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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見狀便與陳見萱敬了一杯,與陳見萱說了祝福話。
陳見萱喝罷一盞,又端了第二盞敬與長明:「這第二杯酒,便賀公子生辰,願公子、」
突兀的摔門聲將陳見萱的祝福打斷,來人大步越過細絲屏風出現在幾人眼前。
李翊看清韓清芫的臉,眸子一瞪,心道不好。
韓清芫面上神色很是激烈,眼裡只看著長明,旁的人再沒法子入眼了,在韓清芫大步跨向長明之時,又有一陣急促但還算輕緩的腳步聲闖了進來。
五公主瞪著韓清芫與長明,僵僵立著,與陳見萱撞了個面,又見裴修李翊,面上又尷尬又苦惱起來,還有幾分歉然之色。
大掌柜和侍從都為沒攔住人而進來賠禮,可看韓清芫和五公主,便是不知道兩人身份,也瞧出兩人非富即貴,這皇城天子腳下貴人太多,真無禮硬闖的,他們平頭百姓也真攔不住。
李翊頭疼得厲害,卻也知道韓清芫和五公主的身份,無奈讓大掌柜幾人退下了。
幾人起身與五公主見禮。
五公主哪裡好意思,看著韓清芫,低道:「元元別鬧。」
韓清芫並未理會五公主近乎請求的輕喚,在幾人立著與五公主行禮時,拉開了長明與陳見萱中間的燈掛椅坐下,一張臉難看又可怕,眼睛卻也紅得嚇人,將長明上上下下的打量。
五公主看到長明自然也是震驚,按理說長明應當在天牢,可長明這世家公子的模樣,哪裡像是在天牢里受著刑呢。
李家之困是長孫曜解的,難道長明這,也是長孫曜出的手,長孫曜怎會出手?她想不明白,卻知若真是如此,那就更不能與長明起衝突才對,至於長明怎出現在這,也不是她和韓清芫該問的。
韓清芫不似五公主心思玲瓏,已經陰陽怪氣地開口:「她不是男子,陳見萱,你又如何看?」
以這樣的語氣直呼陳見萱的名實在無禮。
平日最是溫婉的陳見萱此刻也不禁沉了面色,冷道:「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在這裡裝傻!你當我不懂嗎!」韓清芫怒道,因著憤怒,胸口大幅起伏著。
「你這兩年難道是真病?你裝病拖著婚事,難道不是因為對她這個騙子有意?!」縱然這兩年拖著婚事也不單是陳見萱,是那長孫曜沒有履婚約,她卻不管,看向長明,再諷刺道,「現在知道了,你這病可是要好了?這東宮還入了吧?」
沒待長明陳見萱開口,五公主已經羞得面紅耳赤,低喝道:「你怎可以這樣無禮!不准再胡言亂語,快與陳姑娘和……和顧公子道歉。」
且不是韓清芫說的是不是真的,陳見萱現在可還是未來太子側妃的身份,怎可以說!
這會兒了,飲春自覺出不對來,長明出宮身邊是帶了人的,但都在外頭車駕候著呢,只怕這韓家大小姐是要生出事,趕忙偷偷離開去喚人。
「我與陳姑娘一直都只是朋友,從未有過無禮僭越之舉,更無私情。」長明沒有顧到飲春,面有歉色,又道,「昭和宮那件事,我早想與你解釋,只是沒想到、」
「你沒想到什麼!」韓清芫紅著眼打斷長明,怒道,「你就無辜嗎?就你無辜嗎?」
只因為她曾與自己說,女子也不必拘於後宅府院,天地間女子能做的事並不比男子少,自己便傻傻以為她不喜歡自己,是因為她喜歡更為英勇有想法的女子。
以至她去南境鎮壓暴-軍,自己便去北地守境,只望有一日做了女將,她會喜歡自己。
可現在,一切都是笑話,她韓清芫成了京中最讓人發笑的蠢人。
五公主難為情尷尬得發瘋,她知道韓清芫這會兒是氣得沒一點理智了,她平日就算是偏向韓清芫,可長明對身世這事,是沒得選啊,長明對韓清芫也向是拒絕的,長明確實無辜。
她上前去拖韓清芫,恨不得立刻拖走韓清芫逃走才好。
可韓清芫自幼在邊地軍所長大,從小習武,哪裡是五公主一個嬌養在宮中的公主可比得的,任五公主怎地使力,韓清芫還是穩穩坐著。
「阿明又沒招惹過你,明明是你百般糾纏,怎麼還能怪阿明呢。」李翊氣不打一處來。
韓清芫怒斥:「你閉嘴!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話罷又覺說得不夠,看向長明又怒道:「你最不是東西!」
裴修氣得發顫,向韓清芫厲聲斥道。
「阿明真的對不起你嗎?便是婚約之事,其間到底因何你心底難道不清楚?那樁婚約,你與阿明同是受害的人,你又
怎能斥責阿明,至於以往那些傳出去的話,難道是阿明接近你利用你,傳出去的?
「她過得這樣這樣苦這樣難,她也不曾怪過你,你今日又怎能這樣羞辱她!難道就憑你的父親?憑你拿做鎮北大將軍的父親,你就可以這樣無禮?!
「不請自闖,辱罵他人,犯周律第九條第十四款,可鞭三十,拘五日!」
「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就憑我鎮北大將軍府德安縣主的身份又如何!」韓清芫怒而起身,一巴掌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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