫明面上,盯著她的眼眸,反問:「有何不一樣?」
長孫明推不開長孫曜,啞聲:「有些事情勉強不得。」
「顧長明,」長孫曜抱著長孫明,帶著長孫明起身,卻是道,「人與人的感情並非不會變換,這一點孤很明白,你也很清楚。」
長孫明背過身,她逃不走又叫長孫曜自身後緊緊抱住,長孫曜這句話真是太像同她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了。
長孫曜低首輕抵在長孫明肩上:「孤現在算勉強你了?」
長孫明掙開他退了幾步,可卻連看都不敢看他,是或不是也說不出口。
「你是太子,我能拿你怎樣。」
長孫曜眸中熾熱的感情被壓回,他看了長孫明許久,再開口卻又強橫起來:「既然如此,就聽孤的。」
長孫明退了幾步,她還低著眼眸避著長孫曜的視線,壓著聲低道:「長孫曜,我只想繼續現在的生活,做燕王、做鎮南軍主帥,別的我都不想要,我還有我的事要去做。」
「一年,孤會和你一起做。」
明一句做什麼都沒問,就這樣給了她時間,說要同她一起,長孫明心底又煩躁起來,抬眸飛快看他一眼,又立刻移開視線,卻只說:「我先回去了。」
第94章 桑葚釀
燕王府因諸多原因封了十之八九的院落, 這些封鎖的院落,現下成了長孫明唯一可以躲藏的去處。
長孫明挑了個最為僻靜的小院落,將從酒庫偷偷取的一壇酒擱下, 房內無燈盞,醇厚甘甜的桑葚釀入口,長孫明卻皺起眉。
房間裡靜得瘮人, 又悶得人心煩。
她自己都要忘記,她是怎麼從長孫曜的書房逃出來的。
她沒什麼地方去,除了王府也不見得有安靜的地方, 她去了東宮, 去找長孫曜要雪寶, 裴修李翊顧奈奈都該等著她回來……
該等著她同師父回來。
可現下這些人里, 她沒一個能見。
她現下的模樣,任誰見到她,都要起疑心。
所以,她連她師父一塊拋下了,她把她師父都留在了東宮大門外。
她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往後一仰,倒在冷硬的木榻,側過身, 腰間紅色銘文佩輕輕落在木榻,發出一點不太大的聲響,她未去看玉佩, 借著窗紗透進的月光呆愣愣地看小酒罈。
長孫曜追到小木嶺見她時, 她便覺得他瘋了。
想明白後, 覺得他是不要命地瘋了。
而今日,他是徹徹底底地瘋了。
他怎敢對她這般, 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可理喻,強詞奪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什麼事也都敢做。
可他怎麼能對她做出那些事呢……
喝了酒,唇上愈發火辣辣地灼燒,長孫曜像是故意的,也非故意的,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很過分。
長孫明心裡不知堵了什麼,腦中一刻也不停歇,她睜著眼,眼前便全是長孫曜的模樣與話,閉上眼,又更為可怕,長孫曜同她最為直接、令人羞恥萬分的親密在腦中不斷重複,她現下不管閉眼還是睜著眼,都是他……簡直恨不得將她現在逼瘋。
這樣強烈直白的感情與過於放肆直接的親密。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若是都不知道還好,若是她不知道也還好,若是都非清醒還好。
可現下一個若是都無了。
長孫明撫額,不知情緒地闔住眼眸。
「混蛋做事真夠混蛋。」
*
天將明,長孫明才在酒的作用下昏昏睡過去,這一睡便是大半日,醒來已是午後,她避了人,翻到王府外,裝作平安無事地回府。
裴修上衙去了,李翊顧奈奈沒有起疑,這些都還好,長孫明搪塞過兩人,不出意料地看到等在她院中的司空歲。
「回來了。」司空歲聲音惆悵,面色說不上好壞,看著長孫明似有千言萬語。
長孫明眼神有點躲閃,儘量自然地落了座,嗯了一聲,問:「師父在這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喝酒了。」司空歲聞到長孫明身上沒散盡的酒香,將長孫明仔細打量,長孫明還是昨日的衣袍,並無什麼異常之處,但面色卻是不大自然。
長孫明不知是因長孫曜還是因無法說謊,面上微燙:「陪娘用了午膳,喝了一點點,倒不礙事。」
兩人隨後便又是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後。
「昨晚……」
「昨晚……」
二人一頓,齊齊止了言。
長孫明略微僵硬地看司空歲,起身欲逃,但逃前又覺總該說些什麼才是正常的。
「昨晚事出突然,沒同師父講,就直接去見娘了,師父是生氣了嗎?」
昨夜亥末,在長孫明進東宮一個半時辰後,司空歲終於等到同長孫明一道入東宮的侍從回來,長孫明臨時進宮,請他先回帶雪寶回王府,而後長孫明便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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